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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八章 满月酒不醉人,人自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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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志强在怀里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睡着了,小嘴角还抿着,像是做了个甜甜的梦。邢人汐跑过来,趴在妈妈腿上,看着弟弟:“妈妈,弟弟睡着了,他是不是也觉得今天很热闹呀?”王红梅点点头,摸了摸女儿的头:“是啊,他知道今天有好多人喜欢他,所以才乖乖的。”

夕阳西下,客人们渐渐散去,二叔带着邢成帅、邢成旭走的时候,邢成旭还舍不得走,拉着邢人汐的手:“汐汐妹妹,我下次再来跟你玩,还给你带弹弓打的小鸟。”邢人汐点点头:“好啊,我给你留糖吃。”王红艳和王红玉也准备走了,姜雨泽帮着妈妈把东西搬上车,姜雨欣则对着邢志强挥挥手:“小弟弟,再见,我下次再来看你!”

邢成义送走最后一批客人,回到院子里,看着满地的碗筷和红纸,长长舒了口气,却忍不住笑了。邢父坐在板凳上,点了根烟,看着收拾东西的儿子儿媳,笑着说:“今儿这酒办得值,你看大家多高兴。”王红梅抱着邢志强走过来,坐在邢成义身边:“是啊,累是累点,但是看着这么多人来,心里暖和。”

邢人汐趴在地上,捡着院里散落的糖纸,嘴里哼着儿歌,大黄狗摇着尾巴,趴在她脚边,偶尔舔舔她的手。邢成义看着妻子怀里的小儿子,看着身边的女儿,又看着坐在一旁的父亲,突然觉得,所有的辛苦都成了甜。灶台里的余火还没灭,星星点点的光映着满院的烟火气,像是把日子熬成了一碗甜甜的蜜。

他伸手握住王红梅的手,她的手有些凉,却很柔软。王红梅抬头看他,眼里满是笑意,邢志强在怀里动了动,发出一声小小的哼唧,像是在附和这满院的欢喜。邢父抽完烟,站起身,开始收拾院里的凳子,嘴里念叨着:“明天把这些家伙什还回去,再去地里看看,麦子该浇水了。”

邢成义应着,也站起身帮忙,邢人汐跑过来,递给他一张皱巴巴的糖纸:“爸爸,这个糖纸好看,我要留着。”邢成义接过糖纸,笑着说:“好,留着,给你弟弟当书签。”夕阳把一家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落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下,落在冒着热气的灶台边,落在那张贴着大红喜字的院门上,像是一幅描着金边的画,藏着最平凡也最珍贵的幸福。

邢家满月酒:烟火里的团圆与欢喜

送走最后一拨客人时,夕阳已经贴在了西边的山坳上,把邢家院子的墙垛染成了暖红色。邢成旭扒着院门不肯走,被二叔拽着胳膊还扭头喊:“汐汐侄女,我下回带弹弓来教你打麻雀!”邢人汐脆生生应着:“好呀,邢成旭叔叔,我给你留甜杆儿!”

邢成帅在一旁扯了扯弟弟的衣角,老成地说:“别瞎嚷嚷,大伯大妈都累了,咱该回家了。”他对着邢成义鞠了鞠身:“大伯,大伯母,我们先走了,改天再来瞧志强弟弟。”邢成义笑着摆摆手:“路上慢点,让你爸骑车稳当些。”

二叔拎着邢成旭的后领往三轮车上拽,嘴里数落:“你这混小子,今儿喝了两杯汽水就上天了,回头看我不收拾你!”邢成旭蹬着腿笑,邢成帅默默帮着把板凳往车上摞,夕阳把兄弟俩的影子叠在一起,一个高瘦挺拔,一个矮胖敦实,像邢家院里那两棵一粗一细的梧桐。

院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邢家人收拾残局的声响。邢父蹲在地上捡散落的瓜子皮,王红梅抱着睡熟的邢志强坐在门槛上,看着邢成义把八仙桌往屋檐下挪,邢人汐则踮着脚帮奶奶擦桌子,小胳膊抡着抹布,溅起的水珠在夕阳里闪着光。

“歇会儿吧,丫头,剩下的奶奶来。”邢母接过孙女手里的抹布,心疼地擦了擦她额角的汗。邢人汐却不肯,指着桌上的糖纸:“我要把好看的糖纸都收起来,给志强弟弟留着,等他长大了叠纸船。”王红梅听着,嘴角弯起,低头蹭了蹭儿子软乎乎的脸蛋,小家伙咂了咂嘴,眉头都没皱一下。

邢成义搬完桌子,转身进了灶房,掀开锅盖,里面还温着一碗红烧肉。他盛了半碗出来,端到王红梅面前:“趁热吃点,晌午光顾着招呼客人,你一口正经饭都没吃。”王红梅摇摇头:“不饿,你和爸吃吧,我守着强强就行。”

邢父走过来,把烟袋锅在门槛上磕了磕:“吃点吧,红梅,坐了一个晌午,身子扛不住。咱邢家能有今儿这光景,多亏了你。”他眼里带着笑意,往屋里瞥了瞥,“想当年汐汐满月时,冷冷清清的,就咱自家人凑了两桌,今儿这排场,连村东头的老刘头都来了,你是咱家的功臣。”

王红梅眼圈微微发热,摸了摸怀里的儿子:“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干啥。只要孩子们平平安安的,我累点也值。”她抬头看邢成义,他正蹲在灶房门口刷碗,袖子挽到胳膊肘,露出结实的小臂,水珠顺着指尖滴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邢人汐突然凑到妈妈身边,指着邢志强的小手:“妈妈,你看,叔叔们今儿都喊我侄女呢,邢成帅叔叔还给我夹了炸丸子,说女孩子要多吃肉才长得高。”王红梅笑着捏捏她的鼻子:“那是因为你是姐姐了,叔叔们都疼你。以后还要疼志强弟弟,知道吗?”邢人汐重重点头,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弟弟的手背:“我会的,我要当最厉害的姐姐,保护志强弟弟,还有邢成旭叔叔,他要是欺负弟弟,我就拿糖砸他!”

一家人都笑了,邢成义擦着手从灶房出来,往院里扫了一眼:“明儿我去镇上把借的桌椅还了,顺便给爸扯二尺布,做件新褂子。今儿爸陪客人喝了不少酒,嗓子都哑了。”邢父摆摆手:“瞎花钱,我这褂子还能穿。你要是有空,去看看你大姐夫,听说他工地上绑钢筋累得腰都直不起来,要是能在镇上找个活,总比在外头奔波强。”

邢成义应下:“我心里有数,过两天就去建筑队问问。大姐夫也是实在人,干起活来不要命,得劝劝他。”王红梅接过话:“还有大姐家的雨泽和雨欣,雨泽该上小学了吧?要是学费凑不齐,咱就先帮衬点,都是一家人。”

夜色慢慢漫上来,院里的灯亮了,昏黄的光洒在磨盘上,洒在堆着的花生筐上,洒在一家人的笑脸上。邢志强在怀里翻了个身,发出一声细碎的哼唧,邢人汐立刻捂住嘴,踮着脚凑过去听,生怕惊扰了弟弟的好梦。

邢母端来一盆热水,放在王红梅脚边:“泡泡脚吧,坐了一天,脚该肿了。”王红梅把儿子递给邢成义,慢慢把脚伸进热水里,暖流从脚底涌上来,熨帖了浑身的疲惫。邢成义抱着儿子,坐在一旁的小马扎上,轻轻晃着,嘴里哼着不成调的童谣,邢志强的小脸贴在他的胸口,呼吸均匀又绵长。

邢人汐趴在爸爸腿边,仰头看着弟弟:“爸爸,志强弟弟什么时候才能叫我姐姐呀?”邢成义低头摸了摸女儿的头:“等他长牙了,会说话了,就会喊你姐姐了。到时候你可得教他认字,教他背诗,像邢成帅叔叔教你那样。”邢人汐眼睛一亮:“我会的!我还要教他爬树,教他摘枣子,就像邢成旭叔叔想教我的那样!”

邢父坐在屋檐下,点着烟袋,看着院里的儿孙,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烟袋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映着他眼角的皱纹,那皱纹里藏着一辈子的辛劳,也藏着此刻满心的欢喜。他想起老刘头晌午说的话,想起汐汐满月时的冷清汐汐满月时的冷清,想起今儿满院的笑语,突然觉得,这辈子吃过的苦,都在这一刻化成了蜜。

“成义,”邢父忽然开口,“明儿把院里的柿子摘了,给你二叔家送点去,成帅和成旭那两个小子,今儿盯着柿子树看了半晌。”邢成义应着:“知道了爸,顺便把剩下的喜糖也给他们捎点,成旭那孩子,今儿揣了满满一口袋糖,还说要分给村里的小伙伴。”

王红梅泡完脚,接过儿子抱在怀里,邢志强醒了,睁着黑葡萄似的眼睛看她,小手攥着她的衣角,嘴里发出“啊啊”的声响。邢人汐立刻凑过来,把手里的糖纸举到弟弟眼前:“志强弟弟,你看,这个糖纸是红色的,像你的满月喜字!”邢志强的眼睛跟着糖纸转,小嘴巴咧开,露出没牙的牙龈,笑得像个小太阳。

夜色渐浓,远处传来几声狗吠,院里的桂花香飘得越发浓了。邢成义收拾完最后一张桌子,走到妻儿身边,伸手揽住王红梅的肩膀:“累坏了吧?早点歇着,剩下的活我来干。”王红梅摇摇头,靠在他的肩上,看着怀里的儿子,看着身边的女儿,看着不远处抽烟的父亲,轻声说:“不累,这样的日子,我过一辈子都不嫌累。”

邢人汐打了个哈欠,趴在妈妈的膝盖上,很快就睡着了,嘴角还挂着笑,手里攥着那张红色的糖纸。邢志强在怀里蹬了蹬腿,抓住了姐姐的小辫子,邢成义小心翼翼地把他的小手掰开,换成自己的手指让他攥着。

邢父掐灭烟袋,站起身:“都歇着吧,明儿还有活要干呢。”他往屋里走,脚步慢悠悠的,背影在灯光里显得格外温暖。邢成义看着父亲的背影,又看看怀里的妻儿,突然觉得,所谓的幸福,不过就是这样——灶台有烟火,身边有家人,怀里有温暖,未来有盼头。

他低头吻了吻王红梅的额头,又吻了吻女儿的发顶,最后轻轻碰了碰儿子的小脸。院里的灯昏黄而温柔,照着满院的狼藉,也照着满心的团圆。窗外的风轻轻吹着,梧桐叶沙沙作响,像是在为这平凡又珍贵的日子,唱着最动听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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