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夫妻细语（1/2）

晚膳过后，孩子们各自被乳母侍女带去安歇。蔡琰因要照料尚在襁褓的刘渊，且体谅甘棠与刘备久别，便以眼神示意糜贞。糜贞亦是玲珑心窍，轻笑一声，对刘备道：“夫君与姐姐久别重逢，定有许多话要说。妹妹先带皓儿回去了。”又对甘棠眨了眨眼，“姐姐，夫君可就交给你了。”

甘棠脸上微红，嗔怪地看了糜贞一眼，却并未反对。

于是，刘备顺理成章地留在了甘棠所居的正院。

室内，炭火静静燃烧，烛光透过精致的灯罩，洒下柔和温暖的光晕。甘棠已卸去白日正式的钗环，只松松绾着发，穿着一身家常的素绫中衣，外罩一件淡青色绣着缠枝莲纹的软缎长袍，正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梳理长发。烛光映照下，她侧脸线条柔美，脖颈修长，肌肤在暖光下泛着珍珠般温润的光泽。

刘备走到她身后，双手轻轻放在她肩上。镜中映出两人相依的身影。甘棠动作微顿，从镜中回望他，眼中是脉脉的温情。

“夫人，”刘备开口，声音低沉柔和，“河北之事，多亏了夫人。”

甘棠微微侧头：“夫君何出此言？妾身居于后方，未能分忧，何功之有？”

“孙家之事，”刘备缓缓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肩头柔软的衣料，“若非夫人默许，乃至暗中促成，恐怕不会如此顺利。”

提到孙尚香，甘棠神色未变，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玉梳，转过身来，面对刘备，很自然地被他揽入怀中，坐在他腿上。

“孙伯符英年早逝，江夏震动，孙权与周瑜为稳住局面，急于寻找外援。将尚香妹妹作为筹码急急送来，换取夫君兵马钱粮的支持，此举……虽于孙家是不得已，于尚香妹妹，却是极大的不公。”甘棠依偎在刘备胸前，声音轻柔却清晰，“她甚至连自己兄长的丧礼都未能参加，她的母亲吴国太，恐怕也是事后才知晓。一个女子，被家族如此对待，心中苦楚，可想而知。妾身也是女子，更能体会几分。”

刘备有些讶异：“夫人竟知道得如此详尽？”旋即了然，“是了，肖雨那几个小子负责夜枭，消息灵通，又与夫人你亲善，定是向你禀报过。”

“夫君可别冤枉肖雨他们。”甘棠仰起脸，烛光下，她眼中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轻轻拍了刘备胸口一下，“这是我以主母的身份，自己派人去打听的。孙家送女联姻，关乎夫君声誉，更关乎日后与孙家的关系，乃至内宅和睦。妾身既然坐在这个位置上，岂能糊里糊涂？万一其中有什么龃龉不明，影响了夫君大计，或是将来进门闹得家宅不宁，妾身这主母，面上也无光不是？”

她这话，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将一番或许带了点私心的打听，说得合情合理，冠冕堂皇，更显出其作为正妻的担当与周全。刘备听得心中熨帖，忍不住伸手，用指背轻轻刮了刮她光滑细腻的脸颊，戏谑道：“是是是，夫人思虑周详，持家有道。为夫看出来了，夫人的脸蛋甚是光滑，都能映出烛光了。”

这亲昵又略带调笑的动作和话语，让甘棠脸颊顿时飞起两朵红云，在烛光映照下更添娇艳。她羞赧地偏过头，嘴上却不饶人：“没个正经！妾身与你说正事呢……不过，”她话题一转，语气轻松起来，“夫君弄出来的那个麻将，倒真是有趣得紧。你整日忙得不见人影，我们姐妹三个想与你打上一局，都不知道是修了几辈子的福分。这下好了，等尚香妹妹进门，我们四个刚好凑一桌，夫君你嘛……就专心致志，日理万机去好了，我们姐妹自得其乐。”

她这话，既是打趣，也是表态，表明了接纳孙尚香的姿态，甚至为她规划了进门后的生活——与姐妹们和睦相处，自有消遣，不会令刘备后院烦忧。这份大度与智慧，让刘备又是感动，又是欣赏。

他看着怀中巧笑倩兮的甘棠，因谈及麻将而略微扬起的下巴，露出一段白皙修长、弧线优美的脖颈。烛火在那细腻如脂的肌肤上跳跃，晕开一层柔和的、诱人的光晕。她身上散发着的、混合了淡淡体香和皂角清气的温软气息，不断钻入鼻端。久别重逢的喜悦，家庭的温馨，妻子的善解人意与娇媚动人，交织在一起，如同一点火星，瞬间点燃了刘备压抑许久的、属于男人的渴望。

他眸色骤然转深，喉结微微滚动。揽着甘棠腰肢的手臂收紧，让她更紧密地贴向自己。另一只手，已顺着她光滑的脸颊，抚上了那段令人心驰的雪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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