第47章 观影体47(1/2)
≤就在那令人窒息的死寂与无声的誓言在光之国广场上空盘旋之际,天幕上那深沉的黑暗并未立刻散去,反而如同稀释的墨汁般缓缓流转,将画面再次牵引向那片吞没了挚友与少女的大海。
海面之下,时间仿佛凝滞。
阳光穿透层层水波,化作摇曳的光柱,将昏暗的深海切割成明暗交织的迷宫。海水冰凉刺骨,无声地包裹着那两具相拥下沉、逐渐失去温度与轮廓的身影。
瑟拉菲娜散开的长发与露露的黑发早已在水中彻底纠缠,不分彼此。染血的裙裾与残破的鱼尾无力地漂浮着,如同两片凋零的、正在被深海缓慢吞噬的花瓣。她们的身体在重力的牵引下,继续向着那大海深处坠落。
露露的脸上依旧带着那份解脱般的平静,而瑟拉菲娜空洞的眼眸半阖着,脸上最后的泪痕已被海水稀释,只剩下一种彻底放弃后的安宁。死亡的气息,如同附骨之疽,缠绕着她们,要将她们拖入彻底的虚无。
然而,就在她们即将被永恒的黑暗与冰冷彻底吞噬,灵魂也仿佛要随之彻底散逸的刹那——
一点微弱却异常纯净的、如同深海之心般幽邃的蓝色光芒,毫无征兆地在她们相拥的身体周围悄然亮起。
那光芒并非来自外界,倒像是从从她们至死未曾松开的手指间......从那份被玷污、被摧毁,却在生命最后一刻以最惨烈方式重新凝聚、超越了生死与背叛的“联结”之中......悄然萌生。
起初只是萤火般的一点,随即,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蓝色的光晕无声地荡漾开来,迅速将两具冰冷的躯体完全笼罩。
光芒并不刺眼,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宁静与......守护的意志。它仿佛有生命一般,轻柔地抚过瑟拉菲娜苍白染血的脸颊,拂过露露紧闭的双眼和那半身触目惊心的白骨,最后凝聚在她们紧紧交握、至死未曾分离的手上。
那十指紧扣的姿态,即使在冰冷的海水中,即使生命已然消逝,也依旧固执地维持着,仿佛那是她们对抗这个残酷世界、对抗那无形恶意的最后堡垒。
蓝色的光芒仿佛被这姿态所触动,变得更加凝实、更加温暖。它不再仅仅是光芒,更像是一股柔和却坚定的水流,温柔地环绕、托举着她们,改变了她们下坠的方向。
不再是无助地沉向黑暗的深渊。
而是被这奇异的蓝光牵引着,如同两片被深海温柔接纳的、回归故乡的落叶,向着大海更深、更静谧、也更无人打扰的某个所在......缓缓漂去。
光芒如同一盏无声的引路灯,在幽暗的海水中划出一道静谧的轨迹。她们的身体在蓝光的包裹下,显得异常安详,仿佛只是陷入了最深沉的睡眠。
海流无声地推动,蓝光温柔地指引。不知过了多久,她们最终消失在了深海那孕育着无数秘密的黑暗之中,唯有那最后一点幽蓝的光芒,如同一个沉默的句号,在她们消失的方向缓缓熄灭,重归永恒的寂静。
至始至终,她们的手......始终紧紧相握着。
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即使死亡,即使沉沦,即使被世界遗忘......这份由背叛铸就、却又在毁灭中涅盘的、扭曲而永恒的“友谊”......永不分离。
.........
画面切换。陆地,时间流逝。
那艘承载了绝望与终结的空荡小船,并未一直孤独地漂浮在海天之间。几天后,它被例行巡逻的海岸卫队发现。
小船被拖回岸边,船板上那柄孤零零的燧发手枪,以及旁边那几滴早已干涸发黑、几乎与木板融为一体的血迹,立刻引起了调查人员的警觉。
很快,这柄造型古朴却带着不祥气息的武器,连同初步的调查结果,被呈送到了瑟拉菲娜的家族——那片领地名义上的统治者,里西斯伯爵的面前。
装饰华丽却冰冷压抑的书房里,年迈的里西斯伯爵正对着窗外阴沉的天空出神。自从女儿瑟拉菲娜在拍卖会当日失踪,连同那位拍下“稀有展品”的亲王也陷入某种诡异的沉默与混乱后,不祥的预感就像这天气一样,沉沉地压在他的心头。
当仆人面色苍白、双手微颤地捧着一个铺着天鹅绒的托盘走进来,托盘上静静躺着那柄燧发手枪时,里西斯伯爵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他认得这把枪。
这是他已故妻子,瑟拉菲娜的母亲,家族中那位以果敢和叛逆闻名的女性,留下的为数不多的遗物之一。
他曾明令禁止瑟拉菲娜接触,但她小时候似乎偷偷找到过钥匙......他曾为此发过脾气,训斥过她,然后......便忙于领地事务和贵族间的周旋,渐渐忽略了女儿眼中日益增长的寂寞与疏离。
“父亲!有妹妹的消息了吗?!”
急促的脚步声和带着焦急与最后一丝希望的呼喊从门外传来。菲利克斯,瑟拉菲娜的兄长,一个高大英挺却同样被连日搜寻和担忧折磨得面容憔悴的年轻人,猛地推门而入。
他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父亲身上,然后......顺着父亲僵硬的目光,落在了托盘上那柄手枪上。
所有的声音,所有的动作,在那一瞬间,戛然而止。
菲利克斯脸上的焦急凝固了,转化为一种难以置信的空白。他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柄枪上,尤其是枪身上那些难以擦拭干净的、暗红近黑的血迹,以及枪口附近那仿佛还残留着的、令人不安的痕迹。
书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壁炉里木柴燃烧发出的细微噼啪声,显得格外刺耳。
里西斯伯爵极其缓慢地伸出手。他的手指在触碰到冰冷的枪身时,剧烈地颤抖起来,几乎无法握稳。
他最终还是将枪拿了起来,紧紧攥在手中。金属的冰冷透过掌心,直刺骨髓,仿佛握着的不是一件武器,而是一块烧红的烙铁,一块......从女儿冰冷躯体上剥离下来的、最后的遗物。
他低下头,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枪身上的血迹,鼻翼剧烈翕动,呼吸变得粗重而艰难。
那些干涸的暗红,在他眼中不断放大、扭曲,仿佛化作了瑟拉菲娜苍白染血的脸,化作了她最后空洞死寂的眼神,化作了那句轻如耳语却重如千钧的“你们......从来都不喜欢我”......
“是......米娅的......”菲利克斯干涩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带着一种仿佛喉咙被砂纸磨过的嘶哑“是斯特拉.........留给她的......那把......”
他没有说完,因为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噗通”一声闷响。
不是里西斯伯爵,而是菲利克斯。这个向来以坚毅稳重着称的家族继承人,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支撑的力气,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倒在了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
他低着头,宽阔的肩膀无法抑制地剧烈耸动起来,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滚烫的、混合着无尽悔恨与痛苦的泪水,大颗大颗地砸落在地面,晕开一片片深色的水渍。
他想起了很多。想起妹妹小时候跟在自己身后软糯地叫着“哥哥”,想起她逐渐长大后眼中越来越多的寂寞和欲言又止,想起自己总是以“家族责任”、“男子汉的担当”为由,忽略她的心事,甚至有时会觉得她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和沉默有些烦人.........他从未真正试着去了解,在那个华丽而冰冷的牢笼里,他唯一的妹妹,究竟过着怎样孤独的生活,渴望着怎样的温暖。
而现在......那柄沾血的枪,无声地宣告了一切可能的终结。
“呜......呃......”
压抑到极致的、仿佛野兽受伤般的呜咽,终于从里西斯伯爵的喉咙深处挤了出来。这个老贵族此刻紧紧抱着那柄冰冷的枪,如同抱着失而复得却又彻底失去的珍宝,佝偻下一直挺直的脊背,将脸深深埋进双臂之间。
“是......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米娅......我的小米娅......”他老泪纵横,声音破碎不堪,充满了迟来的、却足以将他灵魂都彻底碾碎的悔恨“我......我只顾着领地,只顾着那些该死的宴会和协议......我......我甚至没发现她什么时候拿走了这把枪......我......我最近......我要是多关心她一点......多问问她在想什么......多听听她说话......哪怕......哪怕一次......”
他的话语断断续续,被哽咽和泪水切割得支离破碎。那份被长久压抑和忽视的情感,以及伴随而来的、山崩海啸般的愧疚与自责,在这一刻彻底冲垮了他所有的矜持与威严。
他只是一个失去了女儿的老人,一个在冰冷悔恨中意识到自己作为父亲是何等失败的可悲之人。
菲利克斯跪在地上,听着父亲痛苦的忏悔,泪水流得更凶了。他抬起泪眼模糊的脸,看向父亲佝偻颤抖的背影,又看向那柄被紧紧抱着的、沾着妹妹血迹的枪.........
沉重的绝望混合着同样深刻的悔恨,如同深海的海草,将他紧紧缠绕,拖向窒息。
书房里,只剩下两个男人压抑痛苦的哭泣声,和那柄静静躺在父亲怀中、沾染着不祥暗红的燧发手枪,作为这场家庭悲剧、以及那段始于岩洞、终于深海的残酷故事的.........最后,也是最沉默的见证。
天幕的画面,最终定格在里西斯伯爵抱着枪痛哭、菲利克斯跪地垂泪的画面上≥
看着那深海中的蓝光与紧握的双手,看着陆地上迟来的忏悔与泪水,众奥心中的情绪复杂到了极点。
悲伤并未减少,愤怒依旧燃烧,但似乎......又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与叹息。
那深海中的蓝光与紧握的双手,仿佛是对那极致“殇”的一种微弱的、近乎奇迹的慰藉与延续——即使在那样的毁灭之后,依然有什么东西,以另一种形式存在着,守护着。
而陆地上的悔恨泪水,则像是对这场悲剧中所有“缺席者”与“忽视者”的一记冰冷拷问。它提醒着所有人,恶意的侵蚀固然可怕,但身边人的冷漠、疏忽与不理解,往往才是悲剧得以滋生的温床。
泰罗擦了擦再次涌出的眼泪,声音闷闷的:“至少......她们最后......还在一起。在那个没人打扰的深海里......算是一种......安宁吧。”
赛罗死死盯着那紧握的双手,紧抿着嘴唇,眼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或许,那微不足道的蓝光和紧握,是那场绝望中,唯一一点点......不那么冰冷的东西。
贝利亚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但眼角的余光似乎还是扫过了那最后的画面。对于深海中的“安宁”和陆地上的“悔恨”,他都嗤之以鼻,但那股烦躁感,似乎比之前稍微.........淡了一点点。
伏井出K轻轻拍着小陆颤抖的背,目光久久停留在那深海蓝光上。那紧握的双手,让他想起了自己与贝利亚Saa之间同样复杂深刻、不容于世却顽固存在的“联结”。或许,世间有些情感,即使诞生于黑暗与痛苦,其本身,也拥有某种......无法被彻底摧毁的力量。
小陆靠在伏井出K怀里,看着瑟拉菲娜的父兄痛哭,心中充满了难言的酸楚。他想起了自己曾经孤独的十九年,也想起了如今终于拥有的、虽然别扭却真实存在的家人。他更加用力地抱紧了伏井出K,仿佛在确认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
红凯和伽古拉相拥着,他们的目光掠过了深海蓝光,更多地停留在那柄染血的枪和迟来的泪水上。
红凯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
伽古拉扯了扯嘴角,眼里没有一丝同情:“虚伪的眼泪。人活着的时候视而不见,失去了才来痛哭流涕......这种悔恨,一文不值。”他的目光重新变得锐利如刀,投向那早已消失的黑影所在的虚空“真正需要付出代价的......是制造这一切的元凶。”
佐菲看着最终暗下去的天幕,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他转向众奥,声音恢复了以往沉稳,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诸位,‘特别篇章’结束了。我们目睹了难以想象的残忍与悲伤,也看到了潜藏在幕后的、令人不寒而栗的恶意。”
“这不仅仅是一段过去的记忆,更是一份沉重的警告,一个明确的宣战书。”
“悲伤可以铭记,愤怒可以化为力量,但更重要的是行动。”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从今天起,光之国,以及所有愿意为守护‘存在’与‘美好’而战的盟友,将正式向那个‘黑影’及其所代表的一切,发起挑战。”
“调查、追踪、分析、备战......我们需要做的还有很多。但第一步,我们已经迈出——我们知道了敌人的存在,知道了它的手段,知道了它的......‘乐趣’所在。”
“为了奈奈,为了所有可能遭受其害的无辜者,为了我们所珍视的宇宙与未来.........”
佐菲握紧了拳头,声音坚定如磐石:
“战斗,开始了。”
光之国广场上,所有的悲伤、愤怒、沉重、叹息,在这一刻,仿佛都被这句话淬炼、凝聚,化作一道道更加明亮、更加坚定、也更加......不可动摇的光芒。
悲伤成为基石,愤怒化为利刃,觉悟点亮前路。
面对那未知的阴影,光之国的战士们,以及他们的盟友,昂起了头,擦干了泪,将目光投向了深邃的、充满挑战与危险的星空。
战争,或许早已开始。
但反击的号角,此刻,才真正吹响。
佐菲那铿锵有力的宣战誓言,虽然点燃了众奥心中的战火,却也像是一把锋利的冰锥,将那份刚刚目睹的惨烈更深地凿进了每个人的意识里。
伏井出K缓缓松开了紧紧抱着小陆的手臂,动作轻柔却带着一种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的疲惫。
小陆从他怀里抬起头,脸上泪痕未干,眼睛红肿得像两颗熟透的桃子。他吸了吸鼻子,抬起袖子胡乱擦了把脸,虽然仍控制不住地小声抽噎,但眼神里那份极致的惊恐和茫然,似乎被一种更加沉重的、属于“知晓”后的痛苦所取代。他下意识地更靠近了伏井出K,寻求着那份熟悉的冰冷安稳。
就在这时,数道熟悉的身影从广场边缘缓缓走近。
托雷基亚牵着泰迦的手,艾斯牵着泽塔的手,身后还跟着其他几位刚刚负责引导未成年奥离开的奥特战士和他们的孩子\/弟弟。他们脸上的表情大多还带着凝重和未散去的担忧,显然即使离开了“现场”,广场上那股翻涌的极端情绪也或多或少地影响了他们。
泰迦一看到父亲泰罗那副明显哭过、眼灯黯淡、神情混杂着愤怒与悲伤的样子,立刻小跑着扑了过去,紧紧抱住泰罗的腿,仰起小脸,担心地问:“父亲!你怎么了?你的眼睛......好像很伤心......又好像很生气......刚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了吗?”
艾斯也牵着泽塔走到了佐菲面前。泽塔虽然不如泰迦敏感,但也察觉到了气氛的沉重和艾斯尼桑紧绷的身体。他乖乖地站在艾斯身边,眼灯扑闪着,充满疑惑地看向佐菲和周围那些面色凝重、光芒都似乎黯淡了几分的哥哥们。
“佐菲尼桑,”艾斯的声音低沉而严肃,他先安抚性地拍了拍泽塔紧抓着自己手的小手,然后看向佐菲“泰罗他们......还有大家......刚刚到底经历了什么?天幕......又播放了什么?”
托雷基亚则显得更加冷静,他走到泰罗和泰迦身边,迅速扫过泰罗、赛罗、红凯、伽古拉等人脸上那难以掩饰的剧烈情绪残留,又看了看天幕彻底暗沉的状态,心中已然有了几分猜测。他没有立刻发问,只是将手轻轻搭在泰罗肩上,无声地传递着支持,同时目光带着询问看向泰罗和佐菲。
佐菲看着归来的艾斯、托雷基亚等人,以及他们身边那些好奇又带着点不安的年轻奥,深吸了一口气。
他知道,有些事情无法隐瞒,尤其是对托雷基亚和艾斯这样关键的战友和家人。而那些年轻奥......虽然可能不适合立刻知道全部细节,但至少,他们有权知道发生了什么,以及未来可能面对什么。
他没有立刻用言语解释,那太苍白,也太容易引发不必要的二次冲击。他只是沉默地抬起手,操作着自己手臂上的光屏。很快,几份经过特殊处理的“记录摘要”,被发送到了艾斯、托雷基亚以及其他几位负责人的私人光屏上。
这些摘要并非完整的视频回放,而是佐菲凭借队长权限和希卡利提供的技术,紧急整理出的、以文字和部分经过模糊处理的静态图像为主的“事件简报”,重点突出了“黑影”的存在、其恶意手段、目标,以及可能的背景,还有最后的“下次见”宣言。
艾斯和托雷基亚几乎是同时点开了那份简报。
艾斯的脸色,在阅读简报的短短十几秒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铁青,额头甚至隐隐有青筋浮现。他那双总是带着温和与包容的眼灯,此刻仿佛燃起了火焰,是极致的愤怒!
“混账......东西......!”艾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握着光屏的手微微发抖。他猛地抬头看向佐菲,又看向红凯和伽古拉的方向,眼中充满了感同身受的愤怒与......杀意:“竟然......如此对待一个孩子......一次又一次......以玩弄和制造痛苦为乐......这种.........这种.........”
他周身的能量不受控制地波动起来,甚至隐约有光芒在他另一只空着的手掌边缘凝聚、闪烁——那是断头刀即将成型的征兆!显然,简报中描述的“黑影”的行径,彻底触怒了这位以“对敌人毫不留情”着称的艾斯奥特曼。
“艾斯尼桑!”泽塔吓了一跳,他能感觉到艾斯尼桑身上突然爆发的、极其罕见的狂暴怒意,那怒意甚至让他都感到了一丝畏惧。他连忙抱住艾斯的手臂“艾斯尼桑!你怎么了?别生气!奥特可怕!”
艾斯被泽塔的呼唤拉回了一丝理智,他强行压下几乎要失控的能量,但那紧握的拳头和眼中燃烧的火焰,显示他内心的愤怒远未平息。
他弯下腰,用另一只手摸了摸泽塔的头,声音依旧带着压抑不住的冰冷怒意:“泽塔.........有些敌人,必须被彻底消灭。以后.........你也要记住。”
泽塔似懂非懂,但用力点头:“嗯!泽塔记住!艾斯尼桑的敌人就是泽塔的敌人!”
另一边,托雷基亚阅读简报的速度似乎更快,但他的反应却与艾斯截然不同。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剧烈的表情变化,依旧是那副平静的模样,只是那双眼睛在快速浏览信息时,瞳孔微微收缩,光芒流转的速度加快了数倍,显示出他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处理和分析这些信息。
几秒钟后,他关闭了光屏,抬起头,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最终落在佐菲和迪迦他们身上。
“原来如此......”托雷基亚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冷冽“概念性恶意,针对性‘培养’或‘收割’,疑似与宇宙‘反面’关联,目标锁定为特殊的个体——朝雾。”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敲击着自己的手臂。
“手段极其.........精巧。并非单纯的力量碾压,而是利用人性弱点、情感纽带,进行最彻底的摧毁与亵渎。目的是制造极致的‘殇’,从中汲取养分或达成某种......塑造。”他的分析冷静得近乎残酷,却精准地切中了核心“下次见......意味着这不是终点,而是一个持续的过程,或者说.........一场漫长的实验或游戏。”
他看向红凯和伽古拉,眼中多了一分凝重的探究:“难怪......你们的孩子会拥有那样的过去,以及......那样的现在。她不仅是受害者,可能还是......一个关键的‘节点’,或者‘钥匙’。”
托雷基亚的分析,如同又一盆冰水,让刚刚因艾斯的愤怒而有些升温的气氛,再次沉淀下来,变得更加冰冷和......深刻。泰罗听着托雷基亚的话,虽然有些术语不太明白,但大致意思懂了,脸上的愤怒更盛,却也多了几分担忧。
而就在大人们沉浸在这份沉重的新认知中时,被好奇心彻底点燃的泽塔和泰迦,终于按捺不住了。
泽塔挣脱了艾斯的手,几步跑到赛罗面前,仰着头,眼灯闪闪发亮,里面充满了巨大的困惑和想要了解真相的渴望:“赛罗西秀!赛罗西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天幕放了什么?为什么艾斯尼桑那么生气?托雷基亚尼桑说的话好难懂!奥特不明白!赛罗西秀你告诉我嘛!”
泰迦也松开了抱着泰罗的手,跑到赛罗另一边,同样满脸好奇和担忧:“对啊,表哥!父亲和爸爸他们......还有红凯叔叔、伽古拉叔叔......大家看起来都好难过,好生气......到底奈奈的过去......是什么样子的?那个‘黑影’.........真的那么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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