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死因疑(1/2)
“师爷,你这是做什么?”覃寻冬无奈一叹,让衙役们退开,“这几位是本官的恩人,断不可如此无礼对待。虽说本官对往昔事已记不太清,但瞧他们面善,想来也非狂徒。”
师爷不屑地瞥了司徒瑾安他们一眼,“大人,知人知面不知心,说不定他们就是招摇撞骗的混子呢?”
“你胡说什么?!”青竹作势就要上前,被司徒瑾安拦下。
“看来的确是我们多虑了,就不在此继续叨扰府尹大人了。”司徒瑾安淡然一笑,就要离开衙门,不料却被覃寻冬叫住。
覃寻冬对他做了个揖,神色有些许窘然。
司徒瑾安语气清朗,不问自答:“在下司徒。”
“司徒兄,虽然本官对于前尘往事已忘却不少,但见到司徒兄时却有一见如故之感,本官将在三日后成亲,若不嫌弃,到时可来喝上一杯喜酒。”覃寻冬客客气气地说道。
司徒瑾安从容地合上丝扇,微微一笑,“到时若得空,定会前来祝贺。”说完,三人便往衙门外走去。
“哼,我们大人马上就要成为平康侯的乘龙快婿了,某些人却不识抬举在这里摆谱,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师爷在背后讥讽了句。
青竹脸色一黑,指骨捏得咯吱作响,要不是司徒瑾安给他使了眼色,他早就折返去撕烂了师爷的嘴。
出了衙门,青竹再也忍不了,“爷,难怪那覃寻冬如此目中无人了,原来是攀上了高枝,方才那师爷嘴贱得慌,您为何不让我去收拾他?”
司徒瑾安丝毫未把方才之事放在心上,“我们此番前来只是为了验证蝶蕊死因,别的都不重要。”
想起方才仵作说的,青竹很是不满,“反正我不相信那糊涂仵作,蝶蕊之死肯定另有隐情。”
“仅凭一双鞋子?”司徒瑾安云淡风轻地反问。
青竹情急道:“是感觉,而且我看那张妈妈长得就不像什么好人,蝶蕊之死十有八九和她脱不了干系。”
正午时分的阳光有些灼眼,司徒瑾安身形挺直,逆着光,看不清表情,“可除了这些捕风捉影的猜测外,你可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
青竹倏然噎住,这句话如针似刺,直接点破了整件事的根本。
眼下他们除了猜测,一个拿得出手的证据也没有。
“难道真的就此不了了之吗?”他怔然自语,即使满心不甘,也确实再没有一丝头绪。
“或许有一个人知道些什么。”
容岁岁清婉的声音如一颗石子落入平静的湖面,**起阵阵涟漪。
三人再次来到倚兰阁时,往日门庭若市的盛况已不复存在,张妈妈坐在正厅里眼巴巴地望着门外,唉声叹气。
忽然见到有客上门,黯淡的鼠眼如同瞧见一块香甜热乎的油糕,霎时现出光亮,着急忙慌地迎上来,却见是早上才来过的主仆三人,一半失望一半疑惑,“三位这会儿登门是为何事?我已在不久前差人将蝶蕊送去入葬……”
司徒瑾安豁然一笑,打断了她,“上门自是为了听曲怡情,怎么,今日倚兰阁不开张吗?”
此话一出,张妈妈的眼睛又恢复了精明的神采,连声赔礼:“是我多嘴,我这就去给几位贵客安排姑娘……”说完,立马唤来小厮便要吩咐。
“用不着其他人,听闻这儿的采芸琴艺不错,就她吧。”司徒瑾安淡然道。
张妈妈脸色一滞,有些为难地开口:“采芸因为蝶蕊的事,受了些刺激,我怕她会怠慢了几位,我们这儿还有别的姑娘,要不……”
司徒瑾安示意青竹一眼,后者立刻将一锭金子置在桌上,正容亢色,“我们公子向来说一不二。”
张妈妈见了金子顿时挪不开眼,谄媚地点头应好:“我这就安排,几位随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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