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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月中香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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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阳光透过糊着软烟罗的窗棂,变得温驯而稀薄,懒懒地洒在内室临窗的暖炕上。

炕桌上散落着些核桃壳,秦烈盘腿坐在炕沿,手里捏着一把小巧的银制核桃夹,正笨拙却又异常专注地夹开一颗颗坚硬的核桃。

他指节粗大,动作却放得极轻,小心地剔出完整的果仁,放在一只天青色的荷叶边小碟里,已经堆起小小的一撮。

苏挽月就斜倚在他身后的软枕上,身上搭着条银狐皮毯子,手里拿着一卷闲书,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

目光偶尔从书页上抬起,落在秦烈宽阔却微微弓起的背脊上,看着他因为用力而微微绷紧的肩臂线条,还有那侧脸上近乎虔诚的认真神色。

室内很静,只有核桃壳轻微的碎裂声,和书页偶尔翻动的轻响。空气中漂浮着冷梅香、墨香,还有新剥核桃那股淡淡的、清涩的油脂香气。阳光勾勒出细微的尘影,缓缓浮动。

秦烈很喜欢这样的时刻。不用说话,不用想那些烦乱的心事和沉重的交易,就这么待在她身边,做着一点琐碎的小事。

这让他产生一种错觉,仿佛他们只是一对最寻常的夫妻,午后闲散,岁月静好。而不是……一个出钱买“种”的寡妇,和一个为了钱出卖身体和良心的猎户。

这错觉像偷来的蜜糖,让他沉溺,又让他心底某个角落隐隐刺痛。他只能更专注地对付手中的核桃,仿佛这样就能将这不属于他的温馨时刻拉长一些,再拉长一些。

“夫人,梅先生来了,说是上月的总账已经理清,请您过目。”珠儿的声音在门外轻轻响起,打破了这片宁静。

秦烈夹核桃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让他进来吧。”苏挽月放下书卷,坐直了些。

珠儿打起帘子,梅如霜捧着一叠账本,步履从容地走了进来。他今日穿了一身更显素净的月白色长衫,衬得人愈发清俊挺拔,眉眼间带着读书人特有的沉静气度。只是当他目光扫过暖炕上那挨得极近的两人,看到秦烈手里捏着的核桃夹和那碟核桃仁,以及苏挽月身上那份罕见的、居家般的慵懒时,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又迅速舒展开,恢复了平静。

他走上前,将账本放在炕桌另一角,刻意避开了那些核桃壳,然后垂手而立,目光落在苏挽月身上,语气温和而恭谨:“夫人,上月的收支总目和各铺子细账都已在此,请您审阅。”

“有劳梅先生。”苏挽月颔首,指尖拂过最上面一本账册的封皮,却并未立刻翻开,反而抬眼看他,问道:“这两日天气骤然转凉,先生住的那屋子可还暖和?炭火够用吗?”

梅如霜心头微微一暖,抬眼迎上她的目光,那目光清澈平静,只是寻常的关切,却让他心底那点因为见到秦烈而生出的郁气散去了些。“谢夫人挂怀,炭火充足,被子也厚实,并不觉得冷。倒是夫人自己,素日畏寒,更要仔细添衣,莫要着凉。”

他这话说得自然,带着真切的关心,与方才同秦烈说话时那种刻意保持的距离感不同。

苏挽月轻轻笑了笑:“我这里有地龙,暖和得很。倒是你,读书费神,更要注意身体,别总是熬夜看那些经史子集,伤了眼睛和根基。”

“学生省得。”梅如霜应道,清俊的脸上露出一丝极淡的、发自内心的笑意,“只是三年一度的春闱尚早,如今多下些功夫,总是好的。总不能辜负了夫人的收留与期许。”

“三年……”苏挽月闻言,目光却微微飘远,落在了窗外灰蓝色的天际,仿佛看向了更北的方向,声音也轻了几分,“倒也未必就是三年。北边……听说近来又不太平了。那些达子今秋来得早,抢掠得也凶。若是镇北将军能早日将他们驱逐出去,朝局安稳,或许……科举会提前也说不定。”

她这话说得有些漫不经心,像是随口一提。梅如霜却听得神情一凛,眼中掠过思索之色。

北疆战事若起,朝廷用人之际,确有提前开科取士、选拔良才以充实的可能。这对他而言,既是机遇,也意味着准备时间更紧迫了。

而一直沉默着剥核桃的秦烈,耳朵却早已竖了起来。听到“北边”、“达子”、“战乱”这些字眼,他本能地绷紧了神经。

那是属于他这种山野猎户更熟悉、或者说更敬畏的领域。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眼看向苏挽月,又看看神色变得凝重的梅如霜。

他们之间的对话,流淌着一种他无法融入的默契和氛围。她关心他的身体,叮嘱他读书,谈论着朝政、科举、北疆……这些都是秦烈完全陌生、甚至从未想过的世界。而他,只会打猎,剥核桃,还有……床上那点事。

一种难以言喻的自卑和失落,像冰冷的潮水,悄无声息地漫上心头。他和她之间,隔着的不只是身份地位,还有整个世界的认知和话题。梅如霜能和她谈论这些,而他,好像只能提供最原始的身体和劳力。

梅如霜又禀报了几句账目上的要点,见苏挽月并无多问,便识趣地告退了。

临走前,他的目光再次若有似无地掠过秦烈和他面前那碟核桃仁,眼神深处,那抹清高的、属于文人的优越感,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对秦烈这种“近水楼台”却“目不识丁”的复杂情绪,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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