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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不下马的人才需要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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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注,山林在雷光中扭曲成一片混沌的黑影。

南岭深处,一道狭长岩缝藏于古藤之后,勉强能容人栖身。

苏晚晴背靠石壁,火折子微弱的光映着她低垂的眼睫。

竹管哨静静躺在干草上,像一段被遗弃的旧梦。

“叮!叮叮!叮叮叮——”

那声音再度刺破雨幕,尖锐、急促,带着命悬一线的颤音,在风雨里断续飘来。

是五谷亭最高警讯:菌库危殆,命脉将断。

谢云书眸色一沉,侧耳凝神片刻,低声道:“南岭主窖,距此三十里。风向偏西,铃声断在东南谷口,应该是通风道崩了,湿气倒灌。”

苏晚晴没应。

她只是缓缓伸手,解下系在推车前端那根青灰色竹管——那是她早年为传递紧急指令所制的传音筒,如今早已废弃不用。

她轻轻将它搁在草堆上,动作轻得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那是他们的事。”她说,声音平静无波。

可她的指尖却已悄然掐起算式——温湿度比、空气流速、曲种代谢周期……一个个数字在脑海中飞转。

三十年来,她亲手设计了七座地下菌窖,每一处都依山势、借地脉、控微气候。

南岭主窖,更是她倾注心血之作,九曲回廊,三层恒温,连陶罐釉料都是特调防潮的双层烧法……

她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翻涌的熟悉感。

就在这时,洞口猛然卷入一阵狂风带雨,一个浑身湿透的身影踉跄扑倒进来,膝盖砸在碎石上也浑然不觉。

是李小豆。

那个当年在五谷亭门口偷喝米酒被她拎出来罚抄《曲经》的少年,如今肩头已披上灯火守护官的暗纹布条。

他怀中死死护着一只陶罐,外层裹着油布与藤编套,可边缘已有水渍渗入。

“念安师姐让我来找您!”他喘得几乎接不上气,牙齿打战,“新型复合菌母……只剩这一份活种了!原路塌方,北线山火封道,东谷毒瘴复发……只有您知道,怎么在零光照、无通风的情况下,维持七日活性!”

苏晚晴看着那只罐子。

那是她亲手定型的“双耳恒温瓮”,内壁刻有微型导湿槽,外釉掺了火山灰与蜂蜡,能缓释潮气。

而此刻,瓮身微颤,温度正在缓慢流失。

她忽然笑了下,极轻,极冷:“你们不该来找我。”

“可地图是您画的!”少年猛地抬头,眼中通红,“路线是您定的!连这罐子的双层釉烧法,都是您一个一个教我们试出来的!您说‘曲种不死,农魂不灭’,现在您要眼睁睁看着最后一颗种子烂在半路上吗?”

雷声轰然炸响,一道银蛇劈开天幕,照亮苏晚晴脸上那一道浅淡却深刻的旧疤——那是早年为抢修曲房被坍塌梁木所伤。

她静默良久,终于伸手,将陶罐轻轻接过。

指尖触瓮,温凉滑腻,一如当年她第一次捧起原始曲种时的感觉。

她低声说:“把火折子给我。”

谢云书递上,目光深邃。

他知道,她嘴上说着“不再插手”,可骨子里,从来不是能真正袖手旁观的人。

她是那种宁可自己饿着,也要把最后一粒种子埋进土里的人。

“走。”苏晚晴站起身,将陶罐用油布层层包裹,再缠上菌丝绳固定于胸前,“从野牛脊绕行,那里有条兽径,三年前我埋过标记。”

“雨太大,能见度几乎为零。”谢云书提醒。

“我知道。”她望向洞外奔腾的溪流,“但菌种耗不起。每高湿一刻,活性损一分。我们现在出发,还剩六成机会。”

李小豆怔住:“您……还记得路?”

“我记得每一寸土。”她嗓音低沉,“记得哪片坡地容易滑坡,哪段岩壁会落石,哪个风口雷最频繁。这些记忆,早就刻进了骨头里。”

三人冒雨而出。

夜黑如墨,山路化作泥河,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苏晚晴走在最前,脚步稳健,身形瘦削却如磐石不可撼动。

她凭借记忆选择隐蔽兽径,避开了两处即将崩塌的陡坡;途经雷区高地,她令众人伏地匍匐,利用地形死角穿行;行至一处密林,菌罐外壁开始结露,她毫不犹豫撕下里衣布条,一圈圈缠绕吸湿,并将罐体紧贴心口——以体温维系局部恒温。

谢云书默默跟在身后,看着她在风雨中前行的背影,忽然想起初遇之时:那个穿着破裙、蹲在灶前熬曲的女人,眼神倔强得像要把整个天地都煮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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