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灵异恐怖 > 太后穿成傻丫头后 > 第267章 权威背书

第267章 权威背书(1/2)

目录

童谣在县城里传开的第四日,下了一场雷雨。

雨是半夜开始下的,雷声轰隆隆地滚过天际,闪电把窗棂映得惨白。沈清徽在雷声中醒来,披衣坐起,听着窗外哗啦啦的雨声。

这场雨来得正是时候。连着几日的大太阳,晒得地面发烫,田里的稻子都蔫了。这场雨一浇,该能缓过来了。

她起身点上灯,从床头取出那本旧册子。册子翻到某一页,上头是她前几日随手记的几行字:

“童谣已传开。”

“医馆‘病例’已做三起。”

“刘记降价至三文。”

“铺子开张还有两日。”

她提笔,在最后一行字旁又添了一句:

“该请人说话了。”

笔尖悬在纸上,墨迹慢慢晕开。她看着那行字,半晌,轻轻搁下笔。

窗外的雨声渐渐小了,只剩下屋檐滴水的声音,嘀嗒,嘀嗒,敲在青石板上。

天快亮时,雨完全停了。晨光从云缝里漏出来,给湿漉漉的院子镀上一层淡金。

沈清徽梳洗罢,刚要去灶房,院门响了。

是陈砺。他手里提着一尾活鱼,鱼还在草绳上扑腾,鳞片在晨光里闪着银光。

“东家,早起去溪边,见这鱼肥,捞了条回来。”陈砺把鱼递过来,“熬汤鲜。”

沈清徽接过,鱼腥味扑鼻,却让人心里踏实。“费心了。一块儿用早饭?”

陈砺摇头:“属下吃过了。今日护院队要练新阵型,得早些去。”

他说完却没走,站在那儿,欲言又止。

“还有事?”沈清徽问。

陈砺沉默片刻,低声道:“东家,这两日县城里……风声不太对。”

“怎么说?”

“属下让两个弟兄在县城盯着,他们回报,刘记那边好像察觉了什么。”陈砺眉头微皱,“昨儿下午,刘记铺子门口来了几个生面孔,在附近转悠,像是打听什么事。还有个穿长衫的,进了铺子后头,半晌才出来。”

沈清徽神色不变:“可看清那穿长衫的是什么人?”

“没看清脸,但瞧着……像是个读书人打扮。”陈砺顿了顿,“弟兄们说,那人出来时,手里拿着几块咱们的香。”

沈清徽轻轻“嗯”了一声,转身往灶房走:“知道了。让你的人继续盯着,但别靠太近,别打草惊蛇。”

陈砺应声去了。

沈清徽把鱼放在案板上,拿起刀,却迟迟没落下。

刘记察觉了?

察觉了也好。戏台搭好了,角儿也该登场了。只是这登场的顺序,得变一变。

她放下刀,洗净手,回屋换了身衣裳。月白的衫子,青色的裙,头发简单挽了个髻,插了支木簪——是周瑾前几日送的,说是用老桃木雕的,能辟邪。

收拾停当,她出门往工坊去。

雨后的小路泥泞,她小心提着裙摆,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路边的野草沾着水珠,打湿了裙角。

工坊里已经热闹起来了。新打好的五副模具都运到了,赵师傅正带着人试模,哐当哐当的响声传得老远。院子里晾着新压出来的香块,一排排整齐码在竹匾上,在晨光里泛着淡青的光。

周瑾蹲在屋檐下,正对着几块烧完的香灰发呆。见沈清徽来,他忙起身:“东家,您瞧瞧这个。”

灰烬摊在白色瓷盘里,果然是泛着淡淡的青灰色,像雨后的远山。

“成了。”沈清徽点头。

“可学生总觉得……还差点什么。”周瑾皱着眉头,“这灰烬颜色虽特别,但若不是特意说,寻常人谁会注意?”

“所以得让人特意说。”沈清徽在石凳上坐下,“周瑾,你可知县城里,哪位大夫最有名望?”

周瑾一愣,想了想:“要论名气,该是济世堂的孙大夫。行医三十多年了,救过不少人,县城里提起他,都尊一声‘孙老先生’。”

“人品如何?”

“人品是极好的。”周瑾道,“听说从前闹瘟疫,别的医馆都不敢接病人,孙大夫带着徒弟在城隍庙支棚子,免费施药。平日里穷苦人去看病,诊金药钱也能赊能免。”

沈清徽沉吟片刻:“这位孙大夫,和谢公子可有交情?”

周瑾眼睛一亮:“您这么一说,学生想起来了!前年谢公子初来县城时,好像染过一回风寒,就是请孙大夫看的诊。后来谢家还给济世堂捐过一笔银子,修缮药堂。”

“那就好办了。”沈清徽站起身,“周瑾,你继续盯着这批香。我去写封信。”

她回到自家院子,研墨铺纸,却迟迟没落笔。

要怎么请这位孙大夫出面?

直接上门?不妥。她一个女子,贸然去求,显得轻浮。

让谢长渊去说?可谢长渊与她虽有交情,却也不好直接插手生意上的事。

她看着窗外的柿树,叶子被雨水洗得碧绿,在风里轻轻摇晃。

有了。

她提笔,却不是写信,而是写了一张方子。

柏子三钱,合欢皮二钱,艾叶一钱半,茯神二钱……都是安神助眠的寻常药材,配伍却巧妙,君臣佐使,相辅相成。

写罢,她又在方子旁添了几行小字:

“此方乃古法安神香之基,臣添石见穿少许,取其清心之效。燃之,灰烬微青,可验真伪。”

她搁下笔,等墨迹干了,将纸仔细折好,装进信封。

“陈砺。”

陈砺从厢房出来。

“你去县城一趟,把这封信送到锦绣阁,交给谢公子。”沈清徽把信递过去,“就说,是我请教香方配伍之事,请他得空指点。”

陈砺接过信,却没立刻走:“东家,若是谢公子问起……”

“他不会多问。”沈清徽微微一笑,“去吧。”

陈砺去了。

沈清徽重新坐下,看着桌上那方砚台。砚是普通的石砚,边角都磨圆了,是她从林家带出来的唯一一件旧物。

从前在宫里,她用的砚是端砚,墨是徽墨,纸是宣纸,笔是湖笔。如今在这白石村,石砚、柴墨、草纸、竹笔,也一样用。

都一样。

她轻轻吐了口气。

信送出去后,她便没再想这事。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看天意。

午饭后,王婆子来了,满脸喜色。

“大家,成了成了!”她一进门就嚷,“您猜怎么着?今儿一早,孙大夫去茶馆吃茶!”

沈清徽抬起眼:“哦?”

“老钱头亲眼瞧见的!”王婆子眉飞色舞,“孙大夫带着他小徒弟,坐在靠窗的位置。老钱头就‘恰好’坐在邻桌,跟几个茶客闲聊,说起了咱们那香烧完灰烬泛青的事!”

她学着老钱头的腔调:“‘你们是不知道,清徽坊那香啊,里头掺了味稀罕药材,烧完了灰是青的!这可是古书上有记载的,叫什么……清心之效!’”

“孙大夫听见了?”沈清徽问。

“何止听见!”王婆子一拍大腿,“孙大夫还插话了!问老钱头:‘你说的清徽坊,可是西市那头新开的那家?’老钱头就说:‘正是正是!他们家过两日开张,卖的香能安神助眠,还是宫里传下来的古方呢!’”

沈清徽唇角微弯:“孙大夫怎么说?”

“孙大夫捻着胡子,沉吟了半晌,说:‘艾草、柏子本就是安神的好药材,配伍得当,确有此效。至于灰烬泛青……老夫倒是在古医书上见过,说石见穿烧之有青气,能清心火。’”

王婆子越说越兴奋:“您猜后来怎么着?茶馆里那些茶客,一个个都竖起耳朵听!还有人问孙大夫:‘那市面上那些便宜香,用了会不会伤身?’孙大夫就说了,”

她清了清嗓子,学着老大夫沉稳的语调:“‘药材之道,讲究真、纯、净。若是以次充好,掺了劣质杂料,烟气呛人不说,还可能引发咳嗽、疹子。前两日医馆不就接了几例?都是用了劣质香后不适的。’”

沈清徽静静听着,眼里有了笑意。

“孙大夫真这么说了?”

“千真万确!”王婆子道,“老钱头听得真真儿的!孙大夫还说:‘买香如用药,宁缺毋滥。省几文钱买了劣货,伤了身子,得不偿失。’”

她说完,长长舒了口气:“大家,您说这孙大夫……是不是谢公子请动的?”

沈清徽没答话,只问:“茶馆里那些人,后来怎么议论?”

“还能怎么议?”王婆子笑道,“都说孙大夫是县城里最有名的郎中,他的话准没错!好些人当场就说,等清徽坊开张了,一定要去买块试试!还有人说,要把家里那些便宜货都扔了,伤身子!”

“刘记那边呢?”

“刘记?”王婆子撇撇嘴,“老钱头说,他从茶馆出来时,特意绕到刘记铺子门口瞧了瞧——好家伙,冷清得能跑马!就两个伙计在柜台后头打瞌睡。”

沈清徽点点头,没再说话。

窗外,天又阴了下来,远处传来隐隐的雷声。又要下雨了。

王婆子坐了一会儿,见沈清徽不说话,便识趣地告辞走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