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因果重塑（1/2）
九环锡杖发出的清脆声波如同春日湖面被微风拂过泛起的层层涟漪，一圈接一圈地向外扩散荡漾，与唐太宗手中那枚历经沧桑的古朴铜钱绽放出的璀璨金色光芒在半空中交织缠绕，形成一幅绚丽的光影画卷。
这两种源自不同传承的玄妙力量相互碰撞激荡，迸发出令人目眩神迷的耀眼光华，将整个长安城的天空都映照得如同白昼。
长安城上空那张由诡异灰色能量编织而成的巨大法网开始剧烈震颤摇晃，无数细密如发的能量丝线如同被拨动的琴弦般纷纷绷断碎裂，化作漫天飘散的灰色光点，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呈现出一种妖异而凄美的景象。这些光点如同冬日飘雪，却又带着令人不安的阴冷气息。
陈默身形如同闪电一般，迅速而敏捷地跃上钟楼的顶端。他的动作矫健有力，宛如一头猎豹，瞬间便站在了这个城市的制高点上。
他俯瞰着整座长安城，目光锐利如炬，仿佛能够穿透建筑物的墙壁，看到城中每一个角落的情况。这座曾经繁华热闹的城市，如今却陷入了巨大的危机之中。
陈默的视线迅速扫视着城中的各处，他注意到了城中那八座造型诡异、布满神秘符文的黑色祭坛。这些祭坛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气息，显然是某种邪恶力量的来源。
他看到其中的五座已经被沙僧、陈抟等绝顶高手联手摧毁，然而，剩下的三座仍然在疯狂地运转着，源源不断地从城中无辜百姓的体内抽取着生命精气。
那些被抽取了精气的百姓们，面色变得灰败如纸，毫无血色，他们的眼神空洞无神，像失去了灵魂一般，如同行尸走肉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着，给整个长安城带来了一片死寂的氛围。
必须同时摧毁所有祭坛！否则这些祭坛会通过能量网络互相补充修复！陈默当机立断，咬破指尖，在掌心迅速画出一道繁复玄奥的血色符咒。他口中念念有词，声音如同洪钟大吕：青莲为引，剑气为桥！以我精血，连通八方！
随着最后一句咒语完成，那道血色符咒骤然化作八道璀璨夺目的青色光柱，如同划破夜空的流星般分别射向城中八座祭坛的方位。
每一道青光都如同流星一般划过夜空，以惊人的速度和精确度径直飞向镇守者手中的铜钱法器。这些青光仿佛拥有生命一般，准确无误地击中目标，没有丝毫偏差。
当青光与铜钱法器接触的瞬间，原本黯淡无光的铜钱像是被点燃的圣火一般，突然迸发出耀眼夺目的神圣光芒。这光芒如同太阳一般炽烈，瞬间将祭坛周围的阴霾驱散得无影无踪。
就是现在！所有人同时发力！陈默站在祭坛中央，运足全身真气，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大喝。他的声音如同惊雷炸响，在长安城上空久久回荡，震得人们的耳膜嗡嗡作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长安城内八座散布各处的邪恶祭坛同时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伴随着震彻云霄的爆炸轰鸣声，八道耀眼的神圣光柱如同火山喷发一般冲天而起，直插云霄，将漆黑的夜空照得如同白昼。
这八道光柱相互交织，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光网，将整个长安城笼罩其中。光网所过之处，邪恶的气息被彻底净化，黑暗被驱散，光明重新降临。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此起彼伏，仿佛整个长安城都在颤抖。
巨大的冲击波以摧枯拉朽之势向四周扩散，所到之处，无论是房屋还是树木，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摧毁。方圆百丈内的建筑都在冲击波的冲击下摇摇欲坠，砖瓦碎石纷纷坠落，如同下了一场石雨。
那些被黑暗力量侵蚀已久的祭坛，在神圣光芒的净化下发出的消融声，如同冬日里的积雪遇到盛夏的骄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分崩离析。祭坛上雕刻的邪恶符文一个个碎裂开来，化作缕缕黑烟消散在神圣的光辉中。
强大的冲击波犹如一头凶猛的巨兽，在长安城内横冲直撞，所到之处，一片狼藉。这座历经千年沧桑的古都，在这毁天灭地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脆弱不堪，剧烈地晃动着，仿佛正在经历一场十级地震。
地面发出的“咔嚓”声，如同末日的丧钟，让人毛骨悚然。原本坚硬无比的青石板路，此时却如同脆弱的蛛网一般，不堪一击，寸寸龟裂。无数道深不见底的裂缝在地面上如蛛网般蔓延开来，仿佛大地正在被撕裂。
那些被邪气控制的百姓，此刻也纷纷失去了支撑，像被抽走了灵魂一般，软绵绵地瘫倒在地。他们的眉心处，飘出一缕缕灰黑色的雾气，这些雾气在空中扭曲挣扎，像是被囚禁的恶魔，试图挣脱束缚。
然而，就在这些邪恶力量肆虐的时候，一道神圣的光芒从天而降，如同黎明的曙光，驱散了黑暗。这光芒如同温暖的阳光，照耀在那些灰黑色的雾气上，雾气在光芒的照耀下，渐渐失去了力量，最终被净化，消散得无影无踪。。
九头鸟见状，九个狰狞可怖的头颅同时扭曲变形，发出凄厉刺耳的尖叫声：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蝼蚁！太初大人绝不会轻饶你们的！
话音未落，他突然自爆中间那颗最为硕大的头颅，喷涌而出的血雾在空中凝结不散，竟诡异地形成了一个不断旋转的灰色漩涡。
“这厮要逃！”孙悟空怒目圆睁，他那能够洞悉一切的火眼金睛，瞬间察觉到九头鸟的企图，心中暗骂一声，这九头鸟还真是狡猾至极！
说时迟那时快，孙悟空毫不犹豫地大喝一声，如同晴天霹雳一般，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嗡嗡作响。与此同时，他手中的金箍棒也在瞬间绽放出耀眼的金光，仿佛一轮金日当空，令人不敢直视。
只见孙悟空手臂一挥，金箍棒如同一道金色闪电，带着无尽的威势，直直地朝那漩涡猛砸过去。这一击威力惊人，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劈开一般。
然而，就在金箍棒即将击中漩涡的一刹那，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原本平静的漩涡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搅动。紧接着，一只巨大无比的灰白色手掌从漩涡中猛地伸了出来，如同一只来自地狱的恶魔之手，带着死亡的气息，硬生生地挡住了孙悟空这雷霆万钧的一击。
那只巨手通体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死灰色，毫无生气，仿佛已经死去多时。它的皮肤上布满了诡异的纹路，这些纹路如同古老的咒文，散发着神秘而恐怖的气息。而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掌心处竟然骇然地长着九只大小不一的眼睛，这些眼睛或睁或闭，或怒或笑，每一只都透露出一种无法形容的邪恶。
更可怕的是，每只眼睛中都映照着不同时空的惨烈景象：有的是尸山血海的战场，有的是哀鸿遍野的瘟疫，有的是天崩地裂的末日。仅仅是瞥见一眼这些景象，就让人感到神魂震荡，意识模糊，仿佛整个灵魂都要被强行拉入那些可怕的时空之中！
因果之手？！陈默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连声音都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颤抖，太初之主竟然已经能够直接干预现世了！这...这怎么可能？
那只恐怖的巨手毫不费力地抓住九头鸟残破的身躯，缓缓向漩涡中缩回。
就在即将消失的瞬间，掌心正中央的一只眼睛突然诡异地转向陈默，那血红色的瞳孔中清晰地映现出金蝉子九世轮回时惨死的画面：第一世被乱箭穿心，第二世被烈火焚身，第三世被万剑分尸...每一世都死状凄惨至极，令人不忍直视。
陈默如遭九天神雷轰顶，整个人如同风中残烛般剧烈震颤，七窍之中缓缓渗出触目惊心的殷红鲜血，那血珠顺着他的面颊滚落，在地面上绽开一朵朵妖艳的血花。
这绝非寻常幻术攻击，而是直指因果本源的致命打击！若非体内那朵先天青莲感应到生死危机，在千钧一发之际绽放出护主青光，单是这一眼之威，就足以让他神魂俱灭，三魂七魄尽散，永世不得超生。
道长！您怎么了？玄奘见状大惊失色，慌忙上前搀扶住摇摇欲坠的陈默，声音中满是焦急与惶恐。他感受到陈默的身体在剧烈颤抖，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孙悟空挥舞着金光灿灿的金箍棒，一记横扫千军将残余的黑色漩涡彻底击溃，却懊恼地抓耳挠腮，火眼金睛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可恶！还是让那九头鸟给逃了！这厮当真狡猾得很！
无妨...陈默强忍体内翻江倒海般的剧痛，颤抖着抬手拭去脸上血迹，声音虚弱却异常坚定，当务之急...是救治城中百姓...他们...比我更需要帮助...
就在此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脆响，那声音如同琉璃碎裂，又似万骨齐鸣，仿佛整片苍穹都在分崩离析。
众人骇然抬头，只见原本晴朗的天空竟裂开一道横贯东西的巨大缝隙，那裂缝边缘泛着诡异的紫黑色光芒，灰蒙蒙的雾气如同天河倒悬般倾泻而下，遮天蔽日！
这灰雾所过之处，生机尽灭。
参天古木瞬间枯萎凋零，繁茂的枝叶化作飞灰；翱翔的飞鸟眨眼化作森森白骨，连一声哀鸣都来不及发出；就连坚硬的砖石城墙都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风化剥落，仿佛经历了千年岁月的侵蚀，转眼间就变得斑驳不堪。
是太初之主的报复！
远处传来陈抟老祖急促的呼喊声。只见他道袍破损，须发凌乱，手中拂尘只剩半截，显然刚经历了一场惊天动地的恶战，他要用这腐朽之雾彻底毁灭长安城！这是要断绝大唐气运啊！
唐太宗面色凝重，当机立断，厉声喝道：传朕旨意，全城百姓即刻撤往城南高地！禁军开路，务必保证百姓安全！若有延误者，军法处置！他的声音在颤抖，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然而玄奘却面色凝重地摇头，眉宇间尽是忧虑之色：陛下...恐怕真的来不及了...这诡异的灰雾蔓延速度远超想象，不过片刻功夫就已覆盖了半座长安城...他的声音微微发颤，显露出内心的焦急与无力。
就在众人陷入绝望之际，一直沉默不语的陈默突然抬头凝视着天空中那道狰狞的裂缝，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或许...天无绝人之路，还有一线生机。他的声音虽轻，却如惊雷般在众人耳边炸响。
他转身面向玄奘，目光灼灼：法师可还记得，您手中那柄九环锡杖的真正来历？这突如其来的发问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愣。
玄奘闻言先是一怔，随即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锡杖：此杖乃沙僧师弟临别所赠，说是观音菩萨当年...话到此处，他突然瞪大双眼，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到了什么关键之处。
正是如此！陈默眼中骤然迸发出摄人的精光，声音因激动而略微发颤，这九环锡杖暗合金蝉子九世轮回的无量功德。每一环都对应着一世的修行因果，若能完全激发其中蕴含的佛门至宝之力，或许真能弥补天穹的裂痕，拯救这方天地于危难之中！
孙悟空抓耳挠腮，火眼金睛中满是困惑：可眼下这小和尚的法力修为尚浅，连俺老孙都难以驾驭这等佛门至宝，他又如何能...
陈默不等他说完，便从容不迫地从怀中取出一个绣着古老梵文的锦囊，轻轻倾倒，八颗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佛光的舍利子滚落掌心：此乃前八世取经高僧的遗骨所化，每一颗都蕴含着他们毕生的修行功德。再加上玄奘法师这一世的...
玄奘会意点头，郑重其事地接过舍利子，将其一一按在锡杖的九环之上。每颗舍利子融入一环，便有一道耀眼的金光冲天而起，直贯云霄。待八环尽数点亮，整柄锡杖已绽放出璀璨佛光，唯独第九环依旧黯淡无光，似乎在等待着最后的契机。
尚缺最后一道关键，此乃成败之关键所在。陈默目光深邃如渊，缓缓转向唐太宗，神情肃穆而庄重，眉宇间透着难以言喻的凝重，需借陛下真龙天子之气为引，方能激发九环锡杖的全部威能。此物乃佛门至宝，唯有受命于天的帝王之尊，方能将其潜能尽数释放。
唐太宗闻言，毫不犹豫地挺直身躯，目光坚定如炬，龙袍无风自动，尽显帝王威严：朕该如何相助？但说无妨。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何况朕乃一国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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