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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西门庆两番庆寿旦 苗员外一诺送歌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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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接着唠《金瓶梅》第五十五回,这一回堪称西门庆的“高光社交季”——既要操心家里小妾的病,又要帮兄弟擦屁股,还得千里迢迢去东京给“大腿”蔡太师拜寿,最后居然还白捡俩才艺歌童,剧情比咱们现代土豪的“商务+休闲”行程还满。咱照样用大白话拆解,把明朝的那些“官场套路”“人情往来”都翻译成你能秒懂的现代梗,保证让你看得过瘾,还能get到不少“生存智慧”(当然是反面教材居多)。

开篇先从任医官给李瓶儿看病说起。上回咱说到李瓶儿生完孩子后身体一直不好,这回到了诊病环节。任医官看完脉,回到厅上跟西门庆汇报病情,那话术跟咱们现在医生跟家属沟通似的,先摆专业术语:“夫人这病,是产后没调理好落下的病根。现在恶露不干净,脸发黄,吃不下饭,走两步就累。从脉象看,虚而不实,按着重了还散,这是火烤肝、土虚木旺,血乱跑的症状。要是现在不治,以后更麻烦。”

西门庆一听就急了,赶紧问:“那该用啥药啊?”任医官胸有成竹:“简单,用黄柏、知母当主药,再加点别的,吃几副就能稳住。”西门庆也不含糊,立马叫书童封了一两银子当药钱——这在当时可不是小数,相当于咱们现在给医生塞个大红包,任医官乐呵呵地收下走了。后来药送来,李瓶儿在屋里煎着喝,咱先把这头放一放,看看西门庆还有啥烦心事。

送走完医官,西门庆刚跟应伯爵聊两句,应伯爵就开始“打秋风”:“哥,今早李三、黄四那俩小子来找我,说他们那笔买香的银子急得火烧眉毛,再三求我来跟你开口,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帮他们一把呗。”西门庆也是个“重兄弟情”(其实是重面子)的主,大手一挥:“既然这么急,我就帮他们一回,让他们明天来拿钱。”说着就把应伯爵让到小卷棚吃饭,席间应伯爵又问:“李桂儿还在你家住着呢?去东京打点的人也该回来了吧?”西门庆点头:“可不是嘛,我还等着打发她去扬州呢,估计这两天就有信。”吃完饭后应伯爵走了,转天西门庆从衙门回来,就看见应伯爵带着李三、黄四在厅上等着,跟仨等发工资的打工人似的。

西门庆进屋换了衣服,就叫月娘拿出之前徐家欠的二百五十两银子,又添了二百五十两,凑够五百两,让陈敬济拿出来给李三、黄四。还不忘摆架子:“我本来没这么多闲钱,都是看应二哥的面子才凑给你们,这钱我可是要尽快要回来的。”李三赶紧表忠心:“多谢老爹帮忙,我们拿到这笔钱,一分都不动,马上就还您!”俩人千恩万谢地走了,应伯爵本来也想溜,结果被西门庆留下了——这应伯爵,典型的“牵线搭桥拿好处”,跟咱们现在的“中介”没啥区别,只不过中介拿佣金,他靠人情换酒肉。

正坐着说话呢,平安儿慌慌张张跑进来报:“来保从东京回来了!”应伯爵一拍大腿:“我就说嘛,这时候也该到了!”没一会儿,来保就到厅上给西门庆磕头,西门庆急着问:“你见着翟爹(翟谦,蔡太师管家)了吗?李桂儿那事儿办得咋样了?”来保赶紧汇报:“小的不仅见着翟爹了,还跟着他去见了朱太尉。翟爹拿您的信跟朱太尉一说,朱太尉立马吩咐:‘既然是蔡太师那边打招呼,本来该全放了,但有几个是六黄太尉送过来的,不好直接驳面子。没抓到的就别抓了,抓到的先关几天,等六黄太尉气消了,再从轻发落。’”

应伯爵在旁边插嘴:“这么说,连齐香儿也不用抓了?这小娘们运气也太好了吧!”来保点头:“不光她,祝爹他们也就挨顿打,没啥大罪。”说着就把翟谦写的信递上去,西门庆看完得意地笑:“孙祝那俩小子,做梦都不知道是我在背后帮他们。”应伯爵赶紧拍彩虹屁:“哥,您这是积德行善啊!”来保又补充:“翟爹还问您明天去不去给蔡太师拜寿,我没敢说不去,就说您可能会来。翟爹说‘来走走好,我也想跟你爹见一面’。”西门庆有点犹豫:“我本来没打算亲自去,既然翟爹都这么说了,那只能跑一趟了。”说完就吩咐来保:“你也累了,去后面吃点东西歇着,过两天还得让你去扬州呢。”来保应声退下,西门庆要进去跟李桂儿报信,应伯爵也趁机溜了,说要去找李三、黄四——其实是怕再被留下来喝酒,毕竟跟西门庆吃饭,嘴甜归嘴甜,也得费脑子。

西门庆进了月娘房里,李桂儿早就听说信了,跟见了救星似的,赶紧给西门庆和月娘磕头:“多谢爹娘费心,救了我这一劫!我都不知道该咋报答您俩!”月娘还挺会安慰:“你在咱家待这么久,有事儿肯定得帮你。”李桂儿却有点不服气:“我能出来就谢天谢地了,可齐香儿那小娘们凭啥也能免罪?她家赚那么多钱,还连累我们担惊受怕,就该治治她!”西门庆笑着打圆场:“算她运气好呗。”聊了一会儿,李桂儿说要回家跟她妈报信,西门庆同意了,月娘还留她吃饭,李桂儿说着急走就没吃。临走前西门庆叮嘱:“事儿虽然完了,但以后少跟王三官儿来往。”李桂儿赶紧撇清:“爹您说啥呢,我才不跟他来往了,之前也不是我主动找他的。”月娘在旁边帮腔:“不来往就好,别动不动发誓。”说着叫人备轿,送李桂儿走了。

送走李桂儿,西门庆跟月娘说要去东京给蔡太师拜寿的事,月娘挺贤惠:“要去就早点准备,别到时候手忙脚乱。”西门庆说:“蟒袍、锦绣、金银珠宝这些寿礼都准备好了,就差我的行李没收拾。”月娘说:“行李好办,我来帮你弄。”说完西门庆就去李瓶儿房里看孩子了,咱先按下不表,看看他接下来的安排。

转天,西门庆坐在卷棚里,叫陈敬济写了封给蔡御史的信,交给来保,又给了他盘缠,让他第二天一早就去扬州——这西门庆,真是“时间管理大师”,一边安排去东京的事,一边还不忘打理生意上的往来,比咱们现在的老板还会统筹。

眨眼过了几天,离蔡太师寿辰越来越近,西门庆选了个吉日,吩咐琴童、玳安、书童、画童四个小厮跟着,收拾好行李。月娘带着玉楼、金莲等妻妾,把寿礼、衣服啥的装了二十多扛——这阵仗,比咱们现在明星去国外开演唱会带的行李还多。出发前一晚,妻妾们摆酒给西门庆送行,喝完酒他就去月娘房里歇了。

第二天一早,先把二十扛行李发出去,又拿了张“通行马牌”——这可是好东西,相当于咱们现在的“VIp通行证”,路过驿站都能免费要车马,一路畅通无阻。安排妥当后,西门庆去李瓶儿房里看了看官哥儿,嘱咐李瓶儿:“你好好养身体,要药就找人问任医官要,我很快就回来。”李瓶儿眼圈红红的:“路上小心。”还跟月娘、玉楼、金莲一起把西门庆送到大门外,跟咱们现在家人送亲人出远门似的,场面还挺温馨。

西门庆坐着凉轿,四个小厮骑着马,往东京出发。这一路可热闹了,白天走在大路上,晚上住驿站,看了不少山水风景,遇到的全是各地去给蔡太师拜寿的官员,拉寿礼的车一眼望不到头——你想想,全天下的官都去给一个人拜寿,这蔡太师的权势,比咱们现在的“顶流网红”还夸张,只不过人家靠的是权力,不是流量。走了十多天,终于到了东京,进了万寿门,天也快黑了,直接去翟谦家歇脚——这翟谦可是蔡太师的“大管家”,西门庆住他家,相当于咱们现在去见大客户,先住在客户的“关系户”家里,方便打通关节。

翟谦听说西门庆来了,赶紧出来迎接,俩人寒暄了几句,喝了茶,西门庆叫玳安把行李交给翟家的人收拾,翟谦立马摆酒给西门庆接风。你猜这酒桌有多豪?桌子是剔犀官桌,菜全是山珍海味,就差龙肝凤髓了,连蔡太师平时吃的也就这样——这翟谦也会来事,知道西门庆是“自己人”,故意摆这么好的席面,让他有面子。喝酒的时候,翟谦先敬了“天”(就是把酒洒在地上敬天地),再给西门庆倒酒,西门庆也回敬了。

喝到兴头上,西门庆跟翟谦说正事:“我这次来,主要是给蔡太师拜寿,带了点薄礼。不过我还有个心愿,想拜在太师门下做干儿子,不知道能不能麻烦你帮我跟太师提一句?”翟谦一听就笑了:“这有啥难的!我家老爷虽然是大官,但就喜欢别人奉承。你带了这么多厚礼,别说做干儿子,说不定还能给你升个官!”西门庆一听,高兴得差点蹦起来,连忙说:“那就拜托你了!”又喝了一会儿,西门庆说:“明天还有正事,我就不多喝了。”翟谦劝了半天,他才又喝了一杯。

翟谦赏了跟着西门庆的小厮们酒饭,把西门庆带到后院书房休息。书房里摆的是暖床、纱帐、银钩锦被,香得能熏晕人——但西门庆这辈子从没一个人睡过,这一晚跟烙饼似的,翻来覆去睡不着,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结果翟家的门层层紧锁,一直到上午十点多,才有人才拿着钥匙一路开门。接着小厮端来毛巾和热水,西门庆洗漱完,翟谦就来了,还带来一个朱红盒子,里面装了三十多道精致小菜,用银壶倒上酒,俩人吃早饭。翟谦说:“吃完早饭,我先去太师府跟老爷说一声,你再把礼物送过去。”西门庆连忙道谢:“辛苦你了!”

吃完早饭,翟谦去了没一会儿就跑回来,跟西门庆说:“老爷正在书房洗漱,外面满朝文武都等着拜寿,暂时没空见你。我已经跟老爷说好了,你先进去拜寿,省得待会儿人多挤不上。我先去等你,你赶紧来。”西门庆一听,激动得不行,赶紧叫上跟着的人和翟家的仆人,把二十扛金银绸缎抬到太师府前,然后自己穿戴好官服,坐着轿子去了。

到了太师府门口,西门庆远远看见一个官员也坐着轿过来,仔细一看,居然是老熟人扬州苗员外——这苗员外也是个土豪,还捐了个散官,平时就跟蔡太师走动,这次也是来拜寿的,俩人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当下俩人手忙脚乱地下轿作揖,聊了几句家常,问了彼此住的地方,就各自分开了——这就跟咱们现在参加行业峰会,在会场门口遇到老客户一样,缘分就是这么妙不可言。

西门庆进了太师府,那场面简直刷新了他的认知——咱们来好好说说这蔡太师府的排场:院子跟草原似的宽敞,能跑马;大门高大得能竖旗子;到处都是锦绣装饰,还能听见画眉鸟叫;金银珠宝堆得像小山,阳光一照晃眼睛;左右两边站的丫鬟,一个个跟西施、红拂女似的漂亮;屋里摆的全是周鼎商彝这样的古董;房梁上挂着十二颗夜明珠,晚上都不用点灯;门口来拜寿的官员多到能排三千人,全是有名有姓的人物。天下各州各县的官,六部尚书、三边总督,来了都得低头——这派头,除了皇帝,就数蔡太师最大了。

西门庆恭恭敬敬地进了大门,翟谦在旁边陪着,结果中门关着,其他官员都从角门进。西门庆纳闷:“今天这么大的事,咋不开中门?”翟谦解释:“中门之前皇帝来过,所以没人敢走。”俩人又走了几重门,每道门都有武官把守,特别有秩序,那些武官见了翟谦,都点头问好,翟谦说:“这是我亲戚,从山东来给老爷拜寿的。”又走了几座门,拐了几个弯,到处都是雕梁画栋,还隐隐约约听见鼓乐声,跟从天上飘下来似的。西门庆又问:“这附近没人家,哪儿来的音乐?”翟谦说:“这是老爷养的女乐班子,二十四个人,会跳天魔舞、霓裳舞、观音舞,老爷早晚吃饭的时候都要奏乐,现在估计是在陪老爷吃早饭。”

正说着,西门庆就闻到一股特别香的味道,音乐也越来越近。翟谦提醒:“前面就是老爷的书房了,脚步轻点。”转过一个回廊,看见一座大厅,跟宫殿似的,厅前养着仙鹤、孔雀这些珍禽,还有琼花、昙花、佛桑花,一年四季都开着,看得西门庆眼睛都直了。他不敢直接进去,等翟谦先进去通报,然后才跟着慢慢走到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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