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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逆生之塔 负九层「共用无名·胎盘剧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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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逆生之塔·负九层「共用无名·胎盘剧场」

电梯门第二次开启,黑暗像一条刚被产钳剪断的脐带,淋漓的羊水还温热,滴答作响,在虚空中敲出细小的涟漪。

四人一脚踏出,却并未触及实地——脚下展开一片倒悬的“胎盘海”。那海面由七千张褪色的出生纸折叠、压扁、缝补而成,每一张纸背都用褪色的羊水墨印着同一行蚊足小字:

“欢迎回来,陌生人。”

字痕边缘晕开毛细血管般的裂纹,像婴儿第一次呼吸时,肺泡破裂的轻响。

胎盘海没有浮力,只有“回忆密度”——

谁若先让旧名字在舌尖化开,谁就像被铅注的锚,率先沉向纸海深处;

于是,四人同时屏住记忆,像四枚被拔掉塞子的沙漏,在纸浪上漂成悬停的尘埃。

他们的影子被暗红灯光倒印在出生纸的背面,像四枚尚未盖章的邮戳,寄往无人签收的地址。

导盲犬留下的“负九层按钮”已自行蜷曲、折叠、羊膜化,化作一张“胎盘剧场”的门票——

一张被对折的b超片,边缘还残留着被剪断时的锯齿状脐带痕;

背面用羊水墨写着座号,字迹像胎儿在黑暗里伸出的第一根手指,柔软却固执:

林野A-42hz

陆清言b-残韵

沈不归c--∞db

姜莱d-零克

座号下方,一行更淡的小字在呼吸间若隐若现:

“演出期间,观众可改写剧本,但每改一字,需支付‘1毫升共用心跳’。”

那行字像未闭合的颅缝,每一次眨眼,都渗出极细的羊水泡沫,轻轻爆破在四人睫毛上,凉得像母亲最后一次替他们擦脸。

座号下方,那行羊水墨小字仍在蠕动,像一条初生的蚓,在纸面吐出酸性的黏液:

“演出期间,观众可改写剧本,但每改一字,需支付‘1毫升共用心跳’。”

墨痕每扭动一次,便有一颗极细的胎心爆裂,发出“啵”的轻响,像谁在暗处把未出生的念头掐灭。

剧场没有门,只有一条“脐帘”——

十二根脐带被梳成麦穗结,垂成流苏;结与结之间悬着拇指大的胎盘,肉做的小灯,暗红的光像子宫里最后的晚霞。

四人拨帘而入,指尖立刻沾上一层胎脂般的薄霜,凉得仿佛摸到母亲最后一次为自己剪指甲的月光。

灯光“啪”一声集体熄灭,黑暗像羊水破膜,剧场启动。

黑暗中,广播先是一阵羊水混响,像远古的潮汐在脑室倒灌,随后才浮出字句,仿佛婴儿尚未睁眼,便已在颅骨内侧耳语:

“今晚只演一出戏:《谁配做无名之人》。”

“四位候选人已就位,请用‘心跳’投票,选出主角。”

“规则:

1.每人只有一次心跳可投,投出即死一次——死亡为时七秒,七秒后方可重新睁眼;

2.被投最多者,必须独自走向舞台中央的‘胎盘井’,把‘剩余生命’倒进井里,换得‘共用无名’的剧本;

3.若平票,则所有人一起跌落井中,成为下一批‘胎幕’,为下一轮观众遮羞。”

话音坠地,四人胸口同时亮起“心跳灯”——

林野:深蓝,像鲸腹内最钝的闪电,被海水反复折叠,折痕里藏着未孵化的雷暴;

陆清言:赤金,像未押韵的梵唱,尾音烧焦成莲花的形状,每一片莲瓣都在滴落熔化的经文;

沈不归:霜白,像被静音的雪崩,雪粒在真空里彼此撕扯却发不出声,撕碎的其实是他自己上一次死亡时留下的回声;

姜莱:透明,像未落地的雨,雨点在下坠途中集体删去“落地”这一动词,于是永远悬停,像被时间按了暂停的胚胎。

灯光一亮,他们便明白:

这不是投票,而是一场静默的“反向告白”——

谁若先被谁想起,谁就被谁亲手投死;

命名在此刻成为诅咒,心跳成为子弹。

黑暗里,呼吸被压迫成四根细长的脐带,彼此缠绕,谁先颤抖,谁就先被勒出血痕。

林野先抬手,指尖像潜水艇的潜望镜,缓缓升上自己左胸的深海。

心跳灯骤然熄灭,深蓝鲸腹瞬间被墨汁灌满——

他把唯一一次“鲸落”投向姜莱。

理由无声,却在锁骨内侧溅起一滴咸月,沿着胸骨的悬崖滚落,落地时发出极轻的“啵”,像给世界补了一次脐带结。

那滴咸月在地面晕开一行盐晶小字:

“她零克,最轻,应飞得最远。”

字迹边缘长出透明的鲸鳍,轻轻扇动,把黑暗往更远的地方推。

姜莱的胸口接住了那枚鲸落,霜白灯芯被深蓝墨汁浸染,像雪原上突然裂开一道午夜的海沟。

她低头,看见自己的心跳正被鲸吞,七秒之内,雪崩终于发出声音——

是一声极轻的、婴儿般的叹息。

陆清言第二。

她双指拈起那截赤金灯芯,像拈着一段尚未燃尽的日食,指甲缝里渗出未押韵的梵唱——

“叮。”

一声极轻,却震得空气里所有尘埃同时合掌。

灯芯被折成半朵莲形花,花心缺了一瓣,那是她故意留给世界的破绽,

好让下一世的风能从此处漏进来。

花瓣飘向沈不归,像把整座喜马拉雅的风偷偷塞进他凌晨四点的静音雪崩,

花影掠过之处,空气被烫出一道焦黑的韵脚,

久久不散,仿佛有无头僧侣在暗处反复背诵一句永远押不上韵的经文,

每背一次,雪崩就悄悄增厚一毫米。

沈不归第三。

他手掌覆胸,像捂住一场尚未命名的冰河期,掌心温度瞬间降到-∞c,

霜白心跳被压成一枚六角冰片,边缘闪着雪粒的冷光,

像被时间削薄的遗言。

他反手弹给林野,冰片在空中划出静音的螺旋,所过之处,光线被冻成细小的玻璃丝,

“叮——”

落在鲸膜余额窗上,发出-∞db的碎裂,那声音轻得连深海都听不见,却在林野胸口震出一圈无形的潮汐,像有人贴着他的耳廓,用鲸语低语:

“深海也需无声,否则雷暴会吵醒所有未孵化的月亮。”

姜莱最后。

她没动手,只是微微张口——

省略号从她唇间飘出,像一串未落地的雨,每一滴都删去“落地”这一动词,于是永远悬停,像被时间按了暂停的胚胎,又像无数颗透明的胎盘,在空中平均分成三份:

0.3克给鲸腹,让它多一道看不见的暗流;

0.3克给残韵,替焦黑经文补一个永远押不上的韵脚;

0.3克给雪崩,替静音的凌晨四点添一层无人听见的雪被。

雨点没有重量,

却等于一次“零克投票”——

她把弃权写成最轻的遗嘱,让三个人同时听见同一滴雨在心脏表面轻轻划出一道无法愈合的透明血痕。

她投了所有人,也等于谁都没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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