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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权力重构;血火中的新秩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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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九年春,长安太极宫的梨花刚落,弘化公主李春华的妆奁便被盖上了鎏金印。

作为高祖李渊的侄孙女,这个在长安城长大的贵女正把鎏金香炉摔在地上,香灰撒在她新制的蜀锦裙上:\"我不要去嫁给野蛮人!他们喝马奶酒,穿腥膻的皮衣!\"她的指尖掐进掌心,想起乳母说的吐谷浑人\"以战死为荣耀,以和亲为耻辱\"的传言。

宣旨的内侍低头盯着青砖缝,不敢直视公主殿下因愤怒而泛红的眼角。直到左武卫将军牛进达的甲胄声在廊下响起,李春华才收了脾气。

\"公主可知,吐谷浑新可汗慕容顺,乃是前朝隋炀帝的外甥,他是慕容伏允的嫡子,虽是嫡子,但自幼在长安为质,已经养成了长安人的生活习惯,嫁给他你不会吃太多的苦!\"。

“牛将军说的可是真的?”“嗯……!是真的,我不敢骗公主殿下!”

“再说……!远嫁吐谷浑和亲,是皇上的意思,你总不能抗旨吧?”

李春华一屁股坐在门廊上,抹着眼泪哭诉道:“我不舍我娘,她身体本就不好,我又远嫁,我怕她会相思成疾……!”

牛进达道:“公主大可放心,皇帝会照顾好你的母亲,和亲不是小事,是关系到两国邦交命运的大事。当下,大唐的将士正在与吐谷浑大军厮杀,他们都是千千万万的百姓的孩子,是我们大唐的未来,公主……!你也不忍心他们整日厮杀,与亲人不得见,随后落得个战死他乡的下场吧?”

李春华抹着眼泪点了点头,牛进达继续说道:“如果公主嫁给新可汗,即刻止戈,让大唐的将士回家与家人团圆,大唐的百姓会记住公主的大义!”

李春华点点头,咬着嘴唇回应道:“我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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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俟城的狼头旗在秋风中耷拉着,唐军大营的\"唐\"字军旗却猎猎作响。李道宗刚收到斥候回报\"慕容顺已杀了吐谷浑的天柱王,并捆缚五名主战派贵族待降\"。

帐外忽然传来马蹄声——长安派来的传旨太监,正捧着鎏金密旨从盐泽方向奔来,身后跟着一辆缀满珍珠的朱红马车,车轮碾过盐晶滩时,溅起的银芒像碎星落在车帘上。

\"门下;朕承天景命,抚有四海,惟愿万邦协和,干戈永息。吐谷浑可汗慕容顺,识天命之归,举青海之地请臣于唐,朕嘉其诚,特循古制,结秦晋之好。

朕之宗室女李春华,高祖神尧皇帝之侄孙女也。其性贞静而含章,其德温恭而载物,柔嘉维则,淑慎其身,足为宗室之范、和亲之选。今册为弘化公主,赐黄金百镒、绢帛千匹、典籍三十车,以为汤沐之资。着即远嫁吐谷浑,以修永好。

夫和亲者,非独两姓之欢,实乃万姓之福。昔汉家公主西嫁,遂开丝绸之路;今朕以金枝玉叶,结盐泽之盟,望慕容顺体朕怀柔之意,守边疆之约,罢兵戈于大漠,通商旅于河湟。自此唐吐一家,共享太平,使牛羊遍于草滩,麦粟盈于仓廪,永无征战之苦,长保玉帛之欢。

弘化公主既适异国,当展大国之风,敦睦胡汉,化干戈为玉帛;慕容顺宜效臣节,奉正朔、修职贡,子子孙孙,永为唐室之屏藩。如有背盟,神明殛之!

钦此!

贞观九年春三月皇帝玺\"

太监尖细的嗓音刺破帐内寂静,李道宗与侯君集对视一眼,皆看出对方眼中的了然,这是太宗惯用的\"羁縻之策\",用一场联姻稳住刚战败的吐谷浑。

车帘被侍女轻轻掀开,弘化公主提着裙摆走下马车。她年方十六,是太宗异母弟的庶女,因自幼养在宫中,眉眼间带着长安闺阁的娇憨,却又藏着几分宗室女的端庄。

一身石榴红的曲裾深衣,领口绣着缠枝莲纹,腰间系着双鱼玉佩,走动时玉佩碰撞的脆响,与盐泽的风声格格不入。

她的皮肤是江南女子特有的白皙,却不像寻常闺秀那般柔弱,眼底亮着好奇的光,下车时竟主动伸手摸了摸王颜禾甲胄上的盐霜:\"将军身上的晶光,倒比长安的琉璃盏还好看。\"

王颜禾刚要躬身行礼,却见公主已蹲下身,用指尖戳了戳地上的盐晶:“这就是能烧出蓝火的盐?”语气里满是孩童般的新奇,全然没意识到自己即将踏上的,是一条铺满盐晶与鲜血的和亲路。

李道宗轻咳一声:\"这位是此次护送您的将军,刚刚经历了突伦川阻击战!”

弘化公主上下打量着王颜禾,微微点头道:“将军果然气度不凡,此行要仰仗将军了!”说完浅浅施礼!

王颜禾忙施礼道:“这是末将的荣幸……!”

李道宗又道:“公主,此次由王将军带队送你去吐谷浑的旧都-西倾山,路途遥远,请公主今夜就在大营暂歇,明日再前往旧都!”

弘化公主浅浅施礼道:“全听将军安排……!”

她身边跟随一个身着皮甲的女侍卫,胸前抱着一把绿色横刀,那刀似青蛇所化,刀鞘的蛇皮纹理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透着一股凌冽的寒光!

她吩咐女侍卫道:“冬雪,去车中将我的随身物品带着!”

“喏……!”

次日一早,护送队伍从伏俟城围大营出发,前往吐谷浑旧都西倾山。弘化公主的马车走在队伍中央,周围是王颜禾率领的百余护卫队,由刘玉、汪采春在前开路,百灵、云雀护在车旁。

盐泽的晨光泛着冷蓝,盐晶地面反射的光刺得人睁不开眼,远处偶尔传来几声驼铃,却让空气里的紧张感更浓。

弘化公主掀开轿帘问道:“这位女将军,咱们到哪了?”

百灵则回道:“回公主,咱们正经过一片盐泽!”

“将军,前方三里有烟尘!”刘玉的呼喊突然传来,话音未落,五十余骑的吐谷浑残兵已从盐晶丘后冲了出来,他们穿着破烂的皮甲,手中的狼头刀在阳光下泛着寒光,显然是不甘心投降的主战派。

“保护公主!”王颜禾一声令下,护卫队立刻结成圆阵,弩箭如雨点般射向敌骑。

弘化公主在车中听得外面喊杀声震天,起初吓得攥着裙摆发抖,却忍不住撩开车帘一角,她看到刘玉的马刀劈开一名敌兵的胸膛,鲜血溅在盐晶上,瞬间凝成暗红的痂;汪采春被一名敌兵拽下马,却反手用匕首捅进对方的腰眼;百灵的弩箭精准射穿敌骑的咽喉,箭尾的羽毛带着血珠,落在盐晶上发出\"嗒\"的轻响。

与她同坐在车里的女侍卫‘冬雪’,手中紧紧的握着那把青蛇横刀,她起身要冲出去帮忙,却被公主李春华死死拉住!

“冬雪……!不要……!我害怕……!”

侍卫冬雪看了看车厢四周,看不到外面的危险,心中焦急,她放开李春华的手道:“公主莫怕,有我在,我出去在车厢周围保护你!”

说完便跳出车厢……!

李春华焦急的掀开轿帘,看着这个从小就护在她身边,与她一起长大的侍卫冬雪,正横刀立在车前,一个吐谷浑骑兵向她袭来,冬雪一个侧身,越到战马的右边,一刀将骑兵刺于马下!

马儿从车旁呼啸而过,骑兵的鲜血溅到了轿帘上,惊得李春华一屁股坐在车里,瑟瑟发抖……!

外面的喊杀声不绝于耳,她闭着眼睛不敢再看车外,不多时,又听见‘笃笃’两声,箭矢射中车厢,发出沉闷的声响,她下意识的跪在车内,连头都不敢抬!

突然之间,一个重物似乎撞到了马车上,惊得马儿立身而起,车厢一阵晃动,吓得李春华尖叫连连……!

“喂……!你没事吧?”车外云雀焦急的喊着!

“公主!公主!你的侍卫受伤了!”

李春华从惊愕中清醒,立刻不顾风险出来查看,却见自己的贴身侍卫‘冬雪’身中三支羽箭,靠在车轮上!

“冬雪……!冬雪……!你怎么了?”她焦急的摇晃着冬雪的身体!

“快起来,冬雪,跟我回车上……!快起来啊……!”

她用力的拉扯着冬雪,却拉不动,仔细看去,冬雪此时已经七窍流血。

冬雪费尽最后力气将李春华推开道:“快回车里……!公主!别管我……!”

云雀强行将她拉进车里道:“公主你冷静点,她中的箭矢有毒,已经救不了了!”

李春华不敢相信,这个从小一直陪她长大的侍卫……,那个她心中无所不能,又让她时刻感到安全感的侍卫,如今却……,这么轻易的死了?

云雀安抚她道:“她这是替你挡下的箭矢……!”

经过一阵厮杀之后,当弘化公主再次撩开车帘时,战斗已结束。盐晶滩上躺着七八具敌兵的尸体,有的被弩箭射穿胸口,有的被马刀劈成两半,鲜血混着盐晶碎末,在地面形成一道道诡异的红线。

王颜禾正弯腰检查一名敌兵的尸体,从他怀中搜出一块吐蕃样式的铜牌,上面刻着藏文,老马走过来道:“这是吐蕃贵族常带的铜牌。”

“吐蕃贵族?你是说……?吐蕃人参与进来了?”

\"将军,这些人是冲着公主来的!\"云雀的声音有些沙哑,她走下马车,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尸体,却在看到一名年轻骑兵的手臂被砍伤时,突然停下脚步——那名骑兵不过十五六岁,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却仍强忍着疼痛,用布条自行包扎。

云雀将刀架在年轻骑兵的脖颈处问道:“说,谁派你们来的?”

他笑了笑,拿出随身匕首,刺入了自己的心脏……!

弘化公主抱着‘冬雪’已经咽气的身体不停的哭泣,而冬雪身体已经毫无血色,脸白的像度了一层白蜡……!

百灵、云雀想上前劝说公主,却被王颜禾拦下,“让她哭吧,哭完就长大了!”

众人纷纷收拾倒下的骑兵的尸体,百灵、云雀一直警惕的守在公主周围,李春华抱着‘冬雪’的尸体,一边的念叨着,一边抹着眼泪。几度难过的差点昏厥。

王颜禾看着她,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他淡淡的问了一句:“公主!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

“将军,你能帮我给冬雪报仇吗?”

王颜禾沉默片刻道:“有人不想大唐与吐谷浑和亲结盟,才会想来截杀你,这个仇还需你自己来报……!让这些人计划破灭,让大唐与吐谷浑新政权结成同盟,永世修好,让百姓们能够安居乐业,过上平和安定的生活!”

弘化公主点了点头,又望向远处的盐泽,眼底的娇憨已被坚定取代:\"将军,我以前在长安,总听我的老师说'家国大义',今日才明白,这四个字不是书本上的字,是将士们的血,是百姓们的盼。\"

王颜禾知道此时弘化公主已经从一个十六七岁的长安贵公主,成长起来了!

他伸出手将弘化公主扶起道:“公主,让我们将‘冬雪’安葬在这里吧,希望她葬在这和平的土地上,灵魂能够得到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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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队伍在盐泽边缘的废弃烽燧扎营。王颜禾正在检查白天搜出的吐蕃铜牌,忽闻帐外有动静——百灵抓了一名形迹可疑的吐谷浑牧民,从他身上搜出一张卷成筒的羊皮纸。

羊皮纸上用藏文写满了字,旁边还画着青海湖的地图,在青海湖西侧,有两个圈,分别写着\"吐谷浑\"与\"吐蕃\",中间用红线连着,隐约能看清\"共分\"二字。

\"这牧民说,是受吐谷浑贵族达延芒结波所托,去吐蕃送信。\"百灵将羊皮纸递给王颜禾,\"达延芒结波就是慕容顺捆缚的主战派贵族之一,昨日刚被慕容顺秘密释放。\"

王颜禾捏着羊皮纸,指腹划过\"共分青海\"的字样,忽然想起出发前李道宗的叮嘱:\"吐蕃近年势力渐强,一直觊觎青海,此次和亲,既要稳住吐谷浑,也要防着吐蕃插足。\"

王颜禾大骂道:“我看这慕容顺也不是真心归降!”

苏拉雅忙打断他道:“嘘!小声点,别让公主听见了!”

王颜禾看着公主那亮着灯的马车,心里不是滋味,这不是将公主送去绝地吗?

弘化公主此时从马车上下来,她缓缓走到王颜禾面前问道:“将军!今夜能否借您的云雀侍卫一用?我自己在车里害怕!”

“当然可以!公主……!一会我就让云雀去车中陪你……!”

她好奇的看着王颜禾手中的羊皮卷,虽看不懂藏文,却从王颜禾的神色中看出了不对劲:\"将军,是不是有危险?\"王颜禾将羊皮纸递给她,简略解释了上面的内容,公主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这么说,他们不想让两国和平?\"

她顿了顿,忽然握紧拳头,\"那我更要去西倾山,让吐谷浑的百姓知道,大唐是真心想和他们过日子,不是来打仗的。\"

月光洒在盐泽上,将弘化公主的身影拉得很长。她不再是那个会为马车颠簸哭闹的长安闺秀,此刻的她,眼中亮着与王颜禾相似的光,那是一种明白责任后,不愿退缩的坚定。

王颜禾看着她,忽然想起白小檀第一次上战场时的模样,也是这样,从害怕到坦然,从懵懂到从容。

\"公主放心,末将定会护您周全。\"王颜禾躬身行礼,弘化公主却摇了摇头,伸手将他扶起:\"将军,从今往后,不是你护着我,是我们一起,为两国的和平走下去。\"

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盐泽的夜风掠过,吹动她的裙摆,石榴红的衣料在月光下,竟像一团燃烧的火焰,温暖了这片冰冷的盐滩。

次日清晨,队伍再次出发。弘化公主坐在马车内,不再撩帘看风景,而是拿出随身携带的绢布,开始书写给太宗的信。

她在信中写道:\"儿臣昨日见将士浴血,方知和平之重。吐谷浑百姓皆盼安稳,吐蕃虽有觊觎之心,儿臣定不负陛下所托,让西倾山城的炊烟,与长安的钟声,共响于青海之上。\"

她看了看‘冬雪’留下的横刀‘青蛇’眼神越发成熟坚定起来……!

马车碾过盐晶滩,留下两道深深的车辙,像一条连接大唐与吐谷浑的纽带。

王颜禾骑着马走在车旁,看着远处逐渐清晰的西倾山城轮廓,又看了看手中的吐蕃铜牌,心中清楚——这场和亲之路,不仅是公主的成长之路,更是大唐守护西域和平的开端,而吐蕃的暗影,已在盐泽的尽头,悄然等待。

慕容顺的金帐外,狼头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弘化公主看见新可汗的手指在袖中颤抖,当他的目光扫过王颜禾时,瞳孔骤然收缩——那是在乌玛河谷,让他的五千精锐骑兵全军覆没的中原巫师。

“大唐的...巫师,”慕容顺的吐谷浑语带着颤音,他故意避开王颜禾的视线,“为何要随和亲使团前来?”

他的狼头刀护手在掌心磨出红痕,想起那日白袍军从地下爬出的场景,战马的蹄铁在盐晶地面敲出的,分明是死神的鼓点。

王颜禾行了个军礼:“可汗多虑了,某只是个护卫。”他看见慕容顺的亲卫们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想起在突伦川,这些骑兵曾被咸水沼泽吞噬,“不过是奉陛下之命,护送公主完成和平大业。”

弘化公主站在一旁,忽然发现慕容顺的狼头刀鞘上,刻着与密信相同的吐蕃文图腾。她想起冬雪的血,想起斥候们为保护她而留下的伤,突然福了福身:“可汗若真心求和平,”她的声音不再是长安贵女的娇柔,而是带着盐泽的凛冽,“便该知道,大唐的公主,不是用来联姻的花瓶,而是架在唐吐之间的金桥。”

慕容顺看着王颜禾不由的心生恐惧,他不敢怠慢,用最高的礼节接待了和亲使团,并屡屡做出承诺,一定善待公主,永世与大唐修好!

使团离开西倾山城那时,弘化公主不舍的与他们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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