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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楼车箭阵显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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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三刻,张氏堡内。

主宅的地窖深处,油灯在壁上投下晃动的影子。八个人围坐在一张粗糙的木桌旁,桌上摊开着一张堡内布防草图——不是防御曹军的图,而是准备突袭的进攻路线图。

张猛坐在主位,脸上那道疤在昏黄的灯光下更显狰狞。他左手边是按着刀柄的李虎,右手边是弓手队统领赵四,其余五人都是部曲中的什长、队率,个个眼神凶悍,浑身透着杀气。

“都听清楚了,”张猛的声音压得很低,像磨刀石刮过铁器,“曹军以为我们降了,今晚大营在杀猪宰羊,防守必然松懈。我们趁夜突袭,目标只有一个——”

他手指狠狠戳在草图上标注的“中军大帐”位置。

“曹操的人头。”

桌边众人呼吸一滞。

“二爷,”李虎喉咙发干,“家主已经降了,咱们这么做……会不会连累全堡?”

“放屁!”张猛一巴掌拍在桌上,油灯跳起,灯焰剧烈摇晃,“家主是被逼的!是为了保全你们这些软蛋的性命!可你们想过没有?堡墙一拆,武库一缴,部曲一散,咱们这些人还有什么活路?”

他站起身,环视众人:“我张猛十八岁跟着老家主杀山贼,二十五岁带人平了漳水两岸七个庄子,三十岁当了张家的部曲统领。这辈子除了杀人、练兵,什么都不会!你们呢?赵四,你除了开弓射箭,会种田吗?李虎,你除了砍人,会做生意吗?”

众人沉默。

“遣散?给点路费让我们自生自灭?”张猛冷笑,“我打听过了,曹军在豫州就是这么干的。遣散的部曲,十个里有八个在路上就当了土匪,剩下两个饿死在路边!朝廷会管吗?不会!他们巴不得咱们这些豪强爪牙死绝!”

他重新坐下,声音更沉:“所以,今晚这一仗,不是为了张家,是为了咱们自己。杀了曹操,曹军必乱。冀州其他豪强看到机会,一定会起兵响应。到时候天下大乱,咱们这些人才能重新拿起刀,挣一条活路!”

“可是……”一个什长犹豫,“曹军有两万,咱们能动用的只有五百死士……”

“五百够了。”张猛眼中闪过凶光,“夜袭讲究的是出其不意。曹军大营分内外两层,外层是郡兵和辅兵,内层才是北军精锐。咱们从西面漳水方向摸进去——王匡那王八蛋的郡兵在西面布防,他欠张家的人情,我赌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从桌下提出一个布袋,哗啦倒出一堆木牌。每块木牌上都刻着一个名字,背面用朱砂画着奇怪的符号。

“这是五百死士的身份牌,都是我精挑细选、无牵无挂的汉子。每人发三斤肉,一坛酒,吃饱喝足。丑时二刻,堡西小门集合。以三支火箭为号,火箭升空,开门突击。”

张猛拿起一块木牌,摩挲着上面的名字:“干成了,咱们就是勤王保驾的功臣,朝廷要重赏。干不成,大不了死。反正活着也是等死,不如搏一把!”

油灯噼啪一声,爆了个灯花。

李虎第一个抓起木牌:“二爷,我跟你!”

赵四咬咬牙,也抓起一块:“妈的,拼了!”

一块块木牌被抓起,八双手紧紧攥着这些决定五百人生死的信物。油灯的光芒映照着每一张决绝的脸,地窖里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

张猛看着他们,缓缓点头。

“记住,丑时二刻。三支火箭。”

同一时刻,曹军大营。

中军帐内灯火通明,但曹操不在帐中。他披着一件狐裘,站在营寨西侧的了望塔上,身旁只跟着戏志才一人。

塔高五丈,能俯瞰整个大营和远处的张氏堡。冬夜的寒风吹得狐裘猎猎作响,戏志才忍不住紧了紧衣襟。

“明公,夜深了,还是回帐吧。”

曹操没动,目光落在堡墙上稀疏的火把光点上:“志才,你觉得张佑真的甘心吗?”

戏志才沉吟:“张佑是聪明人,知道大势已去。但他手底下那些人……尤其是那个张猛,今日缴械时,我观其眼神凶戾,绝非善罢甘休之辈。”

“是啊。”曹操叹了口气,“豪强部曲,与主家利益捆绑太深。主家失势,他们就是丧家之犬。人到了绝境,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他忽然问:“西面是谁的防区?”

“钜鹿郡尉王匡,两千郡兵。”

“王匡……”曹操冷笑,“此人今日退兵时,特意来找我,说张家对他有恩,求我善待张佑。我猜,他欠张家的不止是恩情,还有把柄。”

戏志才眼神一凛:“明公是说,王匡可能……”

话音未落,西面营寨外围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两人同时望去。

只见黑暗中有火光闪动,隐约传来呼喝声、兵刃碰撞声,但很快又平息下去。片刻后,一队巡哨押着三个人走上了望塔。

为首的是个校尉,单膝跪地:“禀将军,抓获三名意图潜入营寨的细作。从张氏堡方向来的。”

曹操看向那三人。都是二十多岁的精壮汉子,穿着夜行衣,但衣角露出里面张氏部曲的制式戎服。三人被反绑双手,嘴里塞着破布,眼神凶狠地瞪着曹操。

“搜身。”

校尉从三人身上搜出短刃、飞爪、火折子,还有三块刻着名字的木牌。

曹操接过木牌,就着火光看了看。木牌背面用朱砂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三个圆圈套在一起,像个箭靶。

“这是什么?”他问戏志才。

戏志才仔细看了看,脸色微变:“明公,这是死士标记。三个圈,代表‘三生三死’,意思是执行有去无回的任务。通常……”

他压低声音:“通常用于刺杀。”

曹操眼神骤然冰冷。

他走到其中一个细作面前,拔出他嘴里的破布:“谁派你们来的?目的何在?”

那汉子啐了一口血沫,狞笑:“曹贼,你活不过今夜!”

曹操不怒反笑,对校尉道:“带下去,分开审。用点手段,我要知道他们全部的计划。”

“诺!”

校尉带人下去后,戏志才急道:“明公,看来张家部曲果然不甘心。今夜必有异动,我们需早做准备。”

曹操望着张氏堡的方向,沉默片刻。

忽然,他笑了。

“志才,你说张猛最想干什么?”

“自然是……刺杀明公,制造混乱。”

“那我们就给他这个机会。”曹操眼中闪过一丝锐光,“传令:中军大帐灯火通明,找几个身形与我相似的军士,披我的铠甲,在帐中饮酒作乐。你、我、子孝、伯仁,全部移营至东面炮车阵地。另外——”

他顿了顿:“让王匡来见我。现在。”

丑时二刻,张氏堡西小门。

门轴被小心地涂抹了油脂,推开时几乎没有声音。五百名黑衣死士鱼贯而出,每人左臂绑着白布条,嘴里衔着枚铜钱——这是死士的规矩,铜钱压舌,死了到阴间也有钱使。

张猛最后一个出门。他穿着双层皮甲,外罩黑衣,腰挎环首刀,背上还背着一把短弩。出门前,他回头看了一眼主宅的方向。

家主,对不住了。

但有些路,一旦走了就不能回头。

“二爷,”李虎凑过来,声音发紧,“都齐了。”

张猛点头,从怀中取出弓箭,搭上一支特制的箭——箭杆中空,填满硝石硫磺,箭头上裹着浸油的麻布。他点燃麻布,拉满弓,斜指天空。

弓弦震响。

火箭拖着尾焰升空,在夜空中炸开一朵橘红色的花。

紧接着是第二支、第三支。

三朵火花,在黑夜中格外刺眼。

“杀!”

五百死士如脱闸的洪水,扑向西面曹军营寨。他们跑得极快,脚步轻盈,显然都是常年练武的精锐。最前面的几十人手持短斧,准备劈开营寨栅栏。

西面营寨静悄悄的,只有几堆篝火在燃烧,哨楼上的卫兵似乎睡着了。

张猛心中掠过一丝不安——太安静了。

但箭已离弦,没有回头路。

“破栅!”

死士们冲到栅栏前,挥斧猛砍。木栅比想象中脆弱,十几斧就砍出一个缺口。众人蜂拥而入,直扑中军营区。

一路上几乎没遇到抵抗。几个巡逻的郡兵看见他们,居然转身就跑。

不对劲。

很不对劲。

张猛猛地停步,举起右手。死士们跟着停下,五百人挤在营帐间的通道里,警惕地环顾四周。

太静了。

静得能听见火把燃烧的噼啪声,静得能听见自己胸膛里心脏狂跳的声音。

“中计了!”张猛嘶声大吼,“撤!快撤——”

话音未落,四周突然亮起无数火把。

不是几十支,是上千支。火光从营帐后、哨楼上、栅栏外同时燃起,将这片区域照得亮如白昼。火光中,一排排弩手显出身形,强弩平端,弩矢闪着寒光,全部指向这五百死士。

“放下兵器!”

“跪地不杀!”

喝令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死士们慌乱地聚拢,背靠背结阵。但通道狭窄,根本展不开阵型。张猛眼睛血红,他知道完了,全完了。

“二爷,”李虎声音发颤,“咱们……”

“杀出去!”张猛拔刀,“往西,回堡!”

他带头冲向最近的栅栏缺口。但刚冲出几步,头顶突然传来机括震响。

嗡——

不是一张弩,是几百张弩同时击发的声音。箭雨如蝗,覆盖而下。冲在最前的十几个死士瞬间被射成刺猬,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扑倒在地。

“举盾!”张猛嘶吼。

可夜袭为了轻便,他们根本没带盾。第二轮箭雨又至,又是几十人倒下。鲜血在火光下流淌,染红了冻土。

“张猛。”

一个声音从前方传来。

火把分开,曹操在曹仁、夏侯尚的护卫下缓缓走出。他依旧披着狐裘,手中按着剑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给了张家活路。”曹操说,“你们为什么非要找死?”

张猛持刀的手在发抖,不是怕,是怒。他看着曹操,看着这个毁了他一切的仇人,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曹贼!”他嘶声,“有种跟爷爷单挑!设埋伏算什么英雄!”

曹操笑了,笑容里满是讥讽:“匹夫之勇。我统兵两万,为什么要跟你单挑?”

他抬手。

第三轮弩箭准备。

五百死士,此刻只剩下三百多人还站着,个个带伤。绝望的情绪开始蔓延,有人手里的刀开始垂下。

“放下兵器,”曹操重复,“我再说最后一遍。”

死寂。

只有火把燃烧的声音,还有伤者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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