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英军的集结出发(1/2)
悉尼港的晨雾还没来得及散开,就被铁甲舰的汽笛声撕开一道口子。
码头上的探照灯刺破浓雾,照亮了密密麻麻的士兵队列——深红色的军装在风中翻卷,像一片移动的血潮。十万英军正在这里完成最后的集结,皮靴踩在木板上的“哐哐”声,与海浪拍打堤岸的“哗哗”声交织在一起,震得空气都在发颤。
“检查装备!”
队列前方,英军指挥官蒙哥马利少将骑着一匹纯白的高头大马,腰间的佩剑在雾中闪着冷光。他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遍码头,每个字都像裹着冰碴:“重炮营在前,坦克团居中,战机编队半小时后从西郊机场起飞——我要让墨尔本在三天内插上米字旗!”
“呜——呜——”
三艘“无畏级”战列舰的汽笛同时响起,惊飞了岸边芦苇丛里的水鸟。舰身两侧的炮口缓缓抬起,黑洞洞的炮管直指天空,炮身上的铜制装饰在晨光里泛着傲慢的光。负责重炮营的威尔逊上校正站在“狮心号”战列舰的甲板上,用望远镜打量着码头上的队列,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
“将军,”他身旁的副官递过一份清单,“一百二十门155毫米榴弹炮已全部吊装完毕,炮弹基数足够覆盖墨尔本外围防线三次。”
威尔逊接过清单,随手扔在一旁,手指敲了敲炮身:“告诉炮手们,给炮管擦亮点——这可是要敲开墨尔本大门的家伙,别让殖民地的土包子笑话。”
码头另一侧,坦克团的轰鸣声盖过了海浪声。三十辆“丘吉尔”重型坦克正被起重机吊上登陆舰,履带碾过钢板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坦克指挥官戴维斯少校戴着白手套,挨个检查坦克的炮口:“瞄准镜校准到最佳状态,履带链节上的黄油再涂厚点——别到了墨尔本郊外,连泥地都爬不出来。”
一个年轻的坦克兵正在给履带缠防滑链,听见这话嘿嘿笑了:“少校,您就放心吧,这玩意儿连北非的沙漠都能闯,还怕墨尔本那点破泥地?”
戴维斯踹了他一脚,脸上却带着笑:“等拿下墨尔本,我请你喝最烈的威士忌。”
西郊机场的跑道上,战机的引擎声已经连成一片。二十架“喷火”式战斗机排成两列,机翼上的圆形徽记在雾中若隐若现。飞行队长兰卡斯特中校正对着对讲机咆哮:“各机组注意!半小时后编队起飞,第一波先端掉他们的防空炮阵地,给地面部队开路!谁敢掉链子,我就把他的飞行执照裱在厕所墙上!”
机舱里,年轻的飞行员们正在做最后的检查。菜鸟飞行员汤姆紧张地攥着操纵杆,指节发白——这是他第一次参加实战。旁边的老飞行员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怕,殖民地的那些土防空炮,连我们的尾烟都打不着。”
汤姆点点头,目光落在远处的悉尼市区——那里的居民正隔着铁丝网张望,脸上写满复杂。他忽然想起出发前母亲塞给他的信,信里说“早点结束战争,回家喝下午茶”,心里那点紧张忽然变成了焦躁。
“所有单位注意,十分钟后登船!”蒙哥马利的声音再次从扩音器里传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码头上的士兵们开始移动,皮靴踩在跳板上的声音像一阵急促的鼓点。一个扛着步枪的列兵不小心撞到了旁边的重机枪手,两人骂骂咧咧地推搡了两句,又被军官的呵斥声喝止。队列里,有人在偷偷往口袋里塞家人的照片,有人在嚼着牛肉干给自己壮胆,还有人望着墨尔本的方向,眼神里满是对军功的渴望。
“将军,侦察机传回消息,墨尔本外围只挖了些破战壕,连像样的重武器都没看到。”副官骑马跑到蒙哥马利身边,递上一份电报。
蒙哥马利扫了一眼电报,把它揉成一团扔在地上,马鞭指着墨尔本的方向:“一群拿着猎枪的农民,也配跟大英帝国的正规军抗衡?告诉士兵们,三天后的这个时候,我们在墨尔本市政厅喝庆功酒!”
“万岁!”
队列里爆发出一阵欢呼,声音震得雾都散了些。
重炮营的士兵们扛着炮栓,踩着跳板登上运输舰。威尔逊上校站在“狮心号”的舰桥里,看着手下把最后一发炮弹推进弹药舱,忽然觉得有些无聊——他参加过北非战役,跟隆美尔的装甲师硬碰硬过,眼前这场“战争”,在他看来更像一场武装游行。
“上校,”副官指着远处的海平面,“您看,那是我们的潜艇编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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