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南洋暗潮:翡翠泪痣(2/2)
我抱小白菜,托白如意,浪山一样高,把她推上一块浮木。
她抓我手:一起!
我笑:我命硬,阎王嫌吵。
我潜水,手托浮木,脚蹬暗流,像鱼护巢,一路漂向远处黑影——德国货轮号。
号满载橡胶,货舱闷、热、胶味混煤味,像巨兽胃。
船员收了我们钱,指角落一堆空麻袋:躲着,别出声。
我铺麻袋,当床。
白如意湿衣贴身,曲线在舱顶黄灯下闪蜜光。
她抖,我脱她衣,用干麻袋擦水,动作轻得像擦瓷。
她忽地抱住我,唇贴我耳:给点热的。
我吻她,汗与橡胶味互混,竟生出催情辣。
我融入她,每一次合一,都伴随船身晃,像大海给我们打拍子。
她咬我肩,声音卡在喉咙,像哭又像笑:李三,死也值得。
我舔她泪痣:活够本,再死。
云雨初歇,舱外脚步乱,是海盗——南洋惯匪红胡子。
我抱她,小声:继续演,别停。
我披麻袋,装死尸,手却摸向橡胶堆下藏的短斧。
舱门被撬,三个海盗端枪跳入。
我装尸体,眯眼盯——
第一名靠近,枪管捅我肋,我猛地翻身,斧起头落,血喷橡胶。
第二名抬枪,白如意从后扑上,用麻袋套他头,我斧背砸膝,人跪。
第三名想喊,被我掷斧穿肩,钉在舱壁,嚎叫被海浪吞。
我拾枪,补一枪,世界安静。
我拖尸体藏橡胶堆,回头,白如意正用海盗衣擦手,泪痣上溅血,像一粒朱砂。
我搂她:娘子,杀伐果断。
她笑:孩子他爹,别拖后腿。
我们搜海盗身,得地图——他们的老巢:槟榔屿红胡子峡,标着记号。
我指图:去抄窝,再赚一票。
她挑眉:你真是贼性难改。
我吻她:贼心加你,天下无敌。
船靠槟城卸货,夜。
我们混下船,街角灯火乱,华人、马来人、印度人挤成一团。
忽然,人群骚动——
一队英国兵押解马车,车上蒙帆布,轮廓圆滚,像大件瓷器。
海风掀布一角——绿光乍泄,翡翠白菜!
我目眦欲裂,却见马车旁跟着一个戴金丝眼镜的华人——
老猫!他没死,西装笔挺,正用英文与英军官寒暄。
他回头,冲我咧嘴,无声口语:三爷,又见面了。
白如意抱紧孩子,指尖掐进我臂:翡翠怎么落他手?
我舔干裂唇:猫有九命,我忘了第八次。
远处,老猫抬手,指我,对英军官低语。
下一秒,警哨狂吹,wanted!马来语、英语、华语混成一片。
街灯打在我脸上,像给贼打光定妆。
我背紧母子,退进暗巷,手却摸向怀里——
最后一颗雷汞管,静静躺着,像等一个迟到的约定。
巷口,红胡子旗在风中飘,像血舌舔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