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灵泉草药双管下,残能症状渐舒缓(1/2)
西北的风裹着沙砾,像无数淬了冰的细针,砸在人脸上又疼又麻。段筱棠裹紧了身上那件打了三层补丁的旧棉袄,领口还是灌进风来,冻得她脖颈一缩——这鬼天气,比她末世里在北方冻原求生时还要磨人。
跟着陆衍踏进那座被恐慌缠得密不透风的村落时,鼻尖先钻进一股混杂着汗味、熬糊的草药味,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腐气。那腐气很淡,却像根细刺,一下扎进筱棠的记忆里——是末世初期,丧尸围城前空气里弥漫的绝望味道,只是此刻被西北的干风稀释了,却依旧让她指尖泛起凉意。
“陆同志,段同志,快些走!”村支书老赵头弓着背在前头引路,枯树皮似的手攥得发白,指节都泛了青。他身上的蓝布褂子洗得发白,下摆被风卷得乱飘,脚步却迈得又急又沉,“最严重的是东头老王家,他媳妇前天后晌开始发热,夜里就胡言乱语,胳膊上还起了些青黑点子,跟……跟邻村传来的消息一模一样!”
筱棠脚步一顿,下意识侧头看向陆衍。男人眉头拧成个川字,眼神沉得像西北的夜空,指尖却悄悄在她掌心捏了捏——那是他们重逢后约定的暗号,轻而稳,意为“稳住,有我”。她定了定神,将揣在怀里的粗布包又紧了紧,布料下,用油纸裹着的草药还带着空间灵泉水的温润,两个灌满灵泉的琉璃瓶被蜡封得严实,硌在胸口,暖得让人安心。
老王家的土坯房矮得抬手就能摸到房檐,墙根处裂着几道宽缝,风从缝里钻进去,呜呜地响。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浓重的热燥气混着药味扑面而来,昏暗的屋里没点灯,只靠屋顶的亮瓦透进点微光,隐约能看见土炕上蜷缩着个人影。
“咳……咳咳……”炕上的妇人裹着三层补丁摞补丁的被子,却仍不住地发抖,单薄的肩膀耸动着,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饿……冷……石头……咬我……”,颧骨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像抹了层劣质胭脂。筱棠凑过去,借着亮瓦的光看清她裸露在外的手腕——几处铜钱大小的青黑斑嵌在蜡黄的皮肤上,摸上去冰凉刺骨,用指尖轻轻按压,竟像按在硬邦邦的石头上,半点弹性都没有。
“已经烧了两天两夜了。”老王蹲在炕边,烟袋锅子早掉在了地上,烟丝撒了一地,他却浑然不觉,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昨天还能坐起来喝口粥,今天就睁不开眼了……村里的赤脚医生来看过,说是中了邪,熬了柴胡水、姜汤,灌进去全吐出来,半点用没有……这到底是啥病啊?”
陆衍没说话,从随身的帆布包里掏出个巴掌大的金属仪器——外壳是他用机械空间里废弃的铝片打磨的,边缘还带着细微的划痕,上面嵌着一根细细的铜针,看着简陋,却是他根据末世能量探测器改造的宝贝。他将仪器凑近妇人手腕的青黑斑,铜针立刻剧烈地颤动起来,针尖泛起淡淡的灰雾色,像蒙了层化不开的阴霾。
“能量波动很弱,”陆衍把声音压得极低,只让筱棠和老王能听见,他指尖点在探测器的侧面,那里刻着几道细密的刻度,“比末世里最低级的丧尸能量还淡,但性质同源,都是能侵蚀人体生机的阴性能量——不是病毒,是能量残留造成的损伤。”
筱棠心里瞬间松了半截。不是丧尸病毒,就有得治。她蹲下身,假装帮妇人掖被角,指尖飞快地掠过妇人的太阳穴——那是末世时她总结出的、人体最易吸收灵泉水的穴位之一,皮薄脉浅,能最快起效。一滴早就含在指尖的稀释灵泉水顺着皮肤渗进去,带着清冽的暖意,像一股细流钻进妇人的经脉里。不过片刻,妇人颤抖的身体竟微微平缓了些,嘴里的呓语也轻了下去,呼吸渐渐变得绵长。
“王大叔,”筱棠抬起头,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镇定,语气却放得温和,“我爷爷以前在山里给人治过邪性的热病,教过我个土方子,或许能管用。”
老王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爆发出一丝光,又飞快地黯淡下去——他这辈子听过不少“土方子”,大多是骗钱的,可眼下除了信,还能有别的办法吗?“真……真能行?”
“死马当活马医,总比等着强。”陆衍适时开口,声音沉稳,自带一股让人信服的力量,“你去烧锅滚水,要最开的那种,筱棠配药需要。”
老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烟袋锅子都忘了捡,转身就往灶房跑,脚步踉跄着,差点被门槛绊倒。陆衍默契地往炕边挪了挪,侧身挡住了门口——刚才跟着他们来的两个考察队员正好奇地往里张望,被他一个沉郁的眼神挡了回去。
筱棠趁机将粗布包里的草药掏出来。三株板蓝根带着新鲜的泥土气,叶片比普通草药厚实三倍,边缘泛着淡淡的莹光——那是空间灵泉水浇出来的,药效翻了几番;一株还魂草,根系盘错,带着灵泉浸润的湿气,叶片舒展着,像刚从水里捞出来;还有一把紫花地丁,花瓣上还挂着细碎的水珠,药香浓得冲鼻子。
她飞快地将草药揉碎,指尖用力,绿色的汁液沾在指腹上,带着清苦的药味。把碎草药放进一个粗瓷碗里,又从怀里摸出琉璃瓶,指尖在蜡封上轻轻一抠,封蜡就裂了道缝——这是她特意做的活封,方便快速取用。小心翼翼地往碗里倒了小半瓶灵泉水,清水碰到草药的瞬间,“滋啦”一声,竟冒起一层薄薄的白雾,白雾萦绕在碗口,慢慢散开,药香瞬间弥漫开来,连屋角堆着的干草都仿佛沾了几分清冽。
炕边的老王媳妇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浑浊的眼珠动了动,竟下意识地朝着药香的方向偏了偏头。
“药熬好了!”老王端着一个黑陶水壶跑进来,壶底还沾着灶灰,水在壶里“咕嘟咕嘟”地响,冒着热气。他见碗里的草药已经泡得发胀,汤色碧绿清亮,跟平时熬的黑褐色药汤完全不同,忍不住愣了愣,“这……不用熬?”
“这药性子烈,熬了就散了药性。”筱棠接过水壶,手腕微微用力,将滚水缓缓倒进碗里,热水冲过草药,又冒起一层白雾,她用筷子快速搅拌着,“趁热喝,喝完盖被捂出一身汗,把‘邪气’排出来就好了。”
老王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端起碗,筱棠伸手帮着将妇人的头扶起来,垫在老王的胳膊上。药汤刚递到嘴边,妇人竟自己张开了嘴,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先前灌姜汤时,她可是连咽都不咽的。一碗药汤很快见了底,妇人的嘴唇不再像刚才那样干裂,泛出点淡淡的血色,呼吸也更平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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