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秋酿封坛与红绸带的光阴印(1/2)
一、白露封坛与狗群的“添料忙”
白露这天,雨村的空气里飘着桂花的甜香,正是封坛的好时候。今年的新酒格外多,十几口陶坛在晒谷场排开,坛口的红绸带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像一排红色的小旗。
老陈拿着酒勺,往每个坛里都舀了勺去年的陈酒:“这叫‘母子酒’,老酒带新酒,才能越藏越香。”红绒蹲在旁边,看着酒液入坛的“哗哗”声,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像是在给酒坛唱催眠曲。
安安叼来晒干的桂花,撒在酒坛里,金黄的花瓣落在酒液上,瞬间漾开细小的涟漪。灰灰则把腌好的酸梅放进坛底,每坛放三颗,不多不少——这是老陈教的规矩,说“三梅镇坛,酒气不散”。
张奶奶带着阿秀给酒坛系红绸,今年的绸带格外讲究,上面绣着“白露封坛”四个字,旁边还绣着只蜷缩的小狗,像在给酒坛守夜。“这是‘光阴印’,”张奶奶摸着绸带说,“等明年启封,就知道这一年的时光,都藏在酒里了。”
虎子不知从哪叼来块墨石,放在最大的酒坛旁,石上刻着个简单的“藏”字。“这是从后山捡的,能吸潮气,”老陈把墨石擦干净,“让它陪着酒坛,免得明年发霉。”
念莲从城里回来,脖子上的红绸带系着串盲校孩子们做的桂花手链,香气和坛里的桂花混在一起,甜得让人发晕。“孩子们说,想在酒坛里放片桂花叶,让酒里也有他们的味道。”念莲把叶子分给吴邪,每片都系着细红绳,像小小的书签。
红绒突然对着酒坛狂吠,叼来自己的绒垫,塞进坛口的缝隙里,大概是想给酒坛“保暖”。吴邪笑着把绒垫拿出来,却把红绒的狗牌放进坛底:“放这个吧,让你的味道,也跟着酒一起藏起来。”红绒立刻对着坛口叫了两声,像是在跟自己的狗牌道别。
封坛的泥是老陈亲手和的,混着糯米浆和草木灰,粘得能粘住苍蝇。他把泥拍在坛口,红绸带从泥里穿出,像给酒坛系了个红领结。“这样才算封好,”老陈拍着手上的泥,“明年这个时候,就能喝到带着桂花味的酒了。”
吴邪看着狗群围着封好的酒坛打转,红绸带在桂花香里飘动,突然觉得,所谓的封坛,从来都不是结束——是把夏天的热烈、秋天的醇厚,都藏进陶坛,是红绸带系着的期待,让时光在黑暗里慢慢沉淀,酿出更绵长的味道。
二、王老板的“酒楼宴”与红绸带的“招牌旗”
秋分那天,王老板派人来接吴邪和老陈去城里,说要在酒楼办场“雨村梅酒宴”,请了不少食客,想让他们讲讲酿酒的故事。红绒非要跟着去,被吴邪锁在家里,气得对着门板叫了半天。
酒楼里张灯结彩,墙上挂着雨村的照片,梅树、溪水、晒谷场,还有狗群的笑脸。每张照片旁都系着红绸带,和雨村的一模一样。王老板穿着西装,比在雨村时精神多了,拉着老陈的手不放:“今天的主角是你们,可得多讲讲。”
宴席上,老陈讲着梅树的虫害、红绒的护酒,吴邪补充着发酵的细节、张奶奶的红绸带,听得食客们眼睛发亮。有个戴眼镜的教授举着手问:“为什么非要系红绸带?是有什么讲究吗?”
老陈指着墙上的照片笑:“这绸带啊,是雨村的魂。系着它,就像把家带在身边,酒里也就有了牵挂的味道。”他从怀里掏出根红绸带,是张奶奶特意绣的,上面绣着缩小的雨村地图,“这根送给教授,算是雨村的一点心意。”
宴席中间,王老板突然宣布:“从今天起,酒楼的招牌旗,就用雨村的红绸带样式!”他指着窗外刚挂起的旗子,红绸上绣着株梅树,树下有只小狗,活脱脱红绒的模样,“让城里的人都知道,最好的梅酒,来自雨村。”
吴邪看着飘扬的红绸旗,突然想起被锁在家里的红绒,要是它看到这旗子,肯定会兴奋得跳起来。他给张奶奶打了个电话,让她把红绒带到院子里,对着手机叫两声——电话那头,红绒的叫声清亮又委屈,惹得酒楼里的人都笑起来。
回程时,王老板给雨村带了台小型酿酒机:“这机器能控温,省力气,但酿出来的酒,还得按你们的规矩加梅果、系红绸。”他把机器搬到晒谷场,红绒立刻冲上去闻,被安安用头顶开,像是在说“别碰陌生东西”。
老陈摸着机器叹气:“时代变了,可有些老规矩不能变。”他把红绸带系在机器上,“给它也系个‘光阴印’,让它知道,不管多新的玩意儿,都得守着雨村的根。”
吴邪看着红绸带在机器上飘动,突然觉得,所谓的传承,从来都不是拒绝新事物——是机器的便捷,是老手艺的坚守,是红绸带系着的根,让雨村的酒香,既能融进城市的喧嚣,又不失泥土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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