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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她熬夜刷题,我蒙题摸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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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自己的九十七,表情一点没松。

她先把错的那几题用红笔圈起来,写下“粗心”两个字。

然后余光瞥了一眼我的卷子。

她眼神往下扫,停在客观题那一排。

“……”

她视线明显顿住半秒。

6

下课铃一响,她拎着我的卷子就走。

“喂——你干嘛?”我赶紧站起来。

“借你卷子用一下。”她头也不回。

“你也要膜拜欧皇?”

“我是在帮你找问题。”她冷冷,“你有问题的地方太多了。”

“那你拿我卷子干嘛?”

“研究一下。”她没解释太细。

我跟着走出教室,她把卷子铺在走廊的窗台上,整个人贴近一点。

我第一次发现程溪认真看东西的时候,头会微微歪着,像猫在盯猎物。

她从选择题第一道开始往下看。

“这题你凭什么选b?”

“感觉。”

“什么感觉?”

“这个单词长得像答案。”

她抬头瞪我:“你认真的吗?”

我举手:“发誓。”

她再往下:“这题,四个选项里只有一个我认识,你怎么选的?”

“我就选我认识的。”

“你就不觉得考试在考你认识多少?”

“你认识越多,越容易怀疑自己。”我耸耸肩,“我认识少,选起来就很专一。”

这话说得太欠揍,但不完全是假话。

她沉默了几秒,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卷子。

她一题一题对着看,把我每一道蒙对的题都用笔点一下。

看着看着,她皱眉越来越紧。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她问。

“说了,感觉。”

“你感觉是什么?”

“就是看到题的时候,脑子里先蹦出来的那个选项。”

“那你为什么不改?”

“从小到大,我改了多数都是改错。”

她没再说话,只是把卷子合上。

我看得出来——她被激到了。

一个熬夜刷题的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自己所有缜密推演,被别人一句“我凭感觉”盖过去。

7

晚上第二节晚自习,是“自选作业时间”。

大部分人都在写数学,或者提前预习物理。

我拿着英语卷子,把错的几道题圈起来,用铅笔在旁边写下自己瞎猜时的“心理活动”。

“你在干嘛?”陈定探过头。

“写蒙题心得。”

“牛。”

“以后出书叫《从懵懂到蒙对》。”

“你要是出书,我买盗版支持你。”

我们在后排偷笑,前排的程溪,突然把书往前推了一点。

她拿出一张空白纸,把我的卷子放在旁边。

她用两支不同颜色的笔,在纸上写了两列:一列写自己的选项,一列写我的。

然后,她开始对比。

“你这是在搞科学研究?”我看傻了。

“你别出声。”她头也不抬,“我在找规律。”

她非常严肃。

她真的试图在我的胡乱之中,找出一点规律。

有那么一瞬间,我突然有点心疼她——

一个人要多不甘心,才会认真研究“运气”的结构。

晚自习后半段,教室安静下来。

只有笔划在纸上的沙沙声。

快下课时,我看到她那张白纸已经被写满了各种箭头和圈圈,像一张复杂的线路图。

“得出结论了吗,研究员?”我靠过去。

她揉了揉眼睛,声音有点哑:“得出了。”

“什么?”

“你没规律。”

我忍笑:“那你画这么多——”

“至少证明了一件事。”

“哪件?”

“你确实是在乱选。”

她盯着我那张卷子,“这就更不能输给你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那种倔强几乎要从纸上透出来。

8

第三天早自习,英语老师唐婉又来了一次“听写突袭”。

“为了巩固上次测验暴露出来的问题。”她笑着说,“我们来小小检查一下。”

她一边念单词,一边在讲台上晃。

“appeal,struct,sequence……”

我埋头写,写到后面有些词还是记不太清。

这次我决定不再硬蒙,空着的先空着。

写完一轮,她让同桌互改。

卷子在桌上对调过去。

我拿到的是程溪的。

几乎全对,只有一两个明显是漏了一个字母。

我看着那密密麻麻的正确拼写,心里非常诚实地冒出一个念头——

“她这分,绝对不是运气给的。”

而她那边,拿着我的卷子,看了一眼,眉头就皱起来。

我单词写得一塌糊涂,有的不记得就瞎蒙拼写。

她叹了一口气,在我卷子上画了好几个叉。

“你昨天不是总结了蒙题规律吗?”我小声问。

“我有说我会用在听写上?”她冷冷,“这里不允许瞎蒙。”

“那考试呢?”

她没回话。

——

晚上第二节晚自习,大家在各写各的作业。

唐婉留了一套新的英语练习,说是“巩固小测中的难点”。

我写到选择题时,习惯性用自己的“感觉法”。

程溪写得很慢。

慢到让我有点不习惯——以前她做题的速度跟打印机似的。

“你今天怎么这么慢?”我忍不住问。

“我在想。”

“想啥?”

“想你那种‘第一感觉’到底有没有用。”

“你要试试?”我被吓了一跳。

“我打算在这套卷子上试一试。”她说,“非正规考试,我可以允许自己犯一次傻。”

说完,她把笔放在题目上方,闭了一下眼,再睁开。

“第一眼看上哪个选项,就选哪个。”

她真的开始照做。

我看着她一题一题点过去,那画面既好笑又诡异——

一个学霸,试图用“玄学操作”复制一个欧皇。

写到一半,她明显有点慌:

“这题明明b更顺眼,可我第一眼看的是c。”

“那你选哪个?”

“按你说的,要尊重第一感觉。”她咬牙,“我选c。”

“那你心里舒服吗?”

“不舒服。”

“那就对了。”我摊手,“运气型打法,本来就不该让人舒服。”

她瞪我一眼,继续写。

写完整套,她整个人都有点虚脱。

“你这也太折磨了。”她把笔一扔,“我以后不会再靠这个。”

第二天,唐婉在课上讲这套卷子。

“这题选b。”

“这题选A。”

“这题选d,很多人选错了c哦。”

她边讲边把容易错的题写在黑板上。

程溪坐在底下,脸色肉眼可见地一点一点变黑。

我知道,这次她“想太多+强行尊重第一感觉”的结果是——蒙错一堆。

下课铃一响,她把卷子叠好,塞回书里。

我看她一眼,小心试探:“研究结论二?”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结论是——”

“你那一套,只适用于你。”

“别人用,就是自残。”

我:“……”

这话没毛病。

她抬头看着我,目光冷静了许多:

“林宴,你可以靠运气活一阵子。”

“但我不能。”

“我要是输给你,哪怕只是一分,我这辈子都咽不下去。”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没有嫉妒,只有一种非常纯的、固执的要强。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

我不只是她眼里的“欧皇干扰项”,也是她人生里一个必须压过去的“假想敌”。

——

然后呢?

那天晚上回到宿舍,我把小罗盘从枕头底下掏出来,放在桌上。

红线安静地指着某个方向,没什么特别。

但我隐约有一种感觉——

如果照这样考下去,我早晚要在“对得起村里”和“对得起同桌”的夹缝里,被谁逼着做一次真正的选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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