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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意志考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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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沙如刀,割在脸上生疼。

陈浔落地时单膝跪进流沙,青冥剑插入身侧稳住身形。他未倒,左手死死压住左肩,指缝间渗出的血已被风刮成暗红细丝,缠在布条上猎猎飞舞。右臂经脉尚存余寒,此刻强行提劲,只觉筋骨如锈铁摩擦,发出细微的咯响。

他撑地起身,剑尖划地前行。

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铁钉上。肩伤裂开,血顺着手臂内侧滑落,在剑柄上积了一层湿腻。风卷着沙粒扑打伤口,痛感层层叠起,直钻脑髓。可他不能停——剑还在震,玉瓶还在烫,她还在等。

前方沙丘起伏如浪,他咬牙攀爬。快到顶时,脚下猛然一软,整片沙坡轰然塌陷。他来不及反应,整个人顺着流沙滚落坡底,后背撞上硬土,喉头一甜,生生咽下。

尘沙簌簌落下,掩了半身。

他躺在那里,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牵动肩部撕裂的经脉,冷汗混着血水浸透里衣。风声在耳畔呼啸,像是无数人在低语,又像谁在唤他的名字。

他抬起右手,指尖颤抖着摸向怀中玉瓶。

瓶身滚烫,丹丸静止不动,仿佛沉睡。他闭了闭眼,用尽力气将它握紧,指甲掐进掌心。疼痛让他清醒了一瞬,随即又陷入昏沉。

“不能……倒在这里。”

他喃喃出声,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他撑起手肘,试图坐起,可手臂刚一用力,整条右臂便如被冰锥贯穿,寒毒逆冲而上,直逼心脉。他闷哼一声,再度跌回沙中。

远处传来绳索绷紧的声响,有人正沿裂口缓缓下降。

他不理,只将青冥剑横于胸前,以剑拄地,一点一点往上挪。膝盖磨破,手掌擦出血痕,他不管不顾,硬是拖着身子向前爬行。沙地上留下一道蜿蜒血迹,断断续续,却始终向前。

拓跋烈跳下裂口时,正看见这一幕。

他疾步上前,一把扶住陈浔肩膀:“你疯了!伤成这样还往前爬?”

陈浔猛地抬头,眼神浑浊却锋利。他没说话,只是伸手抓住拓跋烈前襟,力道大得让对方一个踉跄。

“继续……”他喉咙里挤出两个字,声音破碎不堪,“往东南……三里……剑指的地方……必须去。”

拓跋烈盯着他,眉头紧锁:“你现在连站都站不稳,怎么走?等风停,等伤稳,再——”

“没有等!”陈浔突然低吼,眼中血丝密布,“她不在等!剑不在等!我更不能等!”

话音未落,他嘴角溢血,身体一软,几乎瘫倒。拓跋烈急忙将他揽住,探手按在他肩头,触到一片湿热黏腻。揭开布条一看,伤口已发黑,边缘泛紫,分明是寒毒再度侵入经络。

“你这是拿命在耗。”拓跋烈沉声,“老者给的药你不用,断寒膏也不涂,非要走到死才甘心?”

陈浔喘息粗重,目光却未移开东南方向。他抬起手,指向青冥剑——剑尖仍微微颤动,指向沙丘深处。

“它……没骗过我。”

拓跋烈沉默片刻,终是叹了口气。他不再劝,转身对上方喊道:“搭防风圈!取止血膏和毛毯下来!所有人原地扎营!”

几名伙计迅速行动,骆驼被驱赶围成一圈,挡在风口。拓跋烈取出随身携带的西域秘制膏药,掀开陈浔外衫重新包扎。药膏触及伤口瞬间,陈浔全身一僵,冷汗直流,却始终未叫出声。

“你这性子,跟你兄弟一模一样。”拓跋烈一边包扎一边说,“倔得让人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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