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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渠道清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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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子开张那日,天公作美。

是个大晴天,日头亮堂堂地挂在天上,却不算太毒。风也温温柔柔地吹着,把店铺门口那面绣着莲花纹的幌子吹得轻轻摆动。

铺子开在县城西市靠东头的位置,不大,就两间门脸。原是家卖杂货的铺子,掌柜的老了,要回乡下养老,沈清徽让周瑾去谈,花了三十两银子盘下来。

门脸重新漆过,是那种温润的桐油色。门楣上挂着块新匾,黑底金字,写着“清徽香坊”四个字,是谢长渊托人找县学的夫子题的,字写得端正,带着读书人的清贵气。

开张的时辰定在巳时初。可辰时还没过,铺子门口就聚了不少人。

有来看热闹的街坊,有得了信儿来捧场的茶客,有听说了孙大夫那番话想来试试的百姓,还有几个探头探脑的半大孩子——是栓子领来的,说要给姑奶奶的铺子添人气。

王婆子穿了一身崭新的靛蓝布衫,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站在门口张罗。周瑾穿着读书人的青衫,虽有些局促,却也学着招呼客人。陈砺带着两个护院队的弟兄守在左右,腰板挺得笔直。

沈清徽没在门口。她在铺子后头的院子里,静静坐着。

院子里有棵老槐树,树荫浓密,遮了大半个院子。她坐在树下的石凳上,手里捧着一杯茶,听着前头隐约传来的嘈杂声。

心里头说不上是紧张还是平静。

像是又回到了从前在宫里,第一次去给太后请安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夏日,也是这样的晴空,她穿着新裁的衣裳,跟在嬷嬷身后,一步步走进那座金碧辉煌的宫殿。

那时候手心都是汗,却要装得镇定。

如今手心也是汗,却不必装了。

因为成败在此一举,装也没用。

前头忽然传来一阵鞭炮声,噼里啪啦炸得震天响。接着是王婆子扯着嗓子的吆喝:

“清徽香坊开张大吉!各位父老乡亲,里边请里边请!”

人声一下子涌进来,乱哄哄的,像开了闸的洪水。

沈清徽放下茶碗,起身走到通往前堂的门边,掀开帘子一角往外看。

铺子里挤满了人。柜台前排起了队,王婆子忙得额头冒汗,周瑾在给人介绍香的功效,陈砺在维持秩序。

她看见一个穿着绸衫的中年人,掏出六十文钱,买了三块绣袋装的香——这是头一笔生意。

接着是个抱着孩子的妇人,犹豫了半天,买了块油纸包的,十二文。

又有个读书人模样的青年,仔细看了灰烬的样品,点点头,买了块素锦袋的,十五文。

生意比预想的好。

沈清徽轻轻放下帘子,退回院子里。

成了。

第一步,算是成了。

她在石凳上重新坐下,听着前头持续不断的嘈杂声,心里那根绷了许久的弦,终于松了一点点。

午时过后,人渐渐少了些。

王婆子掀帘子进来,满头大汗,脸上却笑开了花:“大家!您猜今儿上午卖了多少?”

沈清徽递过一杯茶:“慢慢说。”

王婆子咕咚咕咚灌了半碗,抹了把嘴:“绣袋的卖了二十八块,素锦袋的卖了六十三块,油纸包的卖得最多,九十一块!统共……统共进账两千四百多文!”

她掰着手指头算:“去掉成本,净赚少说也有八百文!这才半天功夫!”

沈清徽点点头:“辛苦你们了。前头还有客人么?”

“还有几个在挑呢。”王婆子道,“周小相公正招呼着。对了,”

她压低声音:“刘记那边来人了。”

沈清徽抬起眼。

“是个伙计,在门口转悠了半天,买了块油纸包的香走了。”王婆子撇撇嘴,“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没安好心。”

“让他买。”沈清徽神色不变,“咱们的东西不怕人看。”

正说着,前堂忽然传来争执声。

王婆子脸色一变,转身就往外冲。沈清徽也起身跟了过去。

铺子里,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汉子正拍着柜台嚷嚷:“啥玩意儿就要十五文!抢钱呢这是!”

周瑾脸涨得通红,却还是耐着性子解释:“这位大哥,咱们这香用料讲究,工序复杂,还掺了稀罕药材,确实值这个价……”

“值个屁!”汉子唾沫星子乱飞,“西街刘记才卖三文!一样的驱蚊香,凭啥你们贵这么多!”

旁边几个看热闹的也窃窃私语起来。

王婆子正要上前,沈清徽轻轻拉住了她。

她走到柜台边,看着那汉子,温声道:“这位大哥,刘记的香,您用过么?”

汉子一愣:“咋没用过?便宜又好用!”

“用了可有什么不适?”沈清徽问得温和,“夜里睡得可安稳?早上起来可觉得口干?”

汉子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旁边有个妇人小声插话:“我前儿买了块刘记的,点了半夜咳嗽,烟气呛人……”

又有人道:“孙大夫都说了,便宜没好货。省几文钱伤了身子,不值当。”

汉子的气焰矮了三分,却还是嘴硬:“那……那也不能贵这么多!”

沈清徽从柜台里取出一块油纸包的香,递给他:“大哥,这块您拿去试试。不要钱。”

汉子愣住了。

“咱们清徽坊的香,贵有贵的道理。”沈清徽声音清晰,让铺子里的人都听得见,“艾草是端午头茬的,柏子是陈年炮制的,合欢皮要向阳枝上的——这些料,都金贵。工序有十二道,模具是特制的,还掺了石见穿这味稀罕药材。”

她顿了顿,看向众人:“咱们不求人人都买,但求买过的人,觉得这钱花得值。这位大哥,您拿回去试试,若觉得不值,明日来退钱,我分文不少退给您。”

汉子接过香,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最后嘟囔了一句什么,转身走了。

铺子里静了一瞬,接着响起嗡嗡的议论声。

“这东家大气!”

“说的是啊,好不好,试过才知道。”

“我买块试试,孙大夫都说好,准没错。”

人群重新围向柜台。

沈清徽退回后堂,王婆子跟进来,竖起大拇指:“大家,您这手高!那汉子明儿保准不来退钱,他用了咱们的香,就知道好了!”

沈清徽却摇摇头:“不一定。有人就是认死理,觉得便宜才是好。”

她顿了顿:“王婆婆,刘记那边,除了派人来打探,还有什么动静?”

王婆子想了想:“老钱头昨儿捎信说,刘记把价钱降到两文八了。还让伙计在门口吆喝,说什么‘祖传秘方,不怕比’。”

“两文八……”沈清徽轻声道,“这是要跟咱们死磕了。”

“磕就磕!”王婆子愤愤道,“咱们有孙大夫背书,有谢公子帮衬,还怕他个刘记?”

“怕是不怕。”沈清徽看向窗外,“可光靠咱们一家铺子,撑不起整个市场。刘记的便宜货照样有人买,照样能活下去。”

王婆子一愣:“那……那咋办?”

沈清徽沉默片刻,忽然问:“王婆婆,县城里卖香膏脂粉的铺子,除了刘记,还有哪些?”

“那可多了!”王婆子掰着手指头,“东街有张氏脂粉铺,南门有李记香铺,西市除了刘记,还有两家小的。哦对了,锦绣阁也卖这些,不过人家卖的都是高档货,跟咱们不算同行。”

“不算同行,却是同道。”沈清徽微微一笑,“王婆婆,你明日去锦绣阁一趟,见见谢公子。就说……我想请县城里正经做香膏脂粉生意的掌柜们,吃个茶。”

王婆子眼睛一亮:“大家是要……”

“刘记可以卖便宜货,但别的铺子,未必愿意跟他一起卖。”沈清徽声音轻轻的,“咱们给条更好的路,他们自然知道怎么选。”

三日后的午后,县城最大的茶楼“清风楼”二楼雅间。

沈清徽到的时候,人已经来了大半。

张氏脂粉铺的掌柜是个四十来岁的妇人,姓张,穿着体面,说话爽利。李记香铺的东家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姓李,看着沉稳。另外两家小铺子的掌柜也来了,还有锦绣阁的掌柜,是替谢长渊来的。

见沈清徽进来,众人都起身。张掌柜笑道:“沈东家来了,快请坐。早就听说清徽坊的名头,今日总算见着真人了。”

沈清徽微笑还礼,在空着的主位坐下——那是谢长渊特意让人留的。

茶上了,是上好的龙井。点心也摆了一桌,精致得很。

寒暄过后,沈清徽开门见山:“今日请各位来,是想聊聊咱们这行当的生意。”

李掌柜捻着胡子:“沈东家请讲。”

“如今县城里,香品市场乱象丛生。”沈清徽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有人以次充好,有人冒名顶替,有人压价恶性竞争。最后吃亏的,是百姓,也是咱们这些正经做生意的。”

张掌柜点头:“沈东家说的是。前阵子我铺子里也进了批劣质香料,差点砸了招牌。”

“所以我想着,咱们几家能不能……定个规矩。”沈清徽看向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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