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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收服封不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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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不群的身影在福州城寂静的街巷间几个起落,便已远离了福威镖局那气派的高墙。他并未立刻返回落脚之处,而是立于一处较高的屋脊之上,任由带着咸腥气息的夜风吹拂着他的青衫长须,目光再次投向那片沉睡中的林家宅院,眼神复杂难明。

其实,他心中清楚得很,今夜这一趟,实属多余。

按照前世既定的轨迹,那余沧海在经过数月的暗中观察、多方试探,甚至不惜派弟子伪装劫道,最终确认了林震南武功稀松平常,所谓的“辟邪剑法”更是徒具其形、毫无真意之后,贪婪便会彻底压倒谨慎,杀心骤起。届时,青城派便会以雷霆之势发难,福威镖局上下将血流成河,林家顷刻覆灭。

而他岳不群,只需要如同前世一般,冷眼旁观,在最关键、最绝望的时刻,如同救世主般现身,从余沧海的屠刀下救走林平之。届时,这幸存的林家独苗,必然会对华山派,对他岳不群感恩戴德,唯命是从。那《辟邪剑谱》的秘密,甚至整个林家残余的财富人脉,都将在“报恩”的名义下,顺理成章地为他所用。这才是最符合利益,也是最省力的做法。

“可是……为何偏偏要走这一趟呢?”岳不群在心中自问。

他清晰地感觉到,重生归来,不仅仅是带回了前世的记忆和教训,似乎连心态也悄然发生了某种不易察觉,却又真实存在的蜕变。前世,他为了复兴华山,为了对抗左冷禅,为了那五岳盟主的宝座,机关算尽,行事越来越偏激,越来越不择手段,最终坠入深渊,众叛亲离,死得那般荒唐可笑。

那冰冷的剑锋穿透心脉的痛楚,不仅仅是肉体的消亡,更是一种彻悟般的警醒。

这一世,他依然要复兴华山,依然要掌控自己的命运,但他内心深处,竟生出一种连自己都感到些许陌生的执念——他不想再重蹈覆辙,不想再完全依赖于那些阴暗的、见不得光的阴谋诡计。

“阳谋……或许,阳谋才是堂皇正道。”他喃喃低语。

今夜前去示警,劝林家搬迁,便是他尝试迈出的第一步。他直接将危险摆在了林震南面前,给了他选择的机会。这并非虚伪的做作,而是一种……了结。如果林震南真的听劝,舍弃这偌大家业,举家隐遁,虽然会打乱他岳不群原本“黄雀在后”的谋划,让他失去一个轻易拿捏林平之、获取剑谱线索的最佳机会,但他此刻心中竟无多少惋惜,反而隐隐有一种释然。

“便当作……是对前世我岳不群觊觎并最终得到那《辟邪剑谱》,所行不义之事的一点补偿吧。”这个念头悄然浮上心头,带着一丝自我救赎的意味。尽管他知道,那剑谱本身就是通往毁灭的邪路,但夺取的过程,终究是乘人之危,落井下石。

当然,他更知道,以林震南那被祖辈余荫和镖局虚名所累的性子,是绝无可能听从他这“荒唐”建议的。那番慷慨激昂的“不怕仇家”之言,早在前世便已听过。

“机会,我已经给过你了。”岳不群最后望了一眼林家方向,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而冷静,“路,是你自己选的。待到灾劫临头,我再出手,便不再是阴谋算计,而是你林家命不该绝,合该受我华山恩惠了。”

这,便是他岳不群重生后,为自己划下的一条新的界限。在光明与黑暗之间,他试图寻找一条属于他自己的,既能达成目标,又不至于彻底迷失本心的道路。

他身形一动,如同融入夜色的青烟,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屋脊之上,只余下福州城亘古不变的夜风,依旧在不知疲倦地吹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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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后,时值盛夏,终南山深处,一处人迹罕至的荒僻山崖。岳不群一袭紫衫已沾染了不少尘土与草屑,额角也见了细汗,显是长途跋涉所致。他一边拨开及腰的灌木荆棘,一边低声谩骂,语气中既有恼怒,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佩服:

“这封不平,藏得可真够深的!如同地鼠钻洞,竟让岳某耗费月余光阴,踏遍了这终南山大小数十个山头才寻到踪迹!”

他抬头望了望前方愈发陡峭、几无路径的山势,眉头紧锁,心中更是坚定了某个念头:“待此番事了,回到华山,必须立刻着手建立属于我华山自己的情报网络!否则,每次寻人觅物都似这般大海捞针,效率低下不说,更是平白错失良机!堂堂五岳剑派之一,竟如聋子瞎子,成何体统!”

又耗费了近半个时辰,岳不群才终于凭借高超的轻功,攀上了这座无名山崖的顶端。

崖顶地势略平,却怪石嶙峋。就在这乱石之中,一个身影正舞动着长剑。那人衣衫褴褛,几乎难以蔽体,满脸虬髯,头发胡须纠结在一起,遮住了大半面容,唯有一双眼睛,锐利如鹰隼,闪烁着偏执与疯狂的光芒。他手中握着一柄剑身布满暗红锈迹的铁剑,舞动起来却毫无滞涩,剑风呼啸,卷起地上沙石,招式狠辣凌厉,充满了一往无前的破坏力,仿佛要将周遭的一切,连同这天地都撕碎一般!正是二十年前华山剑气之争后,负气出走、不知所踪的剑宗高手——封不平!

岳不群的身影刚刚在崖顶站稳,那封不平仿佛心有灵犀,或者说,他这狂乱的剑舞本身就是在宣泄无处安放的杀气与剑意。几乎在岳不群出现的刹那,那原本漫无目的、狂乱舞动的锈迹铁剑猛地一滞,随即,一股凝练至极、冰冷刺骨的剑意如同发现了猎物的毒蛇,瞬间锁定了岳不群!

“嗤!”

锈剑破空,带着一股决绝的死意,直刺岳不群咽喉!速度快得惊人,角度更是刁钻狠辣,全然不留余地!

岳不群似乎早有预料,身形微侧,如同风中柳絮,恰到好处地避开了这夺命一剑,衣袂飘飞,姿态依旧从容。他并未动怒,反而优哉游哉地开口,声音清朗,打破了山崖上的肃杀:

“封师弟,二十年不见,甫一照面,便是这般‘热情’地招待同门师兄么?”

“同门?!”封不平声音沙哑干涩,仿佛许久未曾与人言语,他手持锈剑,剑尖微微颤抖,死死指着岳不群,眼中充满了刻骨的仇恨与怨愤,“剑气不两立!岳不群,少在这里假惺惺!你们气宗用卑鄙手段赢了剑气之争,独占华山,将我剑宗弟子赶尽杀绝!今日你既送上门来,正好用你的人头,祭奠我剑宗亡魂!”

话音未落,他身形再动,锈剑划出一道凄厉的弧光,便要再度扑上!

然而,岳不群这次却不再闪避,也未拔剑。他目光平静地看着状若疯魔的封不平,在对方剑势将起未起之际,忽地从怀中掏出一物——那是一个用普通灰布紧紧卷起、以细绳捆扎的卷轴。

他手腕一抖,竟将那卷轴当作暗器般,轻飘飘地向着封不平的面门掷去!

封不平虽陷入狂怒,但高手本能犹在,见有物袭来,想也不想,手中锈剑下意识地向前一拨,精准地挑中了卷轴。

“啪!”

那捆绑卷轴的细绳应声而断!

卷轴受此力道,在空中顺势展开,如同一条灰色的幡布,向下飘落。

封不平本欲不管不顾,继续攻向岳不群,但眼角余光瞥见那展开的卷轴上密密麻麻的字迹,尤其是最上方那几个触目惊心、以朱砂写就的硕大篆字——《华山英灵录》!

他的动作,猛地僵住!那前冲的势子硬生生止住,几乎是本能地,他空着的左手闪电般探出,一把将即将落地的卷轴捞在了手中。

目光,不由自主地垂落,凝固在了那展开的名录之上。

只见那《华山英灵录》上,一行行、一列列,用工整的楷书清晰地写满了名字。而在每个名字之后,还细心地标注了其所属宗系——“剑宗”或“气宗”,以及殒身之年月、地点。其中,不乏许多封不平熟悉无比,甚至曾与他朝夕相处、一同练剑的名字!无论是当年战死的剑宗同门,还是同样在火并中陨落的气宗弟子,其名皆赫然在列,无一遗漏!

封不平的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那粗糙的、布满老茧的手指拂过一个个熟悉的名字,仿佛能透过冰冷的纸面,触摸到那些早已逝去的音容笑貌。二十年的恨意与孤寂,在这一刻被这突如其来的名录冲击得七零八落,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怆与回忆涌上心头,让他喉头哽咽。

他下意识地顺着名录往下看,目光急切地搜寻着,似乎在确认着什么。然而,当他反复看了两遍之后,那股刚刚升起的悲怆瞬间被一股更强烈的、被羞辱般的暴怒所取代!

“岳!不!群!”封不平猛地抬起头,双目赤红,如同被激怒的雄狮,他左手死死攥着那名录,右手锈剑再次扬起,剑尖因极致的愤怒而剧烈颤抖,直指岳不群,“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的名字为什么不在上面?!封不平指着的那一页正是华山的“清”字辈的名单。

“难道他……难道他为我剑宗流尽的最后一滴血,还不配进入这狗屁《英灵录》吗?!你气宗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吗?!”封不平嘶吼着,声音沙哑撕裂,充满了无尽的委屈与愤懑。那个他心中最为敬重、剑法最高、在剑气之争中战至最后一刻的身影,竟然被排除在外!这比直接杀了他还让他难以接受!

面对封不平歇斯底里的质问,岳不群却只是淡然一笑,仿佛早已料到他的反应。他好整以暇地轻轻抖了抖紫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缓步走到崖顶一块最为平整光滑的巨石旁,优雅地坐了下来,这才抬眼看向状若疯魔的封不平,语气平淡得近乎冷漠: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不在,就是不在。”

“你——!”这轻飘飘的回答如同火上浇油,彻底点燃了封不平压抑了二十年的怒火与屈辱!理智瞬间被烧灼殆尽!

“狂风快剑!”

他狂吼一声,使出了自己隐忍二十年、苦练不辍的绝学!那柄生锈的铁剑仿佛活了过来,剑势一起,便化作无数道凄厉狂猛的剑影,如同山巅骤然刮起的毁灭风暴,带着撕裂一切、与敌偕亡的惨烈气势,朝着端坐于巨石之上的岳不群席卷而去!剑风激荡,吹得岳不群鬓发飞扬,衣袍猎猎作响!

然而,面对这足以令江湖一流高手色变的夺命快剑,岳不群竟依然端坐不动,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丝毫变化,更别提运功抵挡或是拔剑招架。他就那么平静地看着漫天剑影向自己罩落,仿佛那不是能取人性命的剑招,而只是一阵稍大些的山风。

“嗤——!”

凌厉的剑锋破空而至,最终,却在距离岳不群眉心不足三寸之处,硬生生地停滞了下来!

剑尖微微颤抖,显示着持剑者内心剧烈的挣扎。

封不平死死地盯着岳不群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从中,他没有看到预料中的恐惧、嘲讽或是狡诈,反而看到了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与平静。

他不是在求死,他是在赌!赌我封不平……不会真的下手?

岳不群看着眉心前微微颤抖的锈剑剑尖,嘴角终于勾起一抹淡淡的、带着些许赞许的弧度,缓缓开口:“看来,封师弟在这荒山野岭磨砺二十年,还不算太蠢。”

封不平的手臂肌肉紧绷,胸口剧烈起伏,但剑终究没有再往前递出半分。他强压着翻腾的气血,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依旧带着无法释怀的执念:“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上面没有他的名字?!他明明……”

岳不群迎着他那执拗而痛苦的目光,轻轻吐出一句话,声音不高,却如同惊雷,炸响在封不平的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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