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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你要砍我的头?可你的娃已叫我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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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迹发生了。过滤后的雪水清澈甘甜,竟真的救了全队人的性命。

次日风雪初歇,阳光洒满雪地。

队伍重新启程时,那群被救的孩子们望着南方,齐声高喊:“谢谢刘伯伯!”

声音清脆,在空旷的雪原上回荡。

负责在外围警戒的高宠勒住马缰,远远回望。

他看到山洞外,雪地上留下了一行行深深浅浅的足迹,蜿蜒向前,像极了一行歪歪扭扭、却充满生命力的汉字。

这位一夫当关的猛将,那张总是面无表情的脸上,竟破天荒地露出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意。

最沉重的打击,来自拓跋烈最意想不到的地方。

他接到密报:他的亲妹妹,拓跋月,竟带着数十名从各个部落悄悄聚集起来的学童,抵达了东部的难民营。

她没有哭诉,更没有劝降,而是在难民营的中央,公开宣讲起了那部该死的《律例六则》。

“……律法第一条,杀人者死,伤人者刑,不分贵贱!”

“……凡归附汉土者,分田地,免徭役,子女入学堂,与汉民同权!”

她甚至当众宣布,成立“少年护书团”,对着那些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孩童们立誓:“从今天起,我们以笔为盾,守护每一个想活下来的人!”

“反了!全都反了!”拓跋烈在王帐中咆哮,一把将桌案上的金杯扫落在地。

他双眼充血,下达了此生最冷酷的命令:“去!把那个孽障和她身边所有拿笔的人,全部剿杀!一个不留!”

然而,命令下达,他最忠心的亲卫队,却无一人应声。

一名为黑帐部效力了三十年的老千夫长,默默地解下腰间的弯刀,放在了地上。

他抬起头,浑浊的眼中没有畏惧,只有一种深沉的悲哀。

“大汗,您女儿讲的,是我们这些老家伙一辈子没听懂、也没人教过的道理。”他声音沙哑,“那些孩子,只是想活着,想认字,想知道为什么人不能随便杀人。若您真要杀他们,请先杀了我们这些打了半辈子仗,却活得越来越糊涂的糊涂汉吧。”

“请先杀我等!”

帐内,数十名将领齐刷刷单膝跪地,声如闷雷。

拓跋烈举起刀的手,在空中剧烈地颤抖。

他看着这些曾经随他出生入死的兄弟,看着他们脸上那决绝而又痛苦的神情,手中的刀,终于再也举不起来。

他缓缓垂下手,踉跄着转身,一步步走入帐外的漫天风雪。

那曾经如山般挺拔的背影,此刻竟佝偻得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翁。

夜,深沉。

拓跋烈独坐王帐,借着昏暗的牛油灯,翻看着一封从战场上缴获的家书。

信是用炭笔写的,字迹很丑,却一笔一划都透着认真。

“爹,老师说,杀人偿命,不分贵贱。我不怕你出去打仗,我只怕你回不来。娘说,家里分了田,等开春就能种麦子了……”

他的指尖剧烈地颤抖起来。

终于,他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抓起一支笔,在空白的羊皮纸上,写下了他此生第一封,也是唯一一封从未打算寄出的信:

“吾儿……若南境,真能让你们不必做鬼,不必做狼,能活着回家,能堂堂正正地做人、做爹……那我这一生所争,所杀,所流的血,或许,全都是错的。”

几乎是同一时刻,千里之外的洛阳,紫宸殿。

赵云的密报刚刚送达。

刘甸没有看信,只是走到巨大的沙盘前,目光落在代表着鲜卑王庭的位置。

在那里,一缕按照约定升起的青烟模型,被情报官刚刚插上。

信号:内部已彻底松动。

刘甸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狂喜,只有一种如同农人看到庄稼成熟般的平静。

他转过身,对身旁的苏烈和鸿胪寺卿,下达了一道让所有人始料未及的命令。

“备鸿胪礼器——”

他顿了顿,

“这次,他们自己会开门。”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就在刘甸准备以胜利者的姿态迎接一场不流血的归附时,远在北境王庭的拓跋烈,在度过了那个彻底崩溃的夜晚后,却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翌日清晨,他没有升帐议事,而是命人将所有缴获的《稚言集》、《防疫三令》以及那些孩子们的家书,全部堆积到了王帐前的广场上。

他身着全套的黑狼战甲,手持着那把沾满鲜血的战刀,一步步走向那堆积如山的书册。

他的脸上,再也没有了昨日的颓唐与挣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祭祀般的决绝与狰狞。

草原上的风呜咽着,仿佛预感到一场最后的疯狂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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