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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澜宸默契,共御危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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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澜宸默契,共御危局

紫禁皇朝的初雪来得格外早。

司马玉宸推开窗时,见漫天细雪如盐撒落,将质子府的灰瓦覆上一层薄白。他呼出一口白气,指尖在窗棂上轻叩三下——这是他们四兄弟约定的暗号,示意一切如常。

距离他们联手洗脱通敌嫌疑已过去半月,剑皇朝表面上恢复了平静,但暗流涌动得更加汹涌。那个被他们反将一军的五皇子势力,虽暂时蛰伏,报复却如悬顶之剑,不知何时落下。

“公子,韩姑娘的信。”侍从压低声音递上一枚竹筒。

司马玉宸展开信笺,韩雪澜的簪花小楷映入眼帘,字迹却不如往日从容,透着些许急促:“家父昨夜被御史台传讯,疑涉军粮贪墨案。此案牵涉甚广,恐非偶然。申时三刻,城南慈恩寺后山竹林。”

他眉心微蹙。紫禁皇朝韩家,世代清流,韩雪澜之父韩敬亭官至户部侍郎,以清廉刚正着称。军粮贪墨?这种罪名安在韩家头上,简直荒唐得可笑。

但荒唐往往意味着阴谋。

司马玉宸转身走向书架,手指拂过一排排书脊,最终停在一卷《紫禁朝官录》上。他迅速翻阅,脑海中系统界面自动展开,淡蓝色光幕上,“坑人系统”的积分条闪烁着微光——自上次反制五皇子势力后,积分已累积至一万三千点。

“检测到可介入事件:紫禁皇朝韩家危机”

“事件评级:甲等”

“潜在坑害目标:御史台主审严崇礼、幕后推手(待查明)”

“建议行动:查明真相,反制构陷,助友脱困”

“任务奖励:视破局程度,预计积分5000-点”

司马玉宸嘴角勾起一抹冷冽弧度。助友脱困?系统这措辞倒是含蓄。他心中清楚,这不仅是帮韩雪澜,更是稳固己方阵营的关键——若韩家倒下,紫禁皇朝内他们将失去重要支点,四兄弟在剑皇朝的处境也将更加孤立。

“备车,去城南。”他合上书卷,眸中闪过锐利光芒,“从后门走,换常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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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恩寺后山的竹林在雪中更显幽深。

韩雪澜披着一件雪狐斗篷,立于竹亭之中,远远望去宛若画中仙子。但走近了便能看见她眼底的疲惫与焦虑,手中一方素帕被绞得发皱。

“你来了。”她听到脚步声,转身时勉强扯出一丝笑意,“抱歉,这种时候还约你出来。但我在剑皇朝能信的人不多。”

“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司马玉宸走到她身侧,自然而然地将自己手中的暖炉递过去,“手这么凉,等很久了?”

韩雪澜微微一怔,接过暖炉时指尖相触,那温度让她心头一颤。她垂下眼帘:“家父一生清廉,军粮贪墨这种罪名,简直是莫须有。但御史台拿出的证据却颇为蹊跷——账册、印信、甚至有几名‘证人’的口供,环环相扣,表面看来天衣无缝。”

“表面看来?”司马玉宸捕捉到关键词。

“是。”韩雪澜抬起眼,眸中恢复了些许锐气,“我昨夜收到密信后,立即动用家中暗线调查。那些‘证人’,有两个早在半年前就已离京,据说是回原籍养病。可如今他们却突然出现在京城,还‘恰好’被御史台找到。”

“人证可以伪造,账册和印信呢?”

“账册是真账册,但其中三页被调换过。我父亲有记暗账的习惯,真正的收支记录他另有一本,与公开账册有细微差别。至于印信...”韩雪澜冷笑,“我韩家印信分阴阳两枚,公事用阳印,私函用阴印。御史台出示的所谓‘贪污凭证’上,盖的是阴印。”

司马玉宸挑眉:“用私印处理军粮公务?这破绽未免太明显。”

“所以我说表面天衣无缝,实则漏洞百出。”韩雪澜语气中带着怒意,“但御史台主审严崇礼咬死不放,声称证据确凿。更麻烦的是,此案已惊动紫禁女君,陛下下令严查,若七日内不能自证清白,父亲便要被革职下狱。”

七日。司马玉宸心中快速盘算。时间紧迫,但并非不可为。

“幕后之人查到了吗?”

韩雪澜摇头:“严崇礼是二皇子的人。但二皇子与我韩家并无深仇,不至于下此狠手。我怀疑...有人借二皇子之手,行铲除异己之实。”

竹林间风雪渐急,竹叶沙沙作响。司马玉宸忽然抬手示意噤声,侧耳倾听片刻,随即拉着韩雪澜悄然退至亭柱后。不多时,两名僧人打扮的男子快步穿过竹林,四处张望后匆匆离去。

“不是寺里的和尚。”韩雪澜低声道,“脚步沉重,呼吸粗重,练的是外家硬功。”

“监视你的。”司马玉宸松开手,指尖残留着她腕间的温度,“看来对方不仅想扳倒韩家,连你也不放过。”

韩雪澜脸色一白,随即咬牙道:“我韩家世代忠良,岂容小人构陷!玉宸,我需要你的帮助。你在剑皇朝这些年的谋划,那些...‘特殊手段’,现在正是用武之时。”

她直视他的眼睛,目光坦荡而坚定。司马玉宸忽然想起数月前,他们初遇时的情景——那时她看穿他伪装下的锋芒,他却用纨绔面具将她糊弄过去。如今,这层面具在他们之间早已不复存在。

“我会帮你。”他简单说道,语气却重若千钧,“但不是因为你需要,而是因为此事本就关乎我们所有人的安危。”

他顿了顿,继续道:“对方选择此时发难,绝非偶然。四皇子使团下月即将抵达剑皇朝,商议边境互市之事。韩侍郎是主和派中坚,若他倒台,主战派将占据上风,届时边境摩擦升级,我们这些质子...”

“便会成为最先被牺牲的棋子。”韩雪澜接话道,眼中闪过明悟,“我明白了。这不是针对韩家的私怨,而是朝堂大棋中的一步。”

“所以我们要破的不仅是局,更是棋路。”司马玉宸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牌,递给她,“今夜子时,让你在京城的暗线持此牌到城西‘忘尘居’,那里有我的人。我们需要做三件事。”

韩雪澜接过玉牌,触手温润,雕着一只似睡非睡的貔貅——这是司马玉宸私下产业的标志。

“第一,查明那些‘证人’的真实身份和下落,找到他们被胁迫或收买的证据。”司马玉宸条理清晰地说道,“第二,拿到那本被调换的假账册原件,或者至少是其中一页。第三,查清严崇礼最近与哪些人接触频繁,尤其是非二皇子一系的人。”

“前两件我可以办到,但第三件...”韩雪澜蹙眉,“严崇礼行事谨慎,要查他的往来,需要渗透进御史台内部,这绝非易事。”

司马玉宸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属于李铭远的狡黠:“谁说要从御史台查起?严崇礼有个嗜好,每月逢五必去城东‘暖香阁’听曲,点的永远是那位叫苏晚晴的姑娘。而苏晚晴...三年前入京时,曾得我暗中相助,免遭地痞欺辱。”

韩雪澜睁大眼睛,随即失笑:“司马公子果然深谋远虑,连这等伏笔都早已埋下。”

“不过是为求自保的一些小手段罢了。”司马玉宸淡淡道,“现在,让我们来谈谈如何‘坑’这位严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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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三日,紫禁皇朝与剑皇朝之间的密信往来如雪片般飞驰。

韩雪澜动用了韩家在京城的全部暗线,甚至冒险联系了父亲在朝中的几位至交。与此同时,司马玉宸的“坑人系统”全面启动,积分如流水般消耗,换来的是一个个关键情报。

第一日,他们查出那两名“证人”的真实身份——根本不是半年前离京的韩家旧仆,而是从南方某县找来的替身,真正的旧仆早已死于一场“意外火灾”。韩家暗卫连夜南下,找到了火灾幸存者,拿到了关键口供。

第二日,韩雪澜的侍女扮作浆洗妇人,混入御史台后厨,趁人不备,从严崇礼书房的废纸篓中,找到了被撕碎丢弃的假账册残页——那上面有特殊的墨迹,在烛火下会显出一行小字:“丙辰年腊月制”。

“丙辰年...”韩雪澜将残片铺在灯下,眼神冰冷,“今年是戊午年。这账册是两年前制作的,而我父亲调任军粮督办是去年春天的事。用两年前的账册来诬陷去年的贪污,严崇礼是蠢,还是觉得我韩家好欺?”

“都不是。”司马玉宸用手指轻点那行小字,“这是故意留下的破绽。制作者在求救,或者说...在留后路。”

当夜,忘尘居的密室中,一位面蒙黑纱的女子悄然到访。她是苏晚晴,暖香阁的头牌,也是司马玉宸三年前埋下的暗桩。

“严大人这几日心神不宁,听曲时总是走神。”苏晚晴的声音柔美如莺啼,说出的话却句句要害,“前夜他醉酒后,曾喃喃自语,说什么‘对不住韩公,但妻儿性命在人手中,不得不为’。”

司马玉宸与韩雪澜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了然。

“还有一事。”苏晚晴继续道,“五天前的深夜,严大人见了一位客人,那人虽做寻常商贾打扮,但腰间露出一角令牌,是...惊雷皇朝的样式。”

密室中骤然寂静。

惊雷皇朝。四君子中司徒竹雪所在的国度,也是天外天势力渗透最深的皇朝之一。

“果然是他们。”司马玉宸缓缓吐出一口气,“四君子上次在江湖擂台吃了亏,这是要从朝堂上找回场子。先扳倒韩家,搅乱紫禁朝局,再借主战派之手制造边境冲突,最后将祸水引向我们这些质子...一箭多雕。”

韩雪澜攥紧了拳头:“他们拿严崇礼的妻儿作要挟?”

“恐怕不止。”司马玉宸冷笑,“严崇礼的发妻早逝,续弦娶的是他恩师的女儿,如今有一子一女,长子今年刚中举人,前途正好。若只是威胁妻儿,以严崇礼的性子,未必会就范。但如果加上他长子的仕途,甚至他恩师一家的安危...”

他看向苏晚晴:“这几日,严家可有什么异常?”

苏晚晴想了想:“严夫人前日去城外上香,回来时马车曾‘意外’惊马,幸得一位路过的侠士所救。那位侠士护送至严府后便离去,未留姓名。”

“惊马是警告,侠士是示威。”司马玉宸下了定论,“告诉他们,严家的一举一动都在掌控中。”

韩雪澜站起身,在密室内踱步:“既然知道是惊雷皇朝在幕后操纵,我们是否可以联合其他皇朝施压?或者向剑皇朝女君揭发此事?毕竟质子安危也牵涉其中。”

“不妥。”司马玉宸摇头,“第一,我们没有确凿证据证明惊雷皇朝直接介入。第二,就算有证据,在八皇朝表面和睦的当下,紫禁朝堂也不会轻易以此为由发难。第三...”

他顿了顿,眼神深邃:“我们需要借此机会,让严崇礼为我们所用。”

“你的意思是?”

“将计就计,反客为主。”司马玉宸展开一张京城地图,手指点在一处,“严崇礼的妻儿被软禁在城南的一处别院,看守有六人,都是好手。硬闯救人动静太大,但若是...让他们自己走出来呢?”

韩雪澜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制造混乱,趁乱救人?”

“不止。”司马玉宸的笑容越发深邃,“我要让严崇礼亲眼看到,是谁救了他的家人,又是谁在真正保护他长子的仕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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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日,一场精密的“坑人”行动悄然展开。

司马玉宸动用了他在剑皇朝经营多年的全部人脉——那些看似不起眼的酒楼掌柜、当铺朝奉、甚至是街头混混,此刻都成了这张大网上的节点。坑人系统的积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换来的是一环扣一环的布局。

午时,城南别院附近的一家油坊“意外”走水,浓烟滚滚,引来大批民众围观救火。看守别院的六名高手不得不分出一半人手去查探情况,以免火势蔓延危及别院。

未时,一队官差“例行巡查”路过别院,带队的是韩家暗中打点过的一位捕头。他以查缉逃犯为由,要求进入别院搜查,与剩余看守发生对峙。对峙间,捕头“无意中”透露,近日京城有多起绑架案,失踪者皆是朝官家眷。

申时,真正的行动开始。

韩雪澜亲自带着八名韩家暗卫,扮作救火的民众混入人群。而司马玉宸则坐在别院对面茶楼的雅间里,通过一面铜镜反射,观察着院内的一举一动——这是他穿越前作为刑警的习惯,永远留一个观察位。

“严夫人出来了。”他低声对身边的传讯少年说道。

那少年立刻将一枚特制响箭搭在窗边,却不射出,只等信号。

别院中,严夫人果然被外面的混乱惊动,带着一对儿女走出房门查看。看守头目上前阻拦,语气强硬地要求他们回屋。严夫人是书香门第出身,哪受过这等对待,当即争执起来。

就在此时,茶楼上的司马玉宸轻轻点头。

响箭破空,发出尖锐鸣啸——这不是进攻信号,而是佯攻。

几乎同时,别院四周突然冒出数十名蒙面人,手持棍棒砍刀,嗷嗷叫着冲向别院大门。看守头目大惊,以为遭遇强攻,立刻吹哨示警,所有看守齐聚前院迎敌。

而真正的救援队伍,此时已从后墙翻入。

韩雪澜一袭黑衣,面罩轻纱,身形如燕掠过院墙。她自幼习武,虽不及空言静那等高手,但对付寻常护卫绰绰有余。八名暗卫紧随其后,两人一组,迅速控制住后院零星看守,用浸了迷药的布巾捂住口鼻,无声放倒。

“严夫人,我们是韩侍郎派来救你们的。”韩雪澜压低声音,语速极快,“请随我来,勿要出声。”

严夫人先是一惊,待看清韩雪澜眼中真诚,又听到“韩侍郎”三字,立刻明白过来。她紧紧搂住一双儿女,咬牙点头。

一行人从后门悄然撤离,门外早有马车等候。就在马车启动的瞬间,前院的蒙面人如潮水般退去,消失在街巷之中,只留下六名看守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

茶楼上,司马玉宸放下茶杯,嘴角微扬。

“成功解救严崇礼家眷,破坏敌方胁迫计划”

“坑人积分+3000”

“严崇礼好感度从-50提升至20”

“韩雪澜好感度+15,信任度大幅提升”

系统提示音在脑中响起,但他此刻关注的不是积分,而是坐在对面马车中的韩雪澜。隔着车窗,她向他微微颔首,眼中是如释重负的笑意。

这一笑,让司马玉宸心头某处微微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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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日,御史台。

严崇礼一夜未眠,眼窝深陷。他收到家眷被救的消息,既喜且忧。喜的是妻儿平安,忧的是自己已深深卷入这场漩涡,进退两难。

就在这时,书吏来报:“大人,紫禁皇朝质子司马玉宸求见。”

严崇礼手一抖,墨汁滴在案卷上,晕开一团污迹。他深吸一口气:“请...请进来。”

司马玉宸一袭月白长袍,手执折扇,翩翩而入,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纨绔模样。但严崇礼此刻再看这少年,只觉得那笑容背后深不可测。

“严大人面色不佳,可是为韩侍郎的案子烦心?”司马玉宸开门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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