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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8章 马小龙嘴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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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小龙心中一动,瞬间便了然了其中关节。看来这襄王府邸早已得到了风声,知晓他们这行人已抵达江陵县地界。他面上不动声色,只是从容地点了点头,随即对着那从府内出来的护卫微微拱手,礼数周全地说道:“劳烦这位兄弟通报一声襄王殿下,东夏国使臣马小龙,特来求见。”

他原以为对方会依言入内禀报,未曾想那护卫听完,竟是猛地扬起了头,下巴微微抬着,脸上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淡然,仿佛没将眼前的使臣放在眼里。只听护卫不紧不慢地开口,语气里透着不容置喙的坚决:“我家王爷早有吩咐,还请各位使臣原路返回吧。王爷说了,今日是不会见你们的。”

这话一出,马小龙身后的随从们脸上都闪过一丝错愕,唯有马小龙依旧保持着镇定,只是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看来这湘王,是铁了心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了。

听到这话,马小龙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紧紧锁着,显然心中已起了波澜。

他在心里飞快地盘算起来:这湘王素来对太祖皇帝心怀敬畏,向来是恭敬有加,从不敢有半分逾矩。想当初,太祖亲自将朱允炆定为皇储,这份旨意明明白白,以湘王的性子,不论时局如何变幻,他定然会坚守这份认定,一心拥戴朱允炆。

如此一来,朱棣那边就算势头再盛,手段再是强势,在湘王眼中,怕也难脱“乱臣贼子”的名头。毕竟,于礼法而言,朱棣的所作所为实在难称正统。

而今,来的是朱棣的儿子朱高煦派来的人,湘王选择避而不见,其实也在情理之中。甚至可以说,他没有直接下令以兵戈相向,将他们这些人当作叛党余孽来处置,或许已经是念及了昔日那点微薄的兄弟情分了。

不过即便接连碰壁,马小龙求见湘王的念头也丝毫没有动摇。来之前,他早已料到此行不会一帆风顺,被拒之门外的可能性早已在他的考量之中,此刻这般情形,倒也算不上出乎预料。

他脸上没有半分恼怒或焦躁,对那几位拦在面前的护卫,自始至终保持着平和,那份沉稳与初见时一般无二,仿佛方才的拒绝从未发生过。只见马小龙再次郑重地拱手行礼,语气恳切又不失分寸:“护卫大哥,燕王是燕王,我家公子是我家公子,二者岂能混为一谈?此次前来,并非为了旁的事,实在是我家公子特意吩咐,让我等前来探望他的皇叔,略表心意。除此之外,公子还备下了一份薄礼,是专门给湘王殿下的。还请各位大哥再通禀一次,无论结果如何,我等都感激不尽。”

马小龙这话倒不是虚言,此次之行,确实与燕王没有半分牵扯,从头到尾都是他家公子的个人心意。

只是那护卫看他的眼神越发怪异起来,心里暗自嘀咕:燕王与这位公子乃是父子,这层关系明明白白摆在眼前,如今说毫无关联,这话听着实在让人难以信服。

但湘王早已下了吩咐,无论对方如何说辞,都不得放行。所以面对马小龙再次恳请,护卫脸上虽有几分复杂,却还是依着吩咐,坚定地摇了摇头,语气也添了几分不容置喙:“几位还是请回吧,我家王爷心意已决,不必再费口舌了。”

“哎~”马小龙沉沉地叹口气,眉宇间染上几分无奈,他望着护卫,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决绝:“看来,今日是不得不动用我等备好的法子,请湘王殿下出来一见了。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各位海涵。”

这话一出,几名护卫脸色骤变,顿时如临大敌般警惕地后退一步,手中的长刀、长枪“唰”地一声齐齐指向马小龙,为首的护卫更是双目圆睁,厉声大喝:“你想要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莫非敢在此地放肆不成?”气氛瞬间紧绷,剑拔弩张之势已然形成。

墙头的护卫们惊呼一声,霎时间,数十张强弓已然拉满,箭矢寒光闪闪,齐齐对准了马小龙这边,还有些手持长矛、腰佩弯刀的护卫也纷纷调转兵器,锋芒直指下方,整个王府院墙内外瞬间被一股浓重的戒备气息笼罩。

他们如此紧张并非没有缘由,东夏国的士兵素来以行事果决、甚至带着几分悍勇着称,这是朝野上下都知晓的性子。护卫们心里清楚,一旦双方言语不和、局势失控,这些人极有可能会毫不犹豫地动武,到时候场面必然难以收拾,他们肩负着守卫王府的重任,自然不敢有丝毫懈怠。

马小龙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语气尽量放缓,试图安抚护卫:“放松些,放松些,我们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更不愿伤及性命。所以,你最好还是再去通报湘王一声,这对大家都好。”

话音刚落,一旁的黑玄眼神一凛,抬手示意。刹那间,所有随行的东夏国士兵动作整齐划一,纷纷从腰间掏出了手枪,“咔哒”的上膛声在空气中清晰响起。数十个黑洞洞的枪口,或对准城墙上的护卫,或瞄准城门处的守卫,气氛在瞬间凝固,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下来,让在场的人都心头一紧。

护卫心中猛地一沉,果然没猜错,东夏国的这些士兵真如传闻中那般,行事毫无顾忌,简直就是一群疯子!他只觉得心脏狠狠一颤,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直窜头顶。

尤其当目光对上黑玄手中那柄直指自己脑袋的手枪,那黑洞洞的枪口仿佛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透着令人窒息的恐怖。护卫浑身肌肉瞬间绷紧,像一块被冻住的石头,后脑勺的冷汗顺着脖颈往下淌,冰凉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稍有异动便会触发不可挽回的后果。

东夏国士兵配备手枪的消息早已传遍各地,这种武器据说有着燧发枪般的威力,却更为小巧便携,使用起来也便捷得多。护卫对此深信不疑,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稍有异动,下一秒脑袋就会像被砸烂的西瓜一样,彻底炸开。

即便心中对湘王忠心耿耿,可面对死亡的威胁,任谁都会生出难以抑制的惧怕。再说了,能和平解决的事,何必非要动刀动枪呢?说不定湘王殿下也不愿看到府门前闹出人命,自己还是回去再请示一下王爷,看他作何决定为好。这般想着,护卫紧绷的身体稍稍松弛了些许,眼神中也多了几分犹豫。

护卫脸色阴沉地盯着马小龙,眼神里满是压抑的情绪,但最终还是强压下心头的波澜,耐着性子吐出两个字:“稍等。”

说罢,他转头对身旁另一位护卫凑过去低声交代了几句,话语轻得几乎听不清,只看到那位护卫连连点头。交代完毕,他不再多言,转身便快步朝着燕王府邸内跑去,脚步声“哒哒哒”地在寂静的门前响起,显得格外清晰,一路朝着王府深处而去。

其余的护卫们则依旧保持着严阵以待的姿态,手中的兵器未曾松懈,目光紧紧锁定着马小龙一行人,不敢有半分大意。

毕竟这是他们头一回直面手枪这种物件,那黑洞洞的枪口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威慑力,让他们心里不免紧张得厉害,连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生怕眨眼的瞬间就会生出什么变故,只能强撑着精神,死死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马小龙见状,为了缓和一下紧绷的气氛,彰显己方并无立刻动手的恶意,便抬手对黑玄等人招了招,示意他们先把手枪放下来。

不过,考虑到眼下的局势尚未明朗,为防万一,他并未让众人将手枪收回腰间,只是保持在随时可以迅速举枪、应对突发状况的状态——毕竟这手枪不像燧发枪那般粗长笨重,真要再次抬起来瞄准射击,对方根本来不及做出多少反应。

做好这些安排后,马小龙一行人便暂时收敛起锋芒,在原地安静地等候起来,目光落在王府深处,等待着那位护卫去而复返。

与此同时,府邸深处,先前那位跑进去通报的护卫已气喘吁吁地来到湘王面前,将门外的情形一五一十地禀明。

“什么?他们竟真敢说这种话?”湘王听完护卫的传话,猛地一拍桌案,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怒不可遏的怒火从眼中喷涌而出,他死死盯着那名护卫,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意:“简直是岂有此理!真当本王的王府是他们可以撒野的地方不成?”

“小的绝不敢有半分隐瞒!”护卫单膝跪在湘王面前,额头微微垂下,声音里带着几分后怕与急切,“王爷您是不知道,当时他们的枪口都直直对着我们,那股子狠劲,让人心里发怵。小的当时就觉得,只要我敢说半个‘不’字,他们怕是当场就会扣动扳机,根本不会犹豫!”他话语里满是对马小龙一行人的不满,显然是将方才所受的压力与惊惧,都化作了此刻的倾诉。

湘王府在江陵县地界,向来是超然物外的存在,府里的人走到哪里不是被高看一眼?这些护卫们平日里跟着王府的威势,出去时向来是旁人避让三分,何曾受过这等憋屈?往日里就算偶有摩擦,也轮不到旁人这般用兵器指着鼻尖,如今却被一群外来者用那不知名的“手枪”逼得进退两难,这口气憋在心里,实在是难平。

“真是好大的胆子!”襄王的声音里淬着冰,目光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猛地扬起手,宽大的衣袖狠狠一挥,桌上那几盏盛着琥珀色佳酿的玉杯便应声而倒,酒水混着碎裂的瓷片泼洒一地,在光洁的青砖上蜿蜒开来,留下一道道刺目的痕迹,空气中弥漫开浓郁的酒气,却丝毫冲淡不了殿内压抑的气氛。

殿外的护卫们见状,一个个把头埋得更低,几乎要抵到胸口,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更不敢抬头去看襄王那张盛怒的脸。他们能清晰地感受到王爷身上翻涌的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

其实护卫心中也憋着一股气,马小龙那伙人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模样,谁看了都觉得窝火。可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如今襄王府在江陵县的处境已是如履薄冰,各方势力环伺,稍有差池便可能万劫不复。这当口若是再与东夏国撕破脸皮,无异于自寻死路,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可他更明白,自家王爷向来是出了名的刚硬,性子烈得像块烧红的烙铁,向来信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道理。这种时候,哪怕心里有万般考量,谁又敢轻易开口劝阻?只能默默垂首侍立,祈祷这场怒火能尽快平息。

“去!把府里所有护卫全都给本王叫来!”襄王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怒火几乎要冲破胸膛。

他如今虽权力受限,处处受着朱允文的猜忌与掣肘,行动远不如从前自在,但好歹也是堂堂王爷,身份尊贵摆在那里。可东夏国倒好,竟然只随便派了两个人,就敢如此大摇大摆地硬闯他的襄王府,这哪里是把他放在眼里?简直是视他如无物,视这王府规矩如草芥!

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从心底烧起,直冲头顶。他猛地一拍桌案,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那胆敢挑衅的人碎尸万段。今日若是不拿出点王爷的气势来,岂不是要被天下人耻笑,任由阿猫阿狗都能骑到他头上来?

“是!”护卫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额上已渗出细密的冷汗,但还是咬着牙,用尽全力应承下来。

他心里其实一百个不情愿,打从心底里不想和马小龙那伙人闹出什么不愉快。毕竟眼下的局势摆得明明白白——马小龙一行人足有三十多号人,而且个个腰间都鼓鼓囊囊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佩戴着手枪,那家伙的威力可不是闹着玩的。

再看看自家襄王府,护卫拢共也就剩下一两百号人,还大多是些老的老、弱的弱,甚至还有不少带着旧伤的残兵,哪里称得上是能征善战的队伍?更让人憋屈的是,就连府里之前配备的那些燧发枪,也早被朱允文借着各种由头,一点不剩地全部收了回去。如今手头上能用的,不过是些刀枪剑戟之类的冷兵器,真要动起手来,哪里是人家的对手?

如今襄王府还能在江陵县稳稳立住脚跟,说到底,不过是各方势力给燕王朱棣留了几分情面罢了。

襄王心里其实对这位燕王兄长并不怎么待见,甚至时常觉得彼此性情不合,没什么亲近感。但血浓于水,两人终究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这层关系是谁也抹不去的。

江陵县里的其他势力,大多还想着将来能攀附燕王,自然不愿在这种时候轻易得罪与燕王沾亲带故的襄王。更重要的是,他们心里都揣着一笔账——若是现在真把襄王逼到绝路,甚至伤了他性命,日后燕王朱棣得知了,以他的性子,必然会追究到底,到时候谁也担不起那份怒火与罪责。正是这些错综复杂的考量,才让襄王府暂时得以保全。

没过多长时间,一百多将近两百名护卫便尽数集结,整齐地站在了襄王府的内门之前。只是他们当中,不少人鬓角已染风霜,还有些人身形单薄,或是带着隐约可见的旧伤,瞧着实在称不上精锐。

湘王朱柏也缓步走了出来,他目光沉沉地扫过眼前这些府中仅存的护卫,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难以言说的难受。

遥想当年,他从京城动身,前来江陵县就藩之时,父皇念及骨肉之情,特意拨了三千护卫随行。那时的队伍,虽说论精锐程度,比不上四哥燕王、二哥朱樉、三哥朱棡他们麾下的兵马,但三千多人浩浩荡荡地一站,那股子气派与威势,也是实打实的“杠杠的”。

建文初年,削藩之事正如火如荼地在大明疆域内铺开。朱允炆登基未久,便着手对各地藩王进行势力削减,其中一位藩王的境遇颇具代表性——他麾下的兵力被朝廷尽数召回,最终仅余一二百人留守府邸,如此规模,显然已不足以让朱允炆感受到任何潜在的威胁,彻底失去了与中央抗衡的能力。

然而,这位被称为“诸伯”的藩王,心中对朱允炆却并无多少怨怼。究其缘由,还要追溯到先帝在世时的安排。当初,正是父王亲自定下了传位的旨意,将这至尊之位交付给了朱允炆。在诸伯看来,朱允炆如今的所作所为,虽是削藩之举,却也是基于皇权稳固的考量;而自己接受这样的安排,既是对朝廷法度的遵从,更是对父王遗愿的敬重。毕竟,若心生抗拒,便是在违背父皇当年的决定,这在注重宗法与孝道的时代,是他绝不愿为之的事情。

朱博心里头,对四哥朱棣其实存着几分不满。在他看来,大家都是皇室宗亲,本本分分地接受朱允炆的削藩安排也就罢了,何必要闹到如今这步田地,让天下都陷入动荡不安之中呢?

可他哪里知晓,朱允炆的心思远不止削去他们的藩地那么简单。那位年轻的天子,眼中所图的,是他们这些藩王的性命啊。

试想一下,若不是朱棣当机立断,率先举起“清君侧”的大旗,奋起反抗,依照曾经的历史轨迹,恐怕他朱柏早就已经是黄泉路上的一缕孤魂,连如今这般感慨的机会都不会有了。

“开门!”

朱柏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府门前炸开。话音刚落,早有准备的十多名护卫立刻上前,分列大门两侧,随着沉重的“嘎吱”声响起,王府那扇厚重的朱漆大门被缓缓推开。

门轴转动的声响尚未完全消散,数十名护卫已如离弦之箭般鱼贯而出。他们动作迅捷,分作两队从大门两侧快速绕行,脚步踏在地面上发出整齐的轻响,眨眼间便形成一个严密的包围圈,将站在门外的马小龙等人稳稳地围在了正中央,气势凛然,不容小觑。

所有事宜安排妥当,湘王这才迈开沉稳的步伐,一步一顿地从王府深处缓缓走出。

暂且不论他实力如何,单说此刻,阳光洒落在他身上,仿佛为其镀上了一层柔和而耀眼的金光。每一步踏出,都透着从容不迫的沉稳,那份属于王爷的尊贵气度与威严,在他身上展露无遗,无需刻意彰显,便已深入人心。

“就是你心心念念想要冲撞的本王的王府?”

话音落下时,湘王已在王府大门的台阶顶端站定。他身形挺拔如松,虽未刻意展露怒意,周身却自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仿佛周遭的空气都因他的存在而凝滞了几分。那双锐利的眼眸缓缓扫过阶下的马小龙等人,目光里没有半分温度,宛如在打量一群上蹿下跳的跳梁小丑,满是不加掩饰的轻蔑。

他开口时,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门前的寂静,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而那字里行间流露的不屑,更是毫不掩饰地宣告着他对眼前这些人的轻视。

当湘王府的护卫如铁桶般将东夏国使臣一行团团围住时,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几分。护卫们个个神情肃穆,手按腰间兵刃,眼神锐利如鹰,紧紧锁定着被围之人,周遭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然而,令人意外的是,东夏国的使臣们脸上竟无一人露出丝毫惊慌之色,他们或立或站,身姿挺拔,眼神沉静,仿佛眼前这阵仗不过是寻常景致,丝毫未能撼动他们的镇定。

人群中,马小龙更是显得气定神闲。他对于湘王话语里那毫不掩饰的不屑与轻视,仿佛浑然未觉,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温和的微笑,语气也显得恭敬而恳切:“湘王这是说的哪里的事情?您可是我们公子最尊敬的皇叔啊。别说我们这些下属了,即便是公子亲自在场,面对您也断断不敢有半分胡来,我们又怎敢在您面前造次呢?”

他这番话说得坦荡自然,神情真挚,举手投足间不见丝毫勉强与局促,仿佛十来分钟前,与王府护卫们那番针锋相对、剑拔弩张的对话从未发生过一般。

还不等湘王开口回应,方才那个上前汇报情况的护卫已是按捺不住,抢先一步跨出队列,脸上带着几分急切与笃定,对着湘王躬身说道:“王爷,您可别听他花言巧语!刚刚此人确实对王府多有出言不逊,言语间满是轻慢,当时在场的兄弟们都听得一清二楚,个个都能为属下作证!”

说罢,他还不忘转头扫了一眼身旁的同伴,那些护卫也纷纷点头附和,眼神中带着对马小龙的不满,显然是想让湘王看清对方的真面目。

“哎~”马小龙身子微微向后一仰,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随即目光诚恳地看向那位护卫,语气平和地说道:“想来是方才我说话的方式不够妥当,才让大哥你产生了误会,实在对不住。”

他轻描淡写地带过此事,显然无意在这纠葛上多费唇舌,紧接着便转过身,面朝湘王拱手行礼,态度恭敬却不失分寸:“见过湘王殿下。我等此番前来,是有要事想与殿下商议,不知殿下可否容我等移步府内详谈?”

湘王的目光在马小龙脸上定格了片刻,眼神里满是怔忪。他纵横朝野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却从未遇上过这般……能屈能伸到近乎让人咋舌的角色。

方才自己尚未露面时,听护卫回报,对方那语气,那架势,分明是带着几分与湘王府叫板的锐气,字里行间都透着不肯退让的强硬。可转瞬间,自己刚一现身,对方脸上的锋芒便尽数敛去,那态度变得恭敬又热络,仿佛方才的针锋相对只是一场幻觉,两人倒像是相识多年、交情不浅的老友一般。

饶是湘王历经风浪,见惯了朝堂上的虚与委蛇、江湖中的机变百出,此刻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弄得有些语塞。他张了张嘴,一时竟想不出该如何回应这前后判若两人的态度,只能眉头微蹙,心中暗忖此人城府之深,实在不简单。

湘王向来是个认死理的性子,方才那番纠葛在他看来显然没那么容易翻篇。他收回怔忪的目光,眼神重新变得沉静,只是那淡然的目光落在马小龙脸上时,却带着毫不掩饰的疏离与排斥。

“你当我湘王府是什么地方?”他语气不重,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想来便来,想谈事便要往里走,这般不懂规矩,真是岂有此理。”

顿了顿,他眼神一凛,继续说道:“朱高煦既没空管教你们这些下属,让你们在外这般放肆,那我这个做皇叔的,今日便代他好好教教你们,什么是上下尊卑,什么是规矩体统!”

话里的强硬之意显而易见,显然是打定主意要在这件事上较个真,不肯轻易让马小龙一行人就这么蒙混过去。

“来人,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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