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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冰泪之谋·刀锋传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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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挤在这条死胡同般的缝隙尽头,惊魂未定。老杰克背靠着冰冷的金属墙壁,大口喘着粗气,浑浊的眼睛警惕地盯着来路。莉娜像壁虎般紧贴在阴影里,手指已经按在了腰间的武器上。凯一边咳嗽一边试图擦掉脸上和衣服上恶臭的凝胶,动作笨拙。泰坦巨大的身躯几乎填满了缝隙的另一端,岩石胸膛上那几个焦黑的激光灼痕在昏暗光线下触目惊心,散发着丝丝缕缕的白烟。他熔岩般的眼眸低垂,看着自己受损的胸膛,沉默如山。

而我,背靠着冰冷刺骨的金属壁,身体依旧在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心碎的余波混合着刚才生死一线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一波波冲击着摇摇欲坠的精神堤坝。小星紧紧贴着我,用小小的身体传递着微弱的温暖。

“安全了…暂时。”那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清晰了许多,就在我们正前方,那堆被阴影完全笼罩的废弃管道和油桶后面。

伴随着铁锈摩擦的“咯吱”声,一个身影缓缓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他身材中等,裹着一件宽大、陈旧、沾满油污和不明污渍的深灰色兜帽斗篷。兜帽的阴影几乎完全遮住了他的面容,只能看到下半张脸上深刻的、如同刀刻斧凿般的皱纹,以及一个线条刚硬、紧抿着的、毫无血色的嘴唇。他的步伐很稳,带着一种老兵特有的、历经风霜的沉稳,但每一步都显得有些沉重,仿佛背负着无形的枷锁。

他走到缝隙中唯一一小片稍微开阔点的空地中央,停下脚步。然后,在所有人警惕、探究、惊疑不定的目光注视下,他缓缓抬起骨节粗大、布满老茧和伤疤的手,抓住了兜帽的边缘。

哗啦。

兜帽被掀开。

一张饱经风霜的脸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下。

他的年龄很难判断,或许五十,或许更老。灰白、如同钢针般短硬的头发根根竖起。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如同干涸龟裂的大地,每一道都刻满了风霜、疲惫和一种深入骨髓的沧桑。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左侧脸颊上,一道狰狞的、从太阳穴斜划至下颌的陈旧疤痕,如同一条扭曲的蜈蚣,让他的面容平添了几分凶悍和冷酷。但那双眼睛——那是一双如同在寒潭中淬炼过无数次的钢灰色眼眸!里面没有凶狠,没有狡诈,只有一种看透生死、沉淀了无尽疲惫和…一丝近乎绝望的清醒。

他环视着我们这群狼狈不堪、伤痕累累的亡命徒,钢灰色的目光在泰坦岩石身躯的灼痕上停留了一瞬,又扫过我失魂落魄的脸,最后落在莉娜警惕的琥珀色眼眸上。他的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下扯动了一下,似乎想做出一个嘲讽的表情,却最终只化为一抹深深的疲惫。

“叫我‘守墓人’。”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如同砂纸摩擦着生锈的金属,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陈述口吻,仿佛这个名字本身就承载着无法言说的重量。

他顿了顿,钢灰色的眼眸如同冰冷的探针,再次扫过我们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我空洞的眼睛上,一字一句,如同冰锥凿击着我们的神经:

“你们…想去潘多拉?”

不等任何人回答,他的嘴角猛地向上掀起一个极其冷酷、充满讽刺意味的弧度,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咆哮的悲愤和警告:

“找死!!”

这两个字,如同两颗冰冷的炸弹,狠狠砸在狭窄的缝隙里,震得空气都在颤抖!

“潘多拉?”凯下意识地接口,脸上还带着没擦干净的凝胶,湛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年轻人的不服气和一丝天真的困惑,“不就是那颗很漂亮的‘宇宙泪滴’吗?虽然听说环境是有点…”

“宇宙泪滴?”守墓人猛地打断了凯的话,钢灰色的眼眸中爆发出一种近乎疯狂的嘲弄光芒,他发出一声短促、刺耳、如同夜枭啼哭般的冷笑,“哈!裹着糖霜的毒药!小子,你根本不知道那美丽的外壳下,藏着什么!”

他猛地踏前一步,身上的斗篷无风自动,一股冰冷、带着血腥味的煞气弥漫开来。他枯瘦的手指指向虚空,仿佛在描绘那地狱般的景象:

“‘刀锋雪花’!”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和战栗,“你以为那是雪花?那是死亡本身!比最锋利的纳米合金刀片还要薄!还要快!被极地的风暴卷起,形成无形的、覆盖数十公里的死亡风暴!它们无孔不入!瞬间就能将一艘重型运输舰切割成亿万片金属粉尘!人?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会被凌迟!被分解!变成一团混合着冰晶的血雾!连一块完整的骨头都留不下!”

他描述的画面太过恐怖,凯的脸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老杰克浑浊的眼睛里也充满了惊骇。莉娜的眉头紧紧锁起。泰坦熔岩般的眼眸中,暗红色的光芒微微摇曳。

守墓人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更加压抑,如同在控诉着不公的黑暗命运:

“还有那‘极寒试炼’!戴安娜那个老妖婆,为了筛选能深入星核区域的‘矿奴’,在潘多拉地表建立的‘筛选场’!零下两百多度的超低温!混合着狂暴的冰晶风暴和随时可能喷发的液态氮气泉!没有最顶级的防护服和维生系统,普通人进去撑不过十分钟!五脏六腑都会被冻成冰坨!血管里的血液会凝固成冰刺!更别提里面还有她投放的各种‘小玩意儿’——专门用来淘汰‘不合格产品’的机械猎杀者!那是十死无生的地狱入口!”

他枯瘦的手紧紧攥成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发出“咯咯”的声响,那道狰狞的疤痕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更加扭曲可怖:“我亲眼见过!一船三百个‘自愿’报名的矿奴,被丢进‘极寒试炼场’!三天!只爬出来七个!剩下的…全成了冰雕!或者…连渣都不剩!”

死寂。

狭窄的缝隙里只剩下众人粗重的喘息和守墓人那饱含血泪的控诉余音在回荡。潘多拉那梦幻般的“宇宙泪滴”形象,在他口中被彻底撕碎,露出了底下狰狞的、流着脓血的、吞噬生命的恐怖獠牙!

守墓人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那深入骨髓的寒冷和血腥气压回心底。他那双钢灰色的、如同淬火寒铁般的眼眸,穿透了压抑的空气,如同最精准的探针,牢牢地、死死地钉在了我的脸上。

他的目光极其复杂,混杂着审视、疑惑,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如同在无尽黑暗中看到一丝微弱火种的期冀?

“你的意念…”守墓人的声音变得低沉而缓慢,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仿佛能直接触摸到我灵魂深处那尚未完全熄灭的cx330星火,“…很特别。和其他人…不一样。”

他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又像是在感受着什么,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梦呓般的凝重:

“潘多拉的星核…它在‘哭泣’。一种…无法被仪器捕捉的、灵魂层面的悲鸣。像是被囚禁的巨兽,在寒冰地狱深处发出的绝望哀嚎。只有最敏锐、最纯粹的精神…或许…能穿透那无尽的冰层和戴安娜的封锁…听见它?”

星核…在哭泣?

这句话像一道冰冷的电流,瞬间穿透了我被心碎和绝望冰封的麻木!心脏猛地一抽!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和共鸣,如同沉睡的火山在灵魂深处被唤醒了一丝微弱的热度!cx330的血脉在无声地回应!潘多拉…它在呼唤?它在痛苦?

守墓人紧紧盯着我脸上那细微的变化,钢灰色的眼眸深处似乎掠过一丝微不可查的了然。他没有追问,而是猛地转向众人,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冷硬和决绝,如同铁匠在敲打烧红的烙铁:

“想进去?戴安娜的封锁线比噬光带还严密!常规路径,连只冰原跳蚤都溜不进去!”

他枯瘦的手猛地伸进宽大的斗篷里,摸索了一下,掏出一块巴掌大小、边缘磨损严重、闪烁着微弱蓝光的金属铭牌。铭牌上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个模糊的、被冰晶覆盖的矿镐图案。

“只有一条路。”他捏着那块冰冷的铭牌,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声音低沉得如同来自地狱的回响,“伪装成‘冰晶矿奴’。”

“三天后,会有一批新的‘消耗品’,从自由港最底层的‘黑水码头’出发,送往潘多拉地表。走的是戴安娜后勤部队废弃的、用来运输‘低价值物资’的秘密航线。航线记录混乱,检查相对松懈。”

他猛地抬起头,钢灰色的眼眸如同淬毒的匕首,扫过我们每一个人,每一个字都带着鲜血和冰渣的重量,狠狠砸在我们心头:

“听着!一旦你们踏上那条破船,踏进那个装满‘货物’的、比棺材还臭的船舱…你们就不再是人!”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悲愤的控诉:

“你们是编号!是消耗品!是戴安娜用来挖掘‘星核源石’的、随时可以丢弃的工具!”

“要么,在‘极寒试炼场’里,被冰雪风暴撕碎,化为尘埃!”

“要么,在不见天日的星核矿坑深处,被无休止的劳作榨干最后一丝生命,流干血泪,成为冻土下又一具无人知晓的白骨!”

“没有尊严!没有希望!只有永恒的奴役和冰冷的死亡!”

“这就是…通往‘宇宙泪滴’的唯一生路!”

“要么化为尘埃!要么流干血泪!”

这八个字,如同八柄冰冷的巨锤,带着潘多拉星核的悲鸣和矿奴血泪的重量,狠狠砸在狭窄、冰冷、弥漫着绝望气息的暗巷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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