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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打猫儿金莲品玉 斗叶子敬济输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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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先看这一回开头的诗,“羞看鸾镜惜朱颜,手托香腮懒去眠”,活脱脱一副怨妇表情包啊!但你猜这诗是写给谁的?不是别人,正是咱们《金瓶梅》里的“宅斗天花板”潘金莲。为啥她这么愁?还不是因为西门庆前一晚揣着那包“小玩具”(原文的“淫器包儿”,咱文雅点说就是情趣用品)去了李瓶儿房里,把潘六姐(哦不对,此时潘金莲是五娘)晾了一晚上。这口气,换谁都咽不下,更别说潘金莲这种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主儿了。

第二天一早,西门庆刚揣着官服去衙门打卡,潘金莲就跟装了马达似的,一溜烟跑到后院找吴月娘“打小报告”。你看她那话术,简直是现代“职场甩锅”的祖师爷级别:“李瓶儿背地里好不说姐姐哩!说姐姐会那等虔婆势,乔坐衙,别人生日,又要来管……”还添油加醋说李瓶儿跟西门庆“黑夜说了一夜梯己话儿,只有心肠五脏没曾倒与我罢了”。这话跟往吴月娘心里扔了个炮仗似的,当场就炸了——吴月娘本来就觉得自己是正房,管家里事天经地义,被人背后这么说,能不气?立马跟大妗子、孟玉楼吐槽:“我还把他当好人看成,原来知人知面不知心,那里看人去?干净是个绵里针、肉里刺的货!”

这里得插一嘴,吴月娘这话没说错,但她不知道自己是被潘金莲当枪使了。潘金莲多精明啊,知道吴月娘是正房,最在意“正房威严”,专挑这茬儿说,一下就把矛盾引到李瓶儿和吴月娘之间,自己坐山观虎斗。大妗子在旁边劝和,说“当家人是个恶水缸儿,好的也放在心里,歹的也放在心里”,这话放现在就是“领导要能容人,别跟下属一般见识”,可惜吴月娘这会儿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去。

潘金莲还嫌事儿不够大,又补了一刀:“他还说他的孩儿到明日长大了,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俺们都是饿死的数儿!”这话就更阴了,暗指李瓶儿靠儿子(官哥)撑腰,以后要欺负众人。吴大妗子在旁边都听傻了,说“我的奶奶,那里有此话说?”其实潘金莲这话十有八九是编的,但架不住她演得真,眼泪都快挤出来了,吴月娘能不信吗?

可潘金莲千算万算,没算到“内鬼”——西门大姐。西门大姐是西门庆的女儿,平时跟李瓶儿关系最好,李瓶儿动不动就给她送绫罗绸缎、汗巾手帕,跟现代闺蜜互相送口红似的。大姐一听潘金莲在背后嚼李瓶儿舌根,转头就跑去给李瓶儿通风报信了。

当时李瓶儿正在屋里给官哥做端午的小饰品,什么绒线符牌、纱小粽子、艾虎儿,跟现在妈妈给娃做手工辅食似的用心。一见西门大姐来,还热情地让迎春倒茶。结果大姐一开口,李瓶儿手里的针“啪嗒”就掉地上了,两只胳膊都软了,跟被抽了筋似的,半天说不出话,对着大姐就掉眼泪:“大姑娘,我那里有一字儿?昨晚我听见小厮说他爹往我这边来了,我就来到前边,催他往后边去了。再谁说一句话儿来?”

你看李瓶儿这反应,典型的“柔弱白莲花”人设,不是装的,是真没见过这种宅斗场面。西门大姐还劝她:“你两个当面锣对面鼓的对不是!”李瓶儿却哭着说:“我对的过他那嘴头子?只凭天罢了。他左右昼夜算计的只是俺娘儿两个,到明日终久吃他算计了一个去,才是了当。”这话听得人心里发酸,李瓶儿这辈子,就输在嘴笨心软上。

西门庆从衙门回来,见李瓶儿躺在床上没吃饭,还哭红了眼,赶紧上前嘘寒问暖。结果李瓶儿硬是没提潘金莲告状的事儿,只说“我害眼疼,不怎的。今日心里懒待吃饭”。这就是李瓶儿的聪明之处,她知道跟西门庆说这些,要么西门庆觉得是女人间的小打小闹,要么反而激化矛盾,不如自己忍了。原文说“满怀心腹事,尽在不言中”,放现在就是“有些委屈,说了也没人懂,不如不说”。

这边宅斗刚告一段落,西门庆的“生意线”又上线了。只见琴童背了个蓝布大包袱进来,里面是三万盐引——这盐引在明朝可金贵了,相当于现在的“特许经营许可证”,有了这玩意儿,就能合法卖盐,妥妥的暴利行业。西门庆安排韩伙计和崔本后天(二十号,说是好日子)去扬州兑银子、办手续,还特意交代“每人又兑五两银子,交他家中收拾衣装行李”,跟现代老板给员工发差旅费似的,还算大方。

吴大妗子一看西门庆进来,赶紧拉着薛姑子、王姑子往李娇儿房里躲,结果还是被西门庆看见了。西门庆一看见薛姑子,当场就炸了:“贼胖秃淫妇,来我这里做甚么!”你猜为啥?原来这薛姑子不是正经尼姑,之前帮陈参政的小姐跟人私通,还收了三两银子“封口费”,被西门庆抓住,褪了衣服打了二十板,勒令还俗。结果这姑子没听话,又跑出来装神弄鬼。西门庆这话够狠:“好不好,拿来衙门里再与他几拶子。”(拶子就是夹手指的刑具,想想都疼)

吴月娘还护着薛姑子,说“你有要没紧,恁毁僧傍佛的。他一个佛家弟子,想必善根还在”,结果西门庆一句话噎得她没话说:“你问他有道行一夜接几个汉子?”这话虽然糙,但点破了薛姑子的真面目——所谓的“出家人”,不过是打着佛法旗号骗钱的江湖骗子。

正说着,应伯爵来了。应伯爵这角色,堪称西门庆的“金牌人脉中介+八卦情报站”,啥消息都知道。一看见打包的行李,就问西门庆要干啥,西门庆说要打发人去扬州支盐,应伯爵立马吹捧:“哥,恭喜!此去回来必得大利。”跟现代酒桌上“张总您这项目肯定能成”的话术如出一辙。

接着应伯爵又替李三、黄四说情,想借五百两银子。西门庆一开始还推脱:“我打发扬州去还没银子,问乔亲家借了五百两在里头,那讨银子来?”结果应伯爵软磨硬泡,西门庆只好松口:“门外街东徐四铺少我银子,我那里挪五百两银子与他罢。”你看,西门庆虽然贪财,但在“兄弟”面前还是要面子的,这就是他的处世之道——人脉比眼前的小钱重要。

应伯爵还带来个大八卦:王招宣府的三公子(王三官),是东京六黄太尉的侄女婿,结果这小子不学好,跟老孙、祝麻子、小张闲几个混在一起,在李桂儿(西门庆之前相好的妓女)家厮混,还把老婆的头面当了。他老婆气得上吊,跑到东京跟公公(六黄太尉)告状,太尉恼了,把这几个人的名字给了朱太尉,朱太尉又批给东平府,让西门庆他们县抓人。昨天老孙、祝麻子、小张闲都从李桂儿家抓走了,李桂儿躲在邻居家,今天要来求西门庆帮忙。

应伯爵刚走,李桂儿就来了,那叫一个狼狈:身穿茶色衣裳,不搽脸,用白挑线汗巾子搭着头,云鬟不整,花容淹淡,一进门就给西门庆磕头哭。跟现代明星出了负面新闻,赶紧找靠山求情似的。

李桂儿一边哭一边辩解:“俺每又不认的他(王三官)。平白的祝麻子、孙寡嘴领了来俺家讨茶吃……俺家若见了他一个钱儿,就把眼睛珠子吊了;若是沾他沾身子儿,一个毛孔儿里生一个天疱疮。”这毒誓发得,跟现代网红“假一赔十”似的,就差赌咒“出门被车撞”了。吴月娘看她可怜,劝西门庆帮忙,西门庆才吩咐书童写帖儿给李知县。

结果李知县回帖说:“多上覆你老爹,别的事无不领命,这个却是东京上司行下来批文,委本县拿人,县里只拘的人到。既是你老爹分上,我这里且宽限他两日。要免提,还往东京上司说去。”这就是官场规矩,县官不如现管,西门庆在清河县说了算,但碰到东京来的批文,也得找更硬的关系。

吴月娘出主意:“你打发他两个(韩伙计、崔本)先去,存下来保,替桂姐往东京说了这勾当,交他随后边赶了去罢。”李桂儿一听,赶紧给西门庆、吴月娘磕头,又给来保下礼。西门庆还挺讲究,给翟管家(他在东京的靠山,蔡太师的管家)写了封信,封了二十两银子当“办事费”,还不让李桂儿出路费,说“你笑话我没这五两银子盘缠了,要你的银子!”,尽显“大佬”风范。

来保领了差使,还不忘去韩道国家一趟。韩道国的老婆王六儿,那可是个“人精”,一看见来保,赶紧让锦儿去叫韩道国,还热情地留来保喝酒:“耶嚛,你怎的上门怪人家!伙计家,自恁与你饯行,也该吃钟儿。”一边说一边给来保斟酒,还让韩道国“桌儿不稳,你也撒撒儿,让保叔坐”,跟现代招待重要客户似的,生怕怠慢了。

来保还问王六儿要不要给女儿韩爱姐捎东西,王六儿赶紧拿出“两对簪儿,并他两双鞋”,托付来保捎去,还叮嘱“累保叔,好歹到府里问声孩子好不好,我放心些”。这细节特真实,就像现在在外打工的妈妈,托人给孩子带东西,千叮万嘱的样子。

这边来保的事刚安排好,吴大舅又找上门了。吴大舅是吴月娘的哥哥,在卫所当差,这次来是因为东平府下了文书,让他管工修理社仓,限六月完工,完了能升一级,要是超期就要被巡按御史参奏。他来向西门庆借二十两银子当“工程款”,西门庆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还让月娘拿银子,留吴大舅吃饭。你看西门庆对亲戚还是挺够意思的,不像对别人那样斤斤计较,这就是他的“人情账”——对自家人好,才能让吴月娘安心,家里才能稳。

陈敬济这时候也回来了,他去门外徐四家讨银子,结果徐四说“还要再让两日儿”。西门庆一听就火了:“胡说!我这里等银子使,照旧还去骂那狗弟子孩儿。”陈敬济跟个做错事的实习生似的,赶紧应诺。陈敬济这角色,就是个“纨绔子弟混职场”的典型,没什么本事,全靠西门庆罩着,遇事就慌,跟现代那些靠家里关系进公司的“关系户”差不多。

后院这边,女人们也没闲着。大妗子、杨姑娘、李娇儿、孟玉楼、潘金莲、李瓶儿、西门大姐,陪着李桂儿在月娘房里吃酒。先是郁大姐唱了回“张生游宝塔”,放下琵琶,孟玉楼还调侃她:“贼瞎转磨的唱了这一日,又说我不疼你。”潘金莲更调皮,用大筷子夹块肉放在郁大姐鼻子上,跟闺蜜间互相逗乐似的。

李桂儿心情好了,也想露一手,说:“等我唱个曲儿与姑奶奶和大妗子听。”月娘还劝她:“桂姐,你心里热剌剌的,不唱罢。”李桂儿说:“不妨事。见爹娘替我说人情去了,我这回不焦了。”孟玉楼笑道:“李桂姐倒还是院中人家娃娃,做脸儿快。头里一来时,把眉头皱着,焦的茶儿也吃不下去。这回说也有,笑也有。”这话跟现代闺蜜吐槽“你刚才还哭丧着脸,现在就笑开花了”一模一样,特接地气。

正唱着,琴童进来收家活,月娘问:“你大舅去了?”琴童说:“大舅去了。”又说:“爹往五娘房里去了。”潘金莲一听这话,坐不住了,脚底下跟抹了油似的,想走又不好意思,结果月娘直接戳穿她:“他往你屋里去了,你去罢。省的你欠肚儿亲家是的。”潘金莲还嘴硬:“可可儿的——”但脚步早就挪出去了,跟现代女生“嘴上说不要,身体很诚实”去见男朋友似的,特可爱。

潘金莲到了自己房里,西门庆已经吃了胡僧药,让春梅脱了衣裳,在床上帐子里坐着。潘金莲笑道:“我的儿!今日好呀,不等你娘来就上床了。俺每在后边吃酒,被李桂姐唱着,灌了我几钟好的。独自一个儿,黑影子里,一步高一步低,不知怎的走来了。”叫春梅倒茶,又让春梅准备热水,自己洗了手脸,还对着镜子补了口红(“抹了脂胭”),才进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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