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灵泉草药双管下，残能症状渐舒缓（2/2）

“真管用！”老王激动得手都抖了，放下碗就想给两人跪下，被陆衍一把扶住。

“先别忙着谢，”陆衍语气平静，“这药只够顶半天，我们再去别家看看，统一配药。”

出了老王家，风沙更烈了，刮得人睁不开眼。筱棠缩了缩脖子，往陆衍身边靠了靠，压低声音问：“这能量会不会人传人？村里患者多不多？”

“暂时没发现人传人的迹象。”陆衍将探测器揣回包里，顺手帮她拢了拢棉袄领口，“刚才跟老赵头聊了，村里二十多个患者，大多是前几天去村西头乱石岗捡过石头的——老赵头说，半个月前那边落过一块‘天火’，砸出个大坑，后来有人去捡石头回来垫院子、压菜窖，最先发病的就是第一个捡石头的老汉。”

筱棠心里瞬间有了数：“那能量源头肯定在乱石岗的陨石上。先把村里人的症状稳住，今晚不让任何人再靠近乱石岗，明天一早就去处理源头。”

接下来的大半天，两人配合得愈发默契。陆衍带着两个考察队员挨家挨户登记患者信息，用探测器标记每个人的能量侵蚀程度——青黑斑面积大、颜色深的，就重点标注，提醒筱棠加大灵泉水的剂量；症状轻的，就按基础比例配药。他走在前面，像堵坚实的墙，挡住村民们过于热切的追问，只说“段同志的药方需要根据体质调整，听安排就行”。

筱棠则守在村头的空屋里，把带来的草药分门别类铺开，用灵泉水逐一浸润。空屋的灶上烧着两口大锅，滚水一直冒着热气，村里的妇女们主动过来帮忙，洗碗、递水，眼神里满是敬畏——刚才老王家的动静已经传开了，谁都知道，这个看着文弱的小姑娘，手里有能救命的药方。

有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被他娘抱着来配药，小脸烧得通红，哭闹着不肯喝药，喊着“苦、苦死了”。筱棠从怀里摸出颗藏在棉袄内袋里的酸枣——是她上次进空间时摘的，揣在身上当零嘴的，外皮红得发亮，带着甜味。她把酸枣递到小男孩嘴边，笑着说：“先吃颗甜的，再喝药就不苦了，喝完了还有。”

小男孩叼着酸枣，含含糊糊地嚼着，眼睛亮了亮。他娘趁机端过药碗，他竟真的皱着眉喝了下去，喝完还伸着舌头要酸枣。筱棠又摸出一颗给他，揉了揉他的头：“乖，喝完药睡一觉，醒来就不烧了。”

夕阳西下时，风沙终于小了些。村里二十多个患者，都喝上了筱棠配的药，原本发热的大多退了烧，胡言乱语的也清醒了过来，连胳膊上的青黑斑，都淡了些浅灰色，不再像之前那样冰凉僵硬。

老赵头领着一群村民，捧着家里仅有的吃食，浩浩荡荡地往空屋来。有揣着三个白面馍馍的，有端着半罐炒黄豆的，还有个老大娘，小心翼翼地抱着一捧红枣，说是家里树上结的，最补人。

“陆同志，段同志，你们真是救了全村人的命啊！”老赵头抹着眼泪，枯瘦的手捧着白面馍馍，往两人怀里塞，“这馍馍是过年才舍得吃的，家里就剩这几个了，你们可一定要收下！”

筱棠推辞不过，只好接了一个，馍馍还带着温热的气息，硬邦邦的，却透着纯粹的麦香——这是她来到西北后，见过最干净的食物。她掰了一半递给陆衍，又笑着对众人说：“大叔大婶们别客气，药只够喝今天晚上的，明天我再配新的。今晚大家都别出门，尤其是别去村西头的乱石岗，那边‘阴气’重，容易招病。”

村民们连连点头，谁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目送着两人跟着老赵头往考察队驻扎的临时帐篷走，夜色渐浓，没人看见筱棠悄悄将那个白面馍馍收进了空间——陆衍这几天跟着考察队跑东跑西，吃的都是干硬的窝头就咸菜，得留着给她补补身子。

帐篷里生着一盆炭火，火苗跳跃着，映得四壁暖融融的。陆衍正对着一张草图皱眉，纸上用铅笔画着乱石岗的大致地形，用红笔圈出了中心位置。见筱棠进来，他抬了抬头，眼底带着一丝疲惫，却更多的是笃定：“筱棠，明天天一亮我们就去乱石岗，源头一定在那里。那陨石残留的能量虽然弱，但长期扩散下去，迟早会酿成大祸——要是扩散到附近的镇子，麻烦就大了。”

筱棠走到他身边，弯腰看着草图，指尖轻轻点在红笔圈出的地方：“我陪你去。空间里的板蓝根和还魂草还够配几十副药，灵泉水也充足，要是遇到能量突然泄露，我能用灵泉水暂时压制。”

陆衍握住她的手，掌心的薄茧蹭过她的指腹，带着熟悉的温度，驱散了西北夜晚的寒意：“放心，我已经有初步想法了。我的机械空间里有块超导金属，能做一个能量屏蔽器，只要找到陨石碎片，把屏蔽器安上去，就能形成一个能量闭环，把残留的阴性能量困在里面，再也外泄不出来。”

帐篷外的风沙还在敲打着帆布，发出沙沙的声响，像一首低沉的夜曲。筱棠靠在陆衍肩头，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机油味与草药混合的气息，忽然觉得，哪怕是面对末世残留的阴影，哪怕是在这寒风刺骨的西北戈壁，只要两人并肩站着，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她从空间里摸出个温热的红薯——是早上临走时塞进去的，此刻还冒着热气。她把红薯递到陆衍嘴边，笑着说：“先吃点垫垫，晚上别熬太晚，明天还要干活呢。”

陆衍张嘴咬了一口，红薯的甜香在嘴里散开，暖得他心里发烫。他侧过头，看着筱棠被炭火映得发红的脸颊，眼底满是温柔：“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