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余孽作祟，湾底异动（1/2）
从归墟返回安全屋时，天已破晓。晨曦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狭长的光斑，却驱不散沈砚心头的凝重——陌生短信里“余孽未除”四个字，像一根刺，扎在最敏感的地方。沈澈坐在对面，正用清露泉的泉水调配解毒剂，泉水泛着淡淡的蓝光，滴入普通生理盐水后，瞬间化作清澈的液体，能快速中和残留的禁术毒性。
“姜野刚传来消息，被毒雾感染的警员和百姓，用清露泉泉水调配的解毒剂救治后，大多已经苏醒，只有三人还处于昏迷状态，体内残留的禁术印记比较深。”沈澈将调配好的解毒剂递给一旁的医护人员，语气里带着一丝欣慰，却难掩担忧，“但陌生短信说‘余孽未除’，这些昏迷的人，会不会就是隐患？”
沈砚指尖摩挲着青铜铃铛，铃铛表面的青光已经褪去，恢复了古朴的模样，却总能在触碰到的瞬间，感受到温母残留的守护之力。“大概率是。”他抬头看向窗外，明州湾的方向被晨雾笼罩，隐约能看到海岸线的轮廓，“墟主虽被封印，但他经营多年，不可能只有沈昊这一枚棋子。那些昏迷的人，体内的禁术印记可能被余孽操控，成为新的傀儡。”
话音刚落，沈砚的手机突然震动，是医院发来的紧急消息：“三名昏迷患者同时出现异常，眼神赤红，攻击医护人员，疑似被操控！”
“果然！”沈砚猛地站起身，抓起外套，“沈澈，跟我去医院！姜野，麻烦你派人封锁医院，防止患者失控逃脱，同时排查医院内部，有没有可疑人员！”
“收到！”姜野立刻拿起对讲机，快速下达指令。
三人驱车赶往医院的路上，沈砚的手机再次收到陌生短信：“余孽操控禁术印记，目标是明州湾海底的归墟入口，试图破坏祖龙印封印，释放墟主残魂。三日内，湾底将出现能量裂隙，是他们动手的最佳时机。”
归墟入口！破坏封印！
沈砚的瞳孔瞬间收缩。墟主被封印在祖龙印中，一旦封印被破坏，残魂逃出，再与禁术余孽结合，后果不堪设想。“沈澈，你去医院处理失控患者，想办法压制他们体内的禁术印记！我去明州湾，提前部署防御！”
“不行！你一个人太危险！”沈澈立刻反对，“余孽既然敢动手，肯定做好了万全准备，湾底地形复杂，又有归墟能量干扰，你单独去，很容易陷入埋伏！”
“没时间犹豫了！”沈砚的语气坚定，“医院有你和姜野，我放心。明州湾那边，我必须尽快赶到，找到能量裂隙的位置，阻止他们破坏封印。青铜铃铛能感知归墟的能量波动，有它在，我能提前察觉危险。”
沈澈知道沈砚的脾气，一旦做了决定，就不会轻易改变，只能点头：“好！你务必保持通讯畅通，有任何情况，立刻通知我，我处理完医院的事，马上赶过去支援！”
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下，沈砚快速下车，换乘另一辆早已等候在路边的越野车，径直朝着明州湾驶去。姜野已经安排了一艘巡逻艇在码头等候，看到沈砚过来，艇长立刻迎上来：“沈先生，按照你的要求，我们已经对明州湾海域进行了初步探查，在归墟入口上方的海域，发现了异常的能量波动，水下仪器检测到，那里的海水温度比周围高出不少，像是有地热喷发的迹象。”
“不是地热，是归墟的能量裂隙。”沈砚登上巡逻艇，目光投向茫茫大海，晨雾已经散去，海面风平浪静，看不出丝毫异常，但他手腕上的青铜铃铛，已经开始微微震颤，“开船，去能量波动最强的区域。”
巡逻艇朝着明州湾深处驶去，越靠近归墟入口，青铜铃铛的震颤就越剧烈。沈砚站在甲板上，运转内劲，将听觉提升到极致——水下隐约传来细微的机械声，像是有人在使用水下钻孔设备，试图打通归墟入口的岩层。
“停船，就在这里抛锚。”沈砚示意艇长，同时穿上潜水服，“你们在船上接应，保持通讯，一旦发现水下有异常光影或爆炸声，立刻支援。”
“沈先生，要不要派几个潜水员跟你一起去？”艇长担忧地问道。
“不用，人多反而容易暴露。”沈砚摇了摇头，戴上潜水面罩，纵身跳入海中。
海水冰凉，潜入水下十米后，视野开始变得模糊。沈砚打开潜水服上的探照灯，手腕上的青铜铃铛发出微弱的青光，为他指引方向。随着不断下潜，水下的机械声越来越清晰，归墟入口上方的岩层，已经被钻出了一个直径约一米的孔洞，几名穿着黑色潜水服的人，正围着孔洞安装某种装置，装置上连接着密密麻麻的线路，像是炸药。
是墟主的余孽！他们想用水下炸药，炸开归墟入口的岩层，破坏祖龙印的封印！
沈砚屏住呼吸，悄悄靠近。这些余孽的潜水服上，都印着一个诡异的图腾——与墟主面罩上的纹路一致，显然是核心成员。他们的动作熟练，显然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对水下环境的适应能力极强。
沈砚没有贸然动手，而是在附近的礁石后隐藏起来，观察他们的行动。他发现，这些人不仅在安装炸药，还在往孔洞里注入一种暗红色的液体——正是禁术的控心母液，显然是想在炸开岩层的同时，用母液污染归墟内部，唤醒墟主的残魂。
必须阻止他们！
沈砚握紧水下短刀，趁着一名余孽转身检查线路的间隙，猛地冲了出去，短刀精准地划破对方的潜水服氧气瓶。对方惨叫一声，氧气瓶泄露，海水涌入，瞬间失去控制，朝着海面浮去。
“有入侵者！”其他余孽立刻反应过来，纷纷转过身，手里拿着水下弩箭，对准沈砚。
沈砚早有防备，身形一闪，躲到礁石后，弩箭射在礁石上，溅起一团泥沙。他利用礁石作为掩护，不断变换位置，伺机反击。一名余孽试图绕到他身后偷袭，被沈砚一记沉砂掌拍中胸口，潜水服瞬间破裂，内劲透体而入，对方闷哼一声，沉入海底。
水下战斗比陆地上更加凶险，每一次移动都要对抗水流的阻力，弩箭在水中的速度虽有减缓，却依旧致命。沈砚凭借着灵活的身法和沉砂掌在水下的变种招式，与剩下的四名余孽周旋，渐渐占据上风。
就在他即将解决最后一名余孽时，对方突然按下了手中的遥控器，安装在孔洞旁的炸药装置，瞬间亮起红色的指示灯——倒计时开始了！
“哈哈哈！你阻止不了的！炸药还有三分钟就会爆炸，归墟入口会被炸开，墟主大人的残魂会苏醒，你们都得死！”最后一名余孽狂笑，眼神疯狂，突然转身，朝着孔洞冲去，想要跳入归墟。
沈砚岂能让他得逞，纵身追上去，短刀划破他的小腿。对方惨叫一声，倒在水中，沈砚趁机上前，一掌将他打晕，然后快速朝着炸药装置游去。
倒计时显示：01:30。
时间紧迫，沈砚快速检查炸药装置的线路。这些线路错综复杂，显然是经过专业设计的，想要在短时间内拆除，几乎不可能。他想起祖父留下的迷魂草，立刻从潜水服的口袋里掏出，将其揉碎，朝着孔洞里的控心母液扔去。
迷魂草遇到海水后，迅速溶解，散发出淡淡的清香，与控心母液发生反应，暗红色的液体瞬间变得浑浊，失去了活性。虽然无法阻止炸药爆炸，但至少能阻止母液污染归墟。
做完这一切，倒计时只剩下30秒。沈砚不再犹豫，转身朝着海面游去。身后传来“轰隆”一声巨响，水下发生剧烈爆炸，冲击波将他狠狠向前推去，潜水面罩被震得裂开一道缝隙，海水涌入，呛得他剧烈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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