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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离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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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中旬,林小曼是傍晚时分回来的。门轴转动的声音依旧轻滑无声——这是王师傅当年特意换的铜套。她穿着一件剪裁利落的米白色薄呢风衣,拎着一个不大的旅行箱,风尘仆仆,脸上带着长途奔波后的疲惫,但那双曾经盛满灵动的杏眼里,此刻却是一片沉寂的决绝。她没看院中抽芽的海棠,也没看修缮一新的游廊影壁,径直穿过院子,进了正房。

许愿正坐在书房的花梨木书案前,对着一沓稿纸出神。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四目相对,空气瞬间凝固了。没有久别重逢的问候,没有一丝暖意流动,只有一种冰冷的、令人窒息的张力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回来了?”许愿的声音有些干涩。他看到了她手里的箱子,也看到了她脸上那种不容错辨的神情。

“嗯。”林小曼放下箱子,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像冰锥刺破了屋内虚假的平静。“我们谈谈。”

该来的终究躲不过。许愿合上根本没写几个字的稿本,站起身:“谈什么?”

“我的工作。”林小曼走到八仙桌旁,手指无意识地拂过那台曾带给他们新婚甜蜜的红灯收音机,如今它表面已落了一层薄灰。“东方歌舞团这边,一切都上了轨道,机会很大。我这次回来,就是想把关系彻底转过去。”

许愿的眉头骤然锁紧,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小曼!歌舞团才是你的根!你的舞台在北京,在剧场里!整天到处巡演,那是你要的生活吗?”他的声音带着痛心和不解,“你看看这院子,看看这里的一切!我们的家在这里!”

她一步步逼近许愿,眼中是灼人的失望:“你只知道你的《钟鼓楼》,你的写作!你关心过我的舞台吗?关心过我的脚踝旧伤复发时疼得整夜睡不着觉吗?关心过我在团里被人背后议论‘嫁了个大作家就心不在焉’时的委屈吗?你只关心你的安静,你的灵感!东方歌舞团怎么了?在那里,我能凭自己的本事,堂堂正正地拼出一片天!不用依附谁的光环,不用在‘许愿爱人’和‘林小曼’之间撕裂自己!”

“我从来没有想让你依附我!”许愿脸色发白,试图辩解,“我只是…只是希望我们能在一起,过安稳的日子……”

“安稳?”林小曼惨然一笑,打断了他,“你的安稳,就是把我钉在这个四合院里,做你成功的点缀,做你生活的保姆!许愿,我林小曼不是攀援的凌霄花!我有我自己的枝干,有我自己的天空要伸展!虽然累,虽然难,但每一分收获都是我自己的!那种感觉,你永远不会懂!”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个盘桓在心底许久、重若千钧的词,终于清晰地吐了出来:“我们…离婚吧。”

“轰——”如同惊雷在耳边炸响。许愿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几乎无法呼吸。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那个曾经在秋日海棠树下为他起舞、在红灯收音机的歌声里与他相拥的妻子。

“你说…什么?”声音干哑得厉害。

“离婚。”林小曼重复了一遍,声音不高,却斩钉截铁,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疲惫和决绝,“这样对你,对我,都好。你继续当你的大作家,守着你的四合院,写你的传世之作。我…去走我的路。”

书房里死一般的寂静。窗外的风声似乎都消失了。只有两人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许愿看着林小曼眼中那片冰封的湖,那里曾经荡漾着春水,如今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决绝。他知道,任何挽留都已苍白无力。裂痕早已深如沟壑,不是几句言语能弥合。巨大的痛楚和一种被抽空般的茫然席卷了他,他张了张嘴,最终,只化作一个沉重的点头,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好。”

几天后,一个礼拜一的上午。九点整。

区民政局婚姻登记处兼办离婚设在一条僻静胡同的老旧平房里。斑驳的绿色墙漆,掉了漆的木门,门口连个像样的牌子都没有,只有一块小小的、不起眼的木牌钉在门框上,写着“婚姻登记”。气氛与不远处大街上的喧闹格格不入,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低调与压抑。

许愿骑着那辆单位配发的旧永久自行车,提前十分钟到了。他把车锁在门口一棵光秃秃的树下,靠在车座旁等着。

九点差两分,一辆黑色的老式伏尔加轿车无声地滑进胡同,停在离登记处几十米远的地方。车门打开,林小曼走了下来。她依旧穿着那件米白色风衣,里面是简洁的灰色毛衣和黑色长裤,头发利落地挽在脑后,脸上没有任何妆容,显得格外素净,也格外清冷。她没看许愿,径直走向登记处的木门。

许愿默默跟在她身后。推开那扇沉重的木门,一股陈年的灰尘味混合着劣质墨水和纸张的气息扑面而来。狭小的房间里光线昏暗,只有两扇蒙尘的高窗透进些许天光。几张老旧的办公桌拼在一起,后面坐着一位五十多岁、戴着老花镜、穿着洗得发白蓝布制服的女办事员,正慢条斯理地整理着一叠表格。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只有墙角放着两把掉了漆的木头椅子,冰冷地空着。

“办什么?”女办事员头也没抬,声音平板无波,仿佛见惯了世间悲欢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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