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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初议对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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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三四日光景,那仿冒驱蚊香的流毒,渐渐显出些模样来。

王婆子每日从县城回来,脸都拉得老长。今儿说西市那摊子又多了两家,明儿道连东街的杂货铺都开始卖了。价钱也乱七八糟的,有三文的,有两文八的,最贱的一家竟敢喊两文——不用想,定是里头掺的料越发次了。

周瑾那头倒有进展。他和两个学徒关在研发部闷了两日,真把那几块仿冒品拆解得七七八八。这日晌后,他抱着一摞写满字的纸,还有几个小布包,匆匆往沈清徽院里赶。

走到半路,正巧撞见王婆子从县城回来。两人一对眼,王婆子就扯住他袖子:“周小相公,您那边可查出什么了?”

周瑾推了推汗湿的鼻梁,苦笑道:“正要去找东家说。王婆婆也一同来吧。”

两人前一后进了院子。陈砺在檐下磨刀,见他们来,抬了抬眼,又低下头继续手里的活计——石磨擦着刀锋,发出“嚓嚓”的声响,听着倒让人心静。

沈清徽在堂屋里,正往几个小瓷罐里分装新制的香膏。见他们来,净了手,示意坐下说话。

周瑾把怀里那摞纸摊在桌上,又解开那几个小布包。里头是些灰扑扑的碎末,颜色深浅不一,气味也杂。

“东家,这是那些仿冒品的拆解。”他指着纸上密密麻麻的字,“学生细细验过了,统共七八块,用料竟还不全一样——有的多用陈艾,有的掺了蒿草,还有两块里头混着锯末!”

王婆子啐了一口:“这帮杀千刀的,越发没个顾忌了!”

周瑾继续道:“香料更是杂乱。樟脑用得最多——还不是正经樟脑,像是从旧箱笼里刮下来的陈货,气味冲得很。还有的加了劣质雄黄,分量虽少,可这东西烧起来有毒烟,用久了怕要伤身。”

他指着其中一包灰末:“这是烧完的灰烬。咱们正品的灰是灰白色,细腻均匀。您看这些——黑灰里夹着未烧尽的草梗,还有结块的杂质。”

沈清徽拈起一点灰烬,在指尖捻开。确实粗糙扎手。

“可有人用了不适?”她问。

王婆子忙道:“这两日倒没听说。不过老婆子让老钱头在茶馆听着,确有几个人抱怨,说买的驱蚊烟大呛人,点了半夜屋里待不住人。”

陈砺在门外忽然开口:“今早队里两个家在县城的弟兄说,他们街坊有个老汉,贪便宜买了两块,点了咳嗽半宿。”

屋里静了静。

周瑾脸色发白:“这……这要是闹出病来,账怕是要算在咱们头上。”

沈清徽没说话,只将那些灰烬轻轻拂回布包。瓷罐里新香膏的清气袅袅散开,混着屋里沉滞的空气,倒显得那劣质香料的味道越发刺鼻了。

“都说说吧。”她抬起头,目光扫过三人,“这事,该怎么应对?”

这话一出,屋里气氛顿时活络起来——也紧张起来。

王婆子第一个按捺不住,身子往前倾了倾,声音又急又脆:“大家,要我说,这事儿不能软!他们不是压价卖三文吗?咱们也降!降到四文、五文!咱们料好工细,哪怕卖五文也比他们三文的强!看那些贪便宜的还买不买他们的!”

她越说越激动,手指头敲着桌面:“咱们如今又不是没这个本钱!工坊每日出那么多货,成本摊薄了,降些价伤不了筋骨。可那些小作坊不行啊——他们料次,再降就亏本!咱们一降价,保管挤得他们没活路!”

周瑾听了直皱眉,忍不住插话:“王婆婆,降价不是长久之计。今日降,明日他们还能再降。拼价格,拼到最后两败俱伤。”

“那你说咋办?”王婆子瞪他。

周瑾推了推鼻梁,语气认真起来:“学生以为,当从根本入手。咱们的驱蚊香用料讲究,成本自然高。若能改良配方,寻些效果相当、价钱却廉的替代用料,或者改进制法,减少耗损——成本降下来了,售价自然能往下调。这才是正路。”

他从那摞纸里抽出一张,上头画着些草药图样:“譬如这艾草,咱们用的都是端午前后采的头茬嫩艾,价贵。其实二三茬的艾,驱蚊效果差得不多,价钱却便宜三成。还有香料,薄荷价高,但若换成香薷、青蒿,配伍得当,也能有清凉之效……”

王婆子听得直撇嘴:“周小相公,您说的这些,哪是一时半会儿能改的?等您改好了,市面上怕都让那些假货占满了!”

“可降价是饮鸩止渴!”周瑾也急了,书生脾气上来,脸涨得通红,“今日降了,明日呢?后日呢?咱们‘清徽工坊’立足之本,就是品质!若为争一时之气自降身价,与那些粗制滥造的有何区别?长久下去,招牌还要不要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声调都高了起来。王婆子说周瑾书呆子不知变通,周瑾说王婆子只顾眼前不计长远。争到后来,竟有些脸红脖子粗的架势。

沈清徽也不劝,只静静听着。手里捏着个小瓷勺,无意识地搅着罐中香膏。

一直沉默的陈砺忽然站起身。

他这一动,屋里顿时静了。王婆子和周瑾都看向他。

陈砺走到堂屋门口,望着外头明晃晃的日头,声音不高,却沉得很:“说这些,都绕远了。”

他转回身,目光落在沈清徽脸上:“东家,属下这两日让弟兄们盯了。那仿冒的货,源头在城南槐树巷一带。有三四家小作坊,白日关门,夜里开工。出货都走小巷,接头的多是些游手好闲的青皮。”

他顿了顿,语气平平:“既知道地方,属下去走一趟便是。捣了作坊,拿了主事的,送官也好,私了也罢,这事便了了。”

王婆子眼睛一亮:“这法子干脆!”

周瑾却连连摇头:“陈护卫,这……这不妥。无凭无据,咱们去捣人家作坊,与土匪何异?况且那些作坊既敢做,背后怕有人撑腰。贸然动手,惹出麻烦来……”

“麻烦?”陈砺看他一眼,“等他们做出人命,才是真麻烦。”

“可也不能动私刑啊!”周瑾急道,“律法……”

“律法管用,市面上便不会有这些假货了。”陈砺说完这句,便不再言语,只看着沈清徽。

三人三种主意,三种脾性。

王婆子市井出身,眼里盯着买卖得失,想的是最直接的商战法子。周瑾读书人,讲究个名正言顺,总想从根本、从道理上解决问题。陈砺军旅惯了,信奉斩草除根,觉得纠缠无益,不如快刀斩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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