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总梦(1/2)
……我站在一座很高的楼房的窗户前。从窗户上望出去,我能很清晰地看到边上的房子内的情景。那儿似乎是一个女子浴室。(……此处略去93字)却不料,我的声音惊动了那个女人。她抬头朝我看来,分明是一个蜥蜴的头!我吓得心“砰砰”直跳!蜥蜴的长舌头已经向我卷来。我朝边上一躲,长舌卷住了我眼前窗户上的铁直棱,只一卷,竟将窗框也一并扳下了!那边似乎很得意,传来了一阵女人的狂笑声。随即刮来了一阵风,窗上的百叶被刮得“哗哗”直响,我缩在窗后大气不敢出……从电梯里推出了一辆放担架的架子车,担架被搁在架子车上。我看见电梯上了四楼,担架车被推出电梯时,有人喊“北区”、“北区”。我不知道“北区”是什么意思?担架车已被拐了一个弯,推进一个狭小的弄中,弄中的铁门匐然而开。一番忙乱,从里面出来几位同样穿着囚服的人。伸手来抬担架。送我入院的警官伸手制止:
“嗳!嗳!这个担架我们要带回去的!”
是啊,担架比人更重要!那几个穿囚服的人一见是警官倒一时有些束手无策。楼区的警官开口了:
“总得先将人抬进去了!难道让他自己走啊?”
双方的警官算是协调好了。穿囚服的人这才抬起担架,将我抬进病房去。
这是一个两间连在一起的大病房。中间用一道矮板间隔着。我被安排在里间的靠中间的第一个铺位。担架一直抬到床边。我被他们七手八脚移到了床上。警官拿着担架走了。进入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我挣扎着垫高一些枕头。让头靠在床的铁栅栏靠背上。对面的墙上有扇窗户,窗户上挂着百叶,百叶有些下垂的叶片中,正好能让我看见窗外的风景。见对床的那个人正将目光射向我。便将目光迎了上去,他却躲闪着光立即将目光移开。
来了个女护士,要给我抽血。戴着一个大口罩,只留着一双眼睛在外。我已经有好些年,没有女人距我这么近了。有一些异样的感觉。尤其是当她戴着塑胶手套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的时候。我竟有一些微微的颤栗。她轻声说:
“别怕,不会很疼!”
我这哪里是怕疼!这真是一个不解风情的女孩!一丝好闻的体味贴入我的鼻腔,我的脸红了起来。血还真抽了不少,那种验血的小玻璃管居然抽了七个半管。我不知她抽这么多血去化验什么?我将眼睛闭上,干脆任由她在我手臂上忙活。抽完血,她直起了身子。在我的手臂上轻轻拍了一下,也不说话,便袅袅地走了,待我睁开眼睛,留给我的,仅是并不显示性别的那一个白色的背影。
一辆担架车又隆隆地推了进来,说是要推我去拍片。我说,片已经拍过了。我入院的时候,片子不是已经送来了吗?医生却说:
“得重拍。我们只看我们医院自己拍的x光片!”
这是什么意思?是信不过随我而来的片子吗?我又被人七手八脚的弄上了担架车,隆隆地推出病房,隆隆地推进了那部电梯。我又回到了那个办理入院手续的大厅。x光室在大楼的底层。我感觉担架车推进了一个走廊,又推进了一个房间。
车子颠簸了一下之后,突然隆隆声变得很柔和。显然房间里铺着塑胶地毯。担架车并列在一个玻璃台板边,我必须得躺到玻璃台板上去。我撑着身子,先将屁股移去玻璃台板上。大概是动作有些迟缓。推车的人伸手想来搬我的脚,我慌忙制止。那条左腿可不能碰!我已尝到了被碰的那一份滋味。
既然入院治疗骨折,都必须这里重新拍片,我来时,为什么不拍了再上楼呢?要将我如此地折腾来,折腾去!我心中颇有一些抱怨。但是,我已成了行动困难的病躯,我却只能任由他们摆布了。
在我重新躺去四楼的那一张病床上时,我看见阳光已从窗百叶的缝隙里洒了一些进来。这是面西的窗户,我暗自判断。那么成直角的那边那堵墙上的窗户,应该是面北了!不然,为什么叫“北区”呢
可是,家里人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来呢?是让警官打了电话后,她们没有再去监狱探望吗?按照我到省城的时候,和我请警官帮助打电话的时间推算,她们应该早到监狱了!到监狱,肯定知道我已被送往省城医院。不管警官的电话有没有打,她们也应该立即掉转车子直接赶来省城哦。是什么原因不见她们的身影的呢?我有些纳闷。
医生来到我的床上,告诉我说,片子出来了,是左腿股骨骨折。得动手术。我问:
“我能不能看一下片子?”
他说:“这不行!”又说,“动手术的话,得你的家属签字!”
我说:“家属还没有来呢!也不知电话有没有打去!”
大概是我要求看x光片,让医生感到了不快。他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让人取来了牵引的绳索,套住了我的左脚踝,绳索从床铺的另一头低靠背铁栅栏中穿过去,吊上了重重的铁片。他说:
“必须得牵引,不然,折裂的骨头自己愈合长歪了怎么办?”
听似很有道理。但我总觉得,我的骨折似乎并不是很严重,似乎并不需要开刀。如果能自己愈合的话,岂不是更好!我希望家里能早一些来人,看一看片子,是不是确实需要开刀?但是,痛的地方,是左臀部,那里又不能上石膏,也无法系上绷带。这确实是一个让人比较为难的部位。
我只有等待。希望家里人能早一些来。于是我只能固定在一个姿势,这么仰躺着,我无法动弹。左腿便这么吊着,我想动也动不了。早晨醒来,我得让值班的囚徒,将左脚踝上的吊带放下来。我得挂着双拐去洗漱,去例行公事。
上厕所,成了我最艰难的事。好在有一个照顾腿脚不方便的人如厕的圈櫈,坐在圈櫈上,蹲厕便成了坐厕。也好在我的双臂还算有力,依靠胳膊的力量,我还能保持身体的平衡。如厕之后的洗漱,我只能采取了金鸡独立的姿势。左脚尖连地上点都不能点!如厕后的清洁,成了我最艰难的事了。但是,再艰难也得我自己去完成呀,我总不能翘起屁股,让旁人帮我洗!
每天洗漱完毕,我都会身上汗浸浸的。也算是一份锻炼了!
这座医院的医术实在不怎么样。这能从女护士给病人挂点滴看出来。通常情况下,静脉穿刺,一次是绝对成功不了的。躺在我斜对面的那位病人,人稍微肥胖了一些。穿刺便成了护士最头痛的事。一次、两次、三次地不成功,已让病人直叫唤。女护士脸红红地逃了出去,说是去请这个病区技术最好的护士来!
最好的护士倒也来了。但是依旧是,一次、两次的不成功;也不知是不是为了证明这个病人的静脉确实比较难穿刺。还是为了照顾前一位护士的顔面。这个中的缘由,让人不太看得明白。最后,还是邻床的那位病人沉不住气了,欠过了身子,说:
“让我来吧!”
他接过了护士手中的那一根连着透明细塑管的针头,只轻轻一插,殷红的血便顺着管子流出来了。他的成功,让所有注视着的病人松了一口气。也让那位挨扎的病人住了口。护士显然知道帮助扎针的病人是因为什么事坐的牢!说:
“他在外面是吸毒的!自己给自己静脉注射都轻轻松松的,他做静脉穿刺当然就毫不费力了!”
语气中居然毫无愧疚之意,让我大开眼界。
有女人的环境,气氛总会活跃了许多。医院里的女护士大多都穿着警服。只是白大褂拉近了她们与病人的距离。年轻的病人最喜欢与女护士套近乎。问长问短,很亲近的样子。女的护士显然也并不以为悖,话语甚是轻松。
最搞笑的便是那位从邻市的那个看守所送来的犯罪嫌疑人了。他的一侧睾丸发炎。偏偏负责他的病的,是一位女医生。女医生每天早晨的巡房,必定会径直去他的床边,轻声问他:
“昨天晚上感觉怎么样啊?”
一开始,男病人还有一些茫然,不明白她问的是什么意思?便会怅然地答道:
“什么感觉?没感觉呀!”
边上的病人暗笑,女医生似乎毫无顾忌:
“(……此处略去15字)”
病人有些迟疑,显然不太习惯在大庭广众下的这样的语气。
“快褪下来呀!”女医生突然有些不耐烦,“长着这个东西稀奇呀!”对女医生来说,男人的身体确实没有什么稀奇的。也许,在她的眼中,这跟狗呀,猫呀的并没有什么不同。在她学医的阶段和临床的职业生涯中,确实是见得多了!就好像女人的身体,在男医生的眼中一样,还有什么新奇可言呢?更不要说生殖泌尿科的医生了。
小城有个男性的妇产科医生,他一上班便在女性的身体面前张望。在他的眼中,恐怕看到的仅仅是器官,而并没有女人的概念。他是妇产科方面在小城的权威。他之所以在这个专业技术精湛,果然不能脱离在他年轻时代,对女性的那种探索精神。也许,这份成功,正是源于他的好奇。
但是,在他的成功之日,这一份的好奇,已经被他成功的光环所掩盖了。谁还会在意他曾经的好奇呢?谁还会在意他的这一份好奇曾经隐藏着心中的淫邪呢?其实,也无所谓淫邪与不淫邪。人的器官,本身并没有带有任何的淫邪成份。不管是裸露在外,还是被严密的包裹着的。
在中国人看来,女人的面容裸露并不能算是淫邪。但在阿拉伯人的眼中却是不允许的。阿拉伯国家的女人外出,必须得用纱巾将自己的面庞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以为女人露出面庞就是露出了淫邪。在中国人的传统中,这种观念的改变,同样经历了一段很长的历史时期。
从封建时代闺阁千金的二门不迈,大门不出到女性的走向社会。这是一种社会的进步。也是一种文明的标志。也许,许多年后的阿拉伯国家,也会走向这种文明。
但是,在社会走向文明的过程中,人的潜意识的改变还是要经历一个很长的时期的,我在乡镇任职的时候,曾碰到一个出车祸的人,当我闻知消息,赶去医院时,他已被剥光了衣裤,光溜溜地躺在抢救床上。(……此处略去30字)
我身旁随后进来的那两位女实习医生,先是受抢救的紧张气氛所感染。注意力集中在伤人身上通出来连接着的那些仪器的显示屏上。不知不觉地挨在了伤者的下半身身侧。后来,其中的一位无意中扭头瞧见了这一幕。下意识地低呼了一声。慌忙拉了拉身边的同伴,悄悄指了指病床上的伤者。两人慌忙后退了一步。似是怕碰到了伤者的身体似的。
又慌忙将目光四瞟,看看有人是不是在注意着她们。见屋子里的人都瞪着询问的目光看着主治医生。她们才似乎放心了许多。(……此处略去20字)我故意不斜视,装作对她们的好奇视而不见。但是,她们的神情却完全在我的视野之内。
那脸色一阵一阵的泛红。才是她们心中淫邪的展现。也许,她们是才踏进工作的门槛,现实中的男人的身体见得并不多。目光还没有麻木。所以,才会有如此像受了惊的小鹿一般的表现。
那位男病员没有办法,只得躺在那儿,抬起屁股,将内裤褪了下去。女医生的手上戴有薄膜手套。她俯下身子,去摸男人的身子,一边摸一边问:
“是这边丸吗?这样痛不痛?这样呢?另外的那一侧呢?这样痛不痛?这样呢?”
(……此处略去15字)那男病人红着脸,说不出话来。女医生却仍在捻动:
“问你话呢!你红着脸干什么?(……此处略去25字)
跟着女医生来的那两个女护士在一边掩着嘴“吃吃”地笑!女医生却很不以为然:
(……此处略去84字)女医生问:
“你结了婚没有?”
男病人回答:“已结婚了,孩子也已有两个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