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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收服封不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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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没死,躺在上面干什么?”

“……什么?!”

封不平如遭雷击,整个人彻底僵住,大脑一片空白,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瞪得滚圆,充满了极致的难以置信。握剑的手一松,那柄锈迹斑斑的铁剑“哐当”一声,掉落在了脚下的岩石上。

封不平如同泥塑木雕般僵立了许久,山风吹动他破烂的衣襟,却吹不散他脸上那混合着震惊、狂喜、茫然与深深怀疑的复杂神色。他嘴唇哆嗦着,目光死死锁在岳不群脸上,仿佛要从那平静无波的儒雅面容上找出哪怕一丝欺骗的痕迹。

“他……他真的……没死?”声音干涩颤抖,带着一种溺水之人抓住浮木般的希冀与脆弱。

岳不群微微颔首,语气依旧平淡:“《华山英灵录》收录的,皆是为我华山流尽最后一滴血的英魂。封师弟,你不会忘了入录最基本的要求是什么吧?”

封不平下意识地喃喃重复着那条刻入骨髓的门规:“活……活要见人,死……死要见尸……”

“不错。”岳不群肯定道,“未见其尸,何以定其生死?既未定生死,名讳岂能轻入此录?”

确认了这一点,封不平眼中瞬间爆发出炽热的光芒,他猛地踏前一步,几乎要抓住岳不群的衣襟,急不可耐地追问:“那他在哪里?!告诉我!他现在何处?!”

岳不群却缓缓摇头,目光深邃:“我不知道。”他顿了顿,在封不平情绪再次激动前,补充道:“即便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

“岳不群!你——!”封不平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他感觉自己的情感被对方肆意玩弄于股掌之间,“你们气宗二十年前占了上风,夺了华山还不够吗?今日特意寻来,就是故意拿此事消遣于我?!看我封不平像个傻子一样,很有趣是吗?!”

面对这厉声质问,岳不群终于从巨石上站起身,紫衫在风中拂动,神色转为肃然:“封师弟,岳某虽不才,却也知轻重。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耗费月余寻你,并非为了消遣。”他目光直视封不平,一字一句道:“我欲请你,重归华山。”

“回归华山?哈哈哈……”封不平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仰天发出一阵悲凉而讥讽的大笑,“回那个早已被你们气宗玷污、再无我剑宗立锥之地的华山?岳不群,你痴心妄想!绝无可能!”

岳不群似乎早已料到他会断然拒绝,并不气恼,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平静:“若你执意不归,那么,他的名字,将永远不可能出现在华山派的任何正式记录与传承之中。他这个人,连同他为我华山所做的一切,都将被彻底抹去,仿佛从未存在过。后世弟子,将只知气宗岳不群,谁还会记得,当年华山之巅,曾有一道惊才绝艳的剑光?”

这番话,如同最锋利的匕首,精准无比地刺入了封不平心中最柔软、最不容触碰的禁区!他浑身剧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指着岳不群,气得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柄落在地上的锈剑仿佛都在感应他的杀意,发出低微的嗡鸣。他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将这个卑鄙无耻的伪君子碎尸万段!

然而,岳不群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那几乎凝成实质的杀意笼罩自身,眼神依旧平静,仿佛在等待一场必然到来的风暴平息。

良久,封不平胸膛剧烈的起伏才稍稍平复,那滔天的杀意缓缓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近乎绝望的疲惫与挣扎。他死死盯着岳不群,从喉咙深处挤出声音:“好……好一个岳不群!你够狠!”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沉声道:“想让我回去……可以!”

岳不群眼中闪过一丝预料之中的光芒,脸上重新浮现那温和而高深莫测的笑意,做了一个“请讲”的手势:“封师弟但说无妨,只要岳某力所能及。”

封不平目光锐利如剑,竖起了三根手指,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第一!我要在华山之上,重建剑宗别院!剑宗传承,绝不能断!”

“第二!告诉我他的下落!活要见人!”

“第三!”他猛地弯腰拾起地上的锈剑,剑尖再次指向岳不群,一股远比之前更加凝练、更加狂暴的剑意冲天而起,“你要堂堂正正,接得下我这二十年来,忍辱负重、卧薪尝胆所练就的——狂风快剑!”

“噌——!”

话音未落,他已不再给岳不群任何思考或讨价还价的余地!人随剑走,剑化狂风!这一次的“狂风快剑”,再无半分之前的狂躁与散乱,剑势更加集中,速度更快,威力更盛!那锈迹斑斑的铁剑在他手中,仿佛化作了一道道撕裂虚空的赤色电芒,带着他积攒了二十年的怨恨、不甘、苦痛以及此刻被激发出的全部力量,如同真正的毁灭风暴,向着岳不群奔袭而去!势要将他彻底吞噬!

岳不群看着这席卷而来的剑刃风暴,眼中终于闪过一丝凝重,但嘴角那抹笑意却未曾消散。他朗声道:“好!便让岳某领教封师弟这二十年苦功!”话音落下,他周身紫气隐隐,袍袖无风自动。

封不平的“狂风快剑”一经施展,崖顶之上顿时剑气纵横!那柄锈迹铁剑在他手中仿佛活了过来,化作数十道、上百道凄厉狂猛的剑影,剑风呼啸,卷起地上碎石尘土,形成一股肉眼可见的剑气漩涡,将岳不群周身所有退路尽数封死!这剑招快得匪夷所思,狠得绝情绝性,每一剑都蕴含着封不平二十年来积郁的愤懑与苦修的精粹,誓要以最纯粹的剑宗绝学,碾压岳不群,一雪前耻!

面对这铺天盖地、仿佛能绞碎一切的剑刃风暴,岳不群神色凝重,却并未慌乱。他深知“狂风快剑”的特点在于一个“快”字,以及那连绵不绝、令人窒息的压迫力。他并未硬撼其锋,而是将紫霞神功提至巅峰,身形如鬼如魅,在间不容发的缝隙中穿梭闪避。他的身法并非一味求快,更带着一种圆转如意的气宗韵味,每每于千钧一发之际,以毫厘之差避开锈剑的致命锋芒。紫霞真气氤氲周身,使得他的动作更添几分飘逸与不可捉摸。

“岳不群!你只会躲吗?!拿出你气宗的本事来!”封不平久攻不下,心中焦躁,剑势更添三分狠辣,剑风将岳不群的青袍割裂数道口子。

岳不群眼神一凛,心知久守必失。眼看一道极其刁钻的剑光直刺自己肋下空门,他不再闪避,手中一直未曾出鞘的长剑终于“锃”然一声龙吟,一道温润如玉、却又隐含锋锐的紫芒应声而出!

“希夷剑法,云横秦岭!”

这一招乃是华山气宗绝学,剑势沉稳厚重,如华山奇峰云锁雾绕,紫蒙蒙的剑气化作一道屏障,试图以气宗之“正”,抵御剑宗之“奇”。

“轰!”

紫气剑幕与狂猛剑风悍然相撞,气劲交击,发出一声闷响!岳不群身形微晃,只觉对方剑上传来的力道既猛且疾,如同真正的狂风骤雨,震得他手腕微微发麻。而封不平的剑势也只是微微一滞,随即又以更狂暴的姿态席卷而来!

两人剑来剑往,转眼便过了数十招。封不平的剑越来越快,越来越狠,将“狂风快剑”的精髓发挥得淋漓尽致,锈剑破空之声尖锐刺耳,仿佛鬼哭。岳不群则以希夷剑法配合紫霞神功稳扎稳打,守得滴水不漏,却也被那狂风暴雨般的攻势逼得略显局促,似乎落了下风。

封不平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与狠厉,以为胜券在握,体内残余内力疯狂灌注剑身,便要施展最强一击,彻底击溃岳不群的防御!

“狂风卷地!”

他狂吼一声,整个人与剑仿佛合为一体,化作一道巨大的、旋转的剑刃龙卷,以摧毁一切之势,向着岳不群猛冲而去!这是他将速度与力量催谷到极致的一剑!

就在这决胜关头,岳不群眼中紫气大盛,面对这避无可避的终极一击,他竟不退反进!手中长剑轨迹陡然一变,不再是气宗的沉稳守御,也不再是单纯的剑宗迅疾,而是以一种极其怪异又无比协调的方式递出!

这一剑,初看时仿佛带着“狂风快剑”的影子,迅疾如电,直刺龙卷风眼——封不平的本体!但剑至中途,速度竟陡然减缓,剑身之上紫气氤氲流转,仿佛承载了千钧之力,变得凝重无比,却又在凝重之中,蕴含着一种奇异的、穿透一切的锐利!仿佛是将气宗的“以气驭剑”与剑宗的“以招胜气”强行糅合在了一起!

“嗤——!”

没有惊天动地的碰撞声,只有一声轻微却清晰的撕裂声。

那狂暴的剑刃龙卷仿佛被一道无形之力从中剖开,瞬间消散。封不平前冲的身影戛然而止,僵立在岳不群身前丈许之处。他手中的锈剑,剑尖距离岳不群的咽喉只有三寸,却再也无法递进半分。

因为,岳不群的剑尖,正轻轻点在他持剑手腕的“神门穴”上。一股精纯柔韧的紫霞真气透穴而入,瞬间封住了他整条手臂的气脉,令他半边身子酸麻无力。

胜负已分!

封不平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无法动弹的手腕,又猛地抬头,死死盯住岳不群,声音因极度的震惊而嘶哑:“这……这是什么剑法?!我从未见过!非气非剑,亦气亦剑……”

岳不群缓缓收剑,周身紫气渐渐平息。他轻轻摇头,脸上并无得色,反而带着一丝遗憾与探索:“此招尚是雏形,徒具其型,未能真正融会贯通,破绽犹多,是我最新新领悟的,我还没来得及给它命名。”

封不平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这一招,虽不完美,却真切地让他感受到,岳不群并非简单地以气宗功法压制他,而是在尝试走一条前所未有的路——一条将剑气二宗精髓熔于一炉的道路!

他追求的不是彻底消灭剑宗,而是……融合?重建一个完整的华山派?

这个认知,如同惊雷,在他心中炸响。二十年的仇恨与隔阂,在这一招不成熟的剑招面前,竟开始有了松动的迹象。

岳不群看着他变幻不定的神色,知道火候已到,便不再提比斗之事,转而肃然道:“封师弟,你既已试过岳某斤两,也该履行承诺了。眼下便有一事,需你出力。”

“何事?”封平下意识问道,语气已不似最初那般充满敌意。

“你即刻动身,前往福州,暗中保护福威镖局总镖头林震南一家三口。”岳不群目光深邃,“不必插手他们日常事务,只需在他们濒临死境、无人可救之时,出手保其性命无虞即可。”

封不平虽不明所以,但既然答应回归,这便是第一个指令。他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他运转内力,冲开被封锁的穴道,拾起锈剑,深深看了岳不群一眼,不再多言,转身便欲下山。

就在他身影即将消失在崖边之际,山下风中,遥遥传来封不平的声音:

“岳不群,我知道你心中还惦念一人。成不忧师弟,如今隐于潼关,以养马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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