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星屑汤圆蘸芝麻（1/1）

“趁热”俩字刚在夜空里亮了个泡，像谁拿筷子蘸糖稀，在黑芝麻里点了个小凹，还没来得及收笔，糖球先“噗”地炸开。炸得不高，刚好在你们头顶摊成一张“糖网”，网眼儿滴滴答答往下漏“星屑汤圆”。汤圆个头不大，比弹珠胖一圈，皮儿是银亮的月面，馅儿是刚出锅的锅巴心，落在掌心“呲——”地烫个回旋，像撒娇的小猫，又舍不得真咬你。

灰兔最馋，张嘴就接，一颗汤圆顺喉咙滚进肚，“叮”地在胃里点亮一盏“小星灯”，灯罩是牛铃形，灯芯是回锅羊的叫声，灯影里蹦出一只迷你灰兔，正拿耳朵当桨，在肚里划“奶汤河”。猫见状，尾巴一卷，卷成一只“漏勺”，嗖嗖嗖连捞三颗，一颗含嘴里，一颗放头顶，一颗抛空中拿胡子当羽毛球拍，啪地打回嘴里，三口并作一口，“咔嚓”一声脆响，像把冰豆咬成碎星，冰星顺着牙缝钻，在鼻尖儿排成一条“鸭叫北斗”，嘎嘎指向北边的“熄火墩”——那儿还剩一点灰渣没打扫，像谁把夜宵的葱花撒多了。

丫头舍不得吃，把汤圆串成“糖项链”，一串十二颗，代表十二声“叮”，每叮一下，她就想起一年里的月圆夜：第一次偷揭锅盖被烫、第一次拿糖稀粘掉乳牙、第一次把星锅巴当扣子……项链一成，她脖子自动发光，光里漂出一只“记忆鹿”，鹿角挂着迷你鼓，鼓面是糖稀，敲一下，“咚”地落下一滴“回忆蜜”，蜜里映出奶奶笑着喊“慢点吃，别烫心”。

你把空袖炉当碗，舀了满满一炉汤圆，炉灰遇星屑，“噗”地冒出一朵“灰云”，云不跑，反倒在炉口打转，像谁把炊烟搓成棉球，轻轻堵在你耳边，嘀咕：“先别急着吃，留一颗给路上的小石头，石头也饿。”你挑最小那颗，放进炉灰里埋好，灰立刻鼓个包，像给汤圆盖被子，被子缝里透出一点银亮，像在说“谢谢款待”。

四人正吃得满嘴星屑，忽听脚下“咔嚓”一声——回家大道裂了，裂缝不宽，刚好掉下一整条“锅巴轨道”，轨道是焦黄色的，一节一节能拆能拼，像谁把烙饼切成积木。轨道尽头，冒出一辆“星屑小火车”，火车头是大月亮的半边，车灯是牛铃，车笛是猫叫，烟囱是空袖炉改的，正“噗噗”冒灰圈。车门“吱——”地滑开，露出一只“汤圆司机”，司机戴一顶“糖稀高帽，帽尖垂下一串“叮铃”，每响一次，车头就亮一格，像给月亮充电。

司机招手：“上车呗，下一站‘添火镇’，专门回收肚里的星灯，换新一轮锅巴票。”你们互看一眼，肚里“叮叮咚咚”此起彼伏，像揣了四只小闹钟，闹钟齐喊：走！跳上车，车门合拢，轨道“咔嚓咔嚓”自动往前拼，拼得比你们吃得还快。火车刚动，窗外就飘起“星屑雪”，雪片是迷你汤圆，落在车窗“呲”地化开，化出一幅幅小画：灰兔在追一只会飞的牛铃，猫在拿鸭影当羽毛球，丫头把糖鼓敲成流星雨，你把炉灰撒成回家的路。

火车开了约莫“三声猫叫”那么远，车速突然变慢，像谁把油门当锅盖，轻轻扣下。前方出现一座“悬空站台”，站台是整块大锅巴，边儿微卷，烤得恰到火候，站牌写着“添火镇”——三个字是糖稀写的，太阳一照，糖就往下淌，像给站牌淋蜜。车停稳，车门“叮”地弹开，一股“葱花风”迎面扑来，风里夹着新磨的“锅巴粉”，粉里带着奶奶做早饭的味道：一点点焦，一点点甜，还有一点点葱花的冲鼻。

站台上排着长队，全是“星灯旅客”：有拿耳朵当口袋的“兔灯人”，有尾巴尖冒冷气的“冰灯猫”，有辫子缠满糖丝的“鹿灯娃”，还有背一口灰锅的“炉灯爷”。他们肚里都亮着一盏“小星灯”，灯光透过皮肤，把影子映在地面，影子比本人还热闹：会跳舞，会翻跟头，还会排队买“锅巴票”。你们排到队尾，脚跟刚站稳，地面“噗”地冒出四只“小石墩”，墩面刚好搁掌心，像有人提前量好你们的身高。

一只“票号蜘蛛”爬来，八条腿各夹一把“月牙剪”，剪尖“咔嚓”开合，像在嚼空气。它问：“换票吗？一盏星灯换一张锅巴票，票根可当下顿饭。”说完，它抖抖后背，抖出一张“样品票”，票是锅巴做的，焦黄，长方形，印着“趁热”二字，旁边还有一排小牙印，像谁忍不住先咬了一口。灰兔摸肚，“叮”地把“兔星灯”捧出来，灯还小，却亮得晃眼，蜘蛛拿剪尖轻轻一挑，灯飘起来，像气球，被它绑在一条“糖稀丝”上，丝的另一头系住一张“牛铃票”，票一入手，自动缩小，缩成指甲盖大，落在灰兔耳背，当“耳坠”刚好。

猫把“冰星灯”顶在鼻尖，灯太冷，冻得胡须直打颤，蜘蛛却喜欢，“咔嚓”一剪，灯变“冰花”，花辨六出，落在票上，成一张“鸭叫票”，票背自带小翅膀，扑棱就往猫耳朵里钻，钻得它直甩头，却甩出一串“嘎嘎”笑。丫头捧出“糖星灯”，灯太黏，蜘蛛剪不断，干脆拿牙咬，“咔”地咬出个缺口，缺口冒糖丝，丝自动在票上绣出一只“鹿影”，成“糖鹿票”，票边垂下一根“回忆丝”，丝底坠着迷你鼓，摇一下，“咚”地冒出奶奶的声音：“慢点吃，别烫心。”你把炉灰倒出来，灰里漂着“炉星灯”，灯像烟做，蜘蛛拿剪尖一划，灰散而不灭，反被风卷成“灰云票”，云里落下一粒“葱花雨”，雨点打在手背，像奶奶用沾了油的指尖点你：娃，快回家吃饭。

票一到手，站台“叮”地升起一座“锅巴闸机”，闸机是两块大饼干，中间夹一层“糖稀弹簧”，人一走近，弹簧“呲”地拉长，像撒娇的拉面，够你们依次钻过。钻时，闸机发出四种声响：牛铃“叮”，鸭叫“嘎”，鹿鼓“咚”，灰云“噗”，四声叠在一起，刚好是奶奶掀锅盖的“吱——”长音，音未落，前方大街“呼”地亮起一盏“镇心灯”，灯柱是整块大锅巴，灯罩是月亮，灯芯却空着，像等你们往里添火。

大街不长，两边全是“锅巴铺”：有卖“星屑汤圆”的“叮叮摊”，摊主拿耳朵当调羹，舀一颗，“叮”地在你眼前晃一圈，再稳稳落回碗里；有卖“灰云葱花饼”的“噗噗炉”，炉主拿尾巴当风扇，把灰扇成云，云再被太阳烤成饼，饼面自带“奶奶笑”纹路；有卖“糖鹿鼓”的“咚咚铺”，铺里没柜台，只有一面大鼓，鼓面是糖稀，顾客拿回忆当鼓槌，敲一下，鼓就蹦出一只“小鹿灯”，灯里映出你小时候最馋的那一口。你们花光刚换来的四张票，换来四份“添火料”：灰兔得“牛铃葱花”，猫得“鸭叫冰花”，丫头得“糖鹿回忆”，你得“灰云炊烟”。四份料刚到手，镇心灯“呼”地降下一条“灯梯”，梯面是糖稀，梯阶是锅巴，踩上去“咔嚓”作响，像踩新年糖果。

灯梯尽头，正是那盏“空芯灯”。灯柱裂开四道缝，像四只小嘴，同时喊：“料来！”你们把添火料各自塞进对应裂缝：牛铃葱花“叮”地钻，鸭叫冰花“嘎”地滑，糖鹿回忆“咚”地蹦，灰云炊烟“噗”地飘。四声齐落，灯芯“呼”地亮起，却不是火，是一团“白雾汤圆”，汤圆越胀越大，最后“噗”地炸成一张“锅巴帘”，帘上浮现一幅活地图：从添火镇出发，往东是“回锅巷”，往西是“再炸沟”，往南是“添柴门”，往北是“熄火墩”——正是你们来时的四条小径，却在镇心灯里汇成一条“大回环”，环心写着“下一轮翻锅，等你们添火”。

地图刚成，灯柱“咔嚓”一声，裂成四只“锅巴小板凳”，凳面烫得直冒葱花味，却谁也不愿坐——怕一坐就长回锅里。灯罩却缓缓下降，降到与你们肩平，罩里那团白雾重新缩成一颗“星屑汤圆”，比先前更大，更圆，更亮，像谁把月亮揉成团，顺手裹了一层“奶奶笑”。汤圆自动分四瓣，瓣里各蹦出一句话：灰兔得“铃再响”，猫得“冰再炸”，丫头得“糖再鼓”，你得“灰再飘”。话落，四瓣重新合拢，合成一只“大回环汤圆”，汤圆心口嵌着四盏“小月灯”，灯影里是你们来时的脚印，脚印连成一只“回家勺”，勺柄指向夜空——那里，新饼胚正悄悄鼓边，像一张大嘴，等你们往里跳。

你们伸手去捧，汤圆不烫，反像奶奶刚揭的饭锅盖，软里带弹，弹得你们直咽口水。灰兔先蹦，猫紧跟，丫头笑出虎牙，你把空袖炉高高举起，像举一面小旗。四粒芝麻同时张嘴，一口叼住“大回环汤圆”，舌尖先碰到焦，再碰到甜，最后碰到一声熟悉的“叮——”——像奶奶把锅铲往锅沿轻轻一敲，说：娃，下一锅好了，趁热！

汤圆入口，夜空中那张“新饼胚”立刻“滋啦”一声，金汤四溢，饼边翘起，像给世界镶牙。你们肚里“叮叮咚咚”汇成一声长“吱——”，像四只小闹钟同时报时：回家！脚步不受控，踩着“锅巴回环”，一路“咔嚓”奔回站台。星屑小火车早已等在轨道，车头月亮比先前更圆，车笛拉长，像奶奶催：快，焦花要糊！

你们跳上车，车门合拢，轨道“咔嚓咔嚓”自动拆收，像谁把面条吸回碗里。火车刚动，窗外又飘起“星屑雪”，雪片落在车窗，化出最后一幅小画：四粒芝麻手牵手，提着“大月灯”，灯影里，奶奶的笑脸越升越高，像给你们点的一盏长夜灯。车速加快，心跳“咚咚”像四把小鼓，鼓点越密，锅越香。你们闭眼，齐喊：“下一轮翻锅，我们还来添火！”喊声滚成一颗大糖球，糖球滚进夜深处，滚成一颗新星，星面刻着两个字——

趁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