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x原神|丝柯克x空】深渊锁链:丝柯克的罪与爱(2/2)
......
崩坏的临界点,在对抗“吞星之鲸”的权能窃取者时轰然碎裂。
那并非普通的深渊魔物,而是一个疯狂的人类邪教徒,通过禁忌仪式窃取了远古深渊巨兽“吞星之鲸”的一丝投影权能。
他盘踞在深渊一处巨大的、如同鲸鱼胃袋般的溶洞深处,四周的岩壁上布满了搏动着的、如同血管般的暗紫色脉络,源源不断地汲取着地脉的污秽力量。
战斗从一开始就走向了失控。
邪教徒周身笼罩着一层不断扭曲、吞噬光线的暗色力场,任何攻击靠近都会被扭曲、削弱甚至反弹。
他手中那柄由巨大兽骨和深渊结晶打造的权杖每一次挥舞,都能掀起撕裂空间的猩红能量风暴,风暴中凝结出无数尖锐的、散发着湮灭气息的暗红尖刺。
空已经倾尽全力。金色的元素力在他周身沸腾,无锋剑化作一道道撕裂黑暗的流光,却只能在对方那诡异的力场上留下转瞬即逝的涟漪。
每一次碰撞,都震得他虎口崩裂,手臂酸麻。
丝柯克的身影如同鬼魅,垂缀的漾锁带着撕裂空间的厉啸,锁链狂舞,不断轰击、撕扯着那层暗色力场,每一次攻击都让整个溶洞剧烈震颤,碎石如雨落下。
但邪教徒的力量仿佛无穷无尽,每一次被击退,周围的深渊血管就涌出更多的能量注入他的体内。
“徒劳的挣扎!深渊终将吞噬一切光明!”
邪教徒发出癫狂的嘶吼,权杖顶端那颗巨大的、如同鲸鱼眼珠般的深渊结晶爆发出刺目的猩红光芒!
整个溶洞的暗色力场瞬间向内坍缩、凝聚,化作一道凝练到极致的、碗口粗细的猩红能量光束,无视了空间的阻隔,如同审判之矛,瞬间洞穿了空仓促间凝聚的元素护盾!
噗嗤!
血肉被撕裂的闷响,清晰得令人头皮发麻。
空的动作骤然定格。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自己胸膛正中央。
那里,一根完全由湮灭能量构成的、不断扭曲蠕动的猩红尖刺,贯穿而出。尖刺的末端,还带着他温热的、金色的血液,一滴一滴,砸落在脚下污秽的地面上。
剧痛?不,在最初的刹那,他感觉不到痛。
只有一种绝对的冰冷和虚无感,从被贯穿的胸口迅速蔓延向四肢百骸。
力量如同退潮般消失,无锋剑脱手坠落,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视野开始模糊,溶洞内搏动的血管、狂舞的锁链、丝柯克的身影……
一切都开始旋转、褪色。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滚烫的鲜血涌上喉头,带着铁锈般的腥甜。
“……空?”一个极其轻微、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的声音,穿透了意识的迷雾。
那是丝柯克的声音。
空模糊的视野里,最后捕捉到的,是她猛然转向他的身影,那双永远冰冷的暗红色瞳孔,此刻似乎……裂开了一道缝隙?
紧接着,他听到了声音。
那是垂缀的漾锁的锁链发出的声音。
不再是冰冷的摩擦,不再是狂暴的呼啸,而是一种……尖锐到刺破灵魂的、充满了痛苦与暴怒的凄厉鸣响!
如同无数根琴弦被同时绷断,又像是千万头受伤的野兽在深渊最底层发出绝望的咆哮!
“谁允许你……”丝柯克的声音变了。
不再是清冷,不再是平静,而是被某种无法想象的、足以焚毁理智的狂怒彻底扭曲,如同地狱深处刮起的风暴,每一个字都带着撕裂声带的血腥气,“……触碰我的东西?!”
世界,在空彻底陷入黑暗的前一刹那,失去了所有的色彩。
不是黑暗,而是一种绝对的、吞噬一切光线的“无”。
一股无法形容、无法理解的浩瀚伟力,如同沉睡了亿万年的深渊巨鲸张开了它的灭世之口,轰然降临!
溶洞的空间如同脆弱的玻璃般寸寸碎裂、坍塌!那些搏动的深渊血管在瞬间枯萎、湮灭!
邪教徒癫狂的表情凝固在脸上,他手中的权杖、他周身的力场、他窃取的权能投影……连同他本身的存在,如同被投入强酸中的画作,在万分之一秒内,无声无息地溶解、汽化,连一丝尘埃都未曾留下!
绝对的湮灭。
在这片万物归墟的“无”之中心,只有两个人还存在。
丝柯克半跪在冰冷污秽的地面上,垂缀的漾锁斜插在她身旁,锁链如同死去的蛇般瘫软在地。
她怀中紧紧抱着空那正在迅速失去温度、变得冰冷僵硬的身躯。她那头银灰色的长发凌乱地披散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
空最后的意识碎片里,残留着模糊的触感。一只冰冷的手,带着前所未有的、剧烈的颤抖,小心翼翼地、近乎笨拙地抚上他沾染了血污的脸颊。
指尖冰冷依旧,但那颤抖的幅度,却传递出一种让灵魂都为之冻结的恐惧和……破碎感?
那只颤抖的手指,极其轻柔地、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绝望,描摹着他已然失焦的、正在涣散的瞳孔轮廓。
“……不……”一声极其微弱的、如同濒死幼兽般的呜咽,从她紧咬的牙关中泄露出来,消散在死寂的虚无里。
剧痛。
那是超越了一切认知的剧痛,如同整个提瓦特的重量都压碎了他的灵魂,再被投入沸腾的熔岩中反复灼烧。
空的意识在一片混沌的、充斥着尖锐嗡鸣和冰冷触感的黑暗中沉浮,每一次试图挣扎,都换来更猛烈的、撕裂般的痛苦。
他感觉自己被固定着,以一种极其屈辱又无力的姿态。
冰冷的触感缠绕着他的四肢、腰腹、脖颈……
无处不在,带着金属的坚硬和某种活物的蠕动感,紧紧地贴合着皮肤,勒入血肉,带来窒息般的束缚。他想呼喊,喉咙却像被滚烫的砂纸堵住,只能发出破碎的嗬嗬声。
一丝微弱的光线刺入他沉重的眼帘。他艰难地聚焦视线。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头顶上方巨大、狰狞的暗紫色结晶穹顶。
无数扭曲的、搏动着的深渊脉络如同蛛网般在穹顶和四周的岩壁上蔓延,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幽光。
这里不是溶洞,而是一个更加古老、更加邪恶的祭坛。
脚下是冰冷光滑、刻满亵渎符文的黑石地面。空气粘稠得如同胶质,弥漫着浓重的血腥、硫磺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来自世界诞生之初的混沌气息。
他,被无数根暗沉、冰冷、缠绕着细微深渊符文的锁链,悬吊在祭坛的中央。
锁链的另一端深深嵌入四周的岩壁和穹顶的结晶之中。
他的身体被拉扯成一个“大”字形,赤裸的上身布满了战斗留下的伤痕和锁链勒出的深红印记,胸口那个被猩红尖刺贯穿的巨大伤口,此刻被一层粘稠蠕动的暗紫色能量覆盖着,如同活物般搏动,每一次搏动都带来撕心裂肺的剧痛。
然后,他看到了她。
丝柯克就蜷缩在他身下冰冷的黑石地面上。她似乎极度疲惫,原本一丝不苟的银灰色长发凌乱地披散着,遮住了小半张脸。
她身上那件深色的衣裙多处破损,沾染着暗红的血污和污渍,左肩处甚至有一道深可见骨的撕裂伤,边缘翻卷着,被同样粘稠的暗紫色能量勉强封住。
她似乎感应到了他的苏醒,缓缓抬起了头。
空的心脏瞬间沉入了冰窟。
丝柯克的脸依旧苍白,但那双暗红色的瞳孔……彻底变了!
原本如同凝固血晶的眼眸,此刻翻涌着一种混乱、疯狂、又带着毁灭性饥渴的暗金色洪流!
无数细密的、如同碎裂瓷器般的金色纹路,从她左眼的瞳孔深处蔓延开来,爬满了整个左眼和周围的皮肤,一直延伸到太阳穴附近,散发着不祥的、仿佛来自深渊本源的光芒。那是苏尔特洛奇教导的、绝对禁忌的力量烙印!
她的眼神空洞了一瞬,随即聚焦在空的脸上。那眼神里没有关切,没有庆幸,只有一种近乎贪婪的、病态的占有欲和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满足感。
“你醒了……”她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一种异常的、不自然的亢奋热度。她挣扎着,用没受伤的右臂撑起身体,几乎是爬行着,靠近被悬吊的空。
冰冷的、带着血腥气和硫磺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丝柯克伸出颤抖的、同样沾染着血污和黑色污迹的手,小心翼翼地、近乎虔诚地抚上空冰冷汗湿的脸颊。她的指尖滚烫得惊人,与她那冰冷的皮肤形成了诡异的反差。
然后,在空惊恐的目光中,她竟然将自己的脸,轻轻地、依恋地贴上了他赤裸的颈窝!
她凌乱的发丝蹭着他的皮肤,带来一阵战栗。更可怕的是,她呼出的气息,喷吐在他敏感的颈部皮肤上,带着一种异常的、如同高烧病人般的热度!
“看啊……”她贴着他的颈动脉,用一种如梦呓般的、充满狂喜和扭曲爱意的声音低语着,滚烫的呼吸灼烧着他的皮肤,
“你的灵魂碎片……在我心口跳动……”她空着的左手,猛地扯开了自己左胸处早已破损的衣襟!
空的瞳孔骤然收缩到针尖大小!
丝柯克苍白光滑的左胸肌肤上,就在心脏的位置,赫然镶嵌着一块!一块只有拇指指甲盖大小、却散发着纯粹而温暖的金色光芒的碎片!
那光芒如同活物般缓缓脉动,每一次光芒的涨缩,都牵动着周围细腻的皮肤微微起伏。
那碎片边缘不规则,带着撕裂的痕迹,其散发出的气息……空无比熟悉!
那是他自己的生命本源!是他被那猩红尖刺贯穿时,被强行撕裂、带走的一部分心脏和灵魂!
那金色的碎片,如同最邪恶的宝石,被强行镶嵌在丝柯克苍白的心口,与她自身的深渊之力以一种极其粗暴、极其危险的方式强行融合在一起,散发着共生共灭的诡异气息。
“现在……”丝柯克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种近乎圣洁的、却又令人骨髓发冷的满足笑容。
她伸出舌尖,缓缓舔过自己干裂的、带着血迹的嘴唇,暗金色的瞳孔在混乱中燃烧着扭曲的狂热,“我们是共生的了。”
悬吊着空的锁链,在那一刻,如同被赋予了生命和意志的毒蛇,开始无声地蠕动、收紧。
锁链成了她肢体的延伸,成了她扭曲爱意的具象化触手。
空被从祭坛上解下,但束缚并未解除。
那些冰冷、带着细微深渊符文的暗沉锁链,如同活体的藤蔓,缠绕着他的手腕、脚踝、腰腹,另一端则深深没入祭坛周围的岩壁。
它们限制着他的行动范围,将他囚禁在这方寸之地——一个被丝柯克改造过的、弥漫着她冰冷气息的石室,成了他永恒的婚房。
最初的“照料”,带着令人窒息的强制和羞辱。
当空因虚弱而无法自己进食时,一根冰冷的锁链会如同毒蛇般蜿蜒而至,末端扭曲成一个粗糙的、类似勺子的形状,强硬地撬开他紧抿的嘴唇,将粘稠的、散发着刺鼻草药和血腥味的糊状食物灌入他的喉咙。
他若反抗、呕吐,那锁链会毫不留情地再次塞入,直到他被迫吞咽下去。
擦拭身体更是如同酷刑。湿冷的布巾被锁链卷着,在他布满伤痕的身体上粗暴地擦拭,冰冷的触感刺激着敏感的伤口。
当他因屈辱和愤怒而试图挣扎、挥开那缠绕的锁链时,勒在脖颈和腰腹间的锁链会瞬间温柔地、却带着绝对力量的绞紧!
窒息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他,视野发黑,肺部灼痛,直到他因缺氧而停止反抗,那些锁链才会缓缓松开,继续它们“体贴”的工作,仿佛刚才的致命威胁从未发生。
最令人绝望的,是那无处不在的“拥抱”。
丝柯克似乎极度迷恋肌肤相贴的感觉,尤其是当空因虚弱或伤痛而体温偏低时。
她会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石床边,带着一身深渊的冰冷气息,不由分说地挤上来,用那些冰冷的锁链将空的身体紧紧缠绕、固定在她怀中。
她的手臂环抱着他的腰,脸颊贴着他的后背或颈窝,冰冷的呼吸喷洒在他的皮肤上。
“冷吗?”她有时会这样问,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哄孩子般的轻柔,与她冰冷的气息形成诡异的反差。
不等空回答,那些缠绕的锁链便会收得更紧,如同巨蟒绞杀猎物,试图用这种窒息的方式传递她所理解的“温暖”。
“我的温度……够暖吗?”她在一次空因高烧而意识模糊时,这样低语着,冰冷的手指抚摸着他滚烫的额头。
那动作带着一种生涩的模仿,却只让空在灼热和冰冷的夹击中更加痛苦。
为了加速他胸口的创伤愈合,丝柯克不知从何处引来了一池粘稠、散发着硫磺和腐烂气息的“深渊之泉”。泉水呈现出不祥的暗紫色,如同融化的紫水晶,表面不断翻涌着细小的气泡。
“浸泡……会让你好起来。”她的语气不容置疑,动作更是粗暴。锁链轻易地束缚住空虚弱的挣扎,将他拖入那冰冷的泉水中。
刺骨的寒意瞬间包裹了全身,仿佛有无数根冰针扎入骨髓。
更可怕的是,那粘稠的泉水仿佛拥有生命,争先恐后地向他胸口的创伤涌去,带来一种被亿万只冰冷蛆虫啃噬的恐怖感觉。空痛苦地战栗,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
丝柯克也随之踏入泉中。冰冷的泉水浸湿了她的衣裙,紧贴在她身上,勾勒出纤细而有力的线条。
她靠近他,冰冷的双臂从后面环抱住他剧烈颤抖的身体,将他更紧地禁锢在自己怀里。
她的唇,带着泉水的冰冷,厮磨着他因寒冷而失去血色的耳垂。
“师父说……情感是破绽……”
她的声音在空耳边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在回忆遥远教诲的恍惚,随即又被一种灼热的、病态的亢奋所取代,“可当你的血……淌进我的锁链时……”
她收紧了手臂,冰冷的唇瓣沿着他的耳廓向下游移,最终停留在敏感的耳后肌肤,轻轻咬噬了一下,留下一个冰冷的齿痕。
“我终于明白了……”她的声音陡然变得低沉而充满扭曲的餍足,带着一种亵渎神明的狂喜,每一个字都如同毒液滴入空的灵魂,“……何谓……极恶的欢愉。”
深渊的“娇”,在绝望的土壤里,开出了最畸形、最令人胆寒的花。
高烧如同跗骨之蛆,反复折磨着空。意识在滚烫的岩浆和冰冷的深渊之间沉浮,破碎的呓语不受控制地从干裂的唇间溢出。
他仿佛又回到了旅途的起点,与妹妹失散的痛苦,遭遇陌生强敌的恐惧,化作混乱的梦魇,纠缠不休。
一片混沌的灼热黑暗中,他感觉到一个冰冷的源头靠近。
丝柯克不知何时出现在石床上,她小心地、近乎笨拙地挪动着他滚烫的身体,将他侧身揽入自己冰冷的怀抱。
那些无处不在的锁链,此刻却收起了锋利的棱角,如同最柔韧的藤蔓,以一种近乎呵护的姿态,一圈圈缠绕在他的腰际和手臂上,将他固定在她怀中,仿佛他是易碎的珍宝。
然后,一个极其轻微、几乎不成调的旋律,在他耳边响起。
丝柯克在哼唱。
那调子古老、悠远,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悲伤和摇篮曲特有的安抚节奏,断断续续,生涩得如同第一次开口的孩童。
空模糊地辨认出,那是坎瑞亚的古调……一首早已随着王国覆灭而消散在时光长河中的摇篮曲。
她的声音很低,很轻,冰冷的吐息拂过他滚烫的耳廓。
在这片埋葬了坎瑞亚的深渊里,这亡国的摇篮曲由亡国的遗民哼唱,安抚着另一个被囚禁的灵魂,构成了一幅荒诞而凄凉的画卷。
空在灼热和冰冷的夹击中,意识模糊地发出痛苦的低吟,身体无意识地颤抖。
环抱着他的冰冷手臂收紧了。丝柯克停止了哼唱。她低下头,暗金色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专注地凝视着他因高烧而潮红痛苦的脸庞。
那眼神里翻涌着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焦躁?暴戾?最终,被一种更扭曲的占有欲和“解决”问题的冲动所取代。
她猛地抬起自己的左手手腕!没有一丝犹豫,垂缀的漾锁的一根细链如同拥有独立意识般弹射而出,末端锋锐如针,在她苍白的手腕内侧闪电般划过!
嗤!
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瞬间绽开!暗红色的血液,带着一种异于常人的、极其浓郁的深渊气息和淡淡的金色光点(那属于空的心脏碎片),汩汩涌出!
空在灼热的混沌中,闻到了一股极其浓烈、混合着铁锈和深渊硫磺的甜腥味。
紧接着,冰冷而濡湿的触感强硬地覆盖了他干裂滚烫的嘴唇。带着浓重血腥气的液体,被不容抗拒地哺喂进来!
“呃……唔!”空本能地抗拒,想扭开头,却被锁链和她的手臂死死固定。
那冰冷的血液滑入灼热的喉咙,带来一种奇异的、仿佛能熄灭内火的清凉感,却又伴随着强烈的恶心和灵魂深处的排斥。
丝柯克却仿佛沉迷于这个过程。
她不断挤压着自己的手腕,让更多的血液流入空的口中。
当空嘴角不可避免地溢出几滴血珠时,她竟然俯下身,伸出冰冷的舌尖,带着一种近乎痴迷的贪婪和占有欲,轻轻舔去那几滴属于她、又混合了他气息的暗红血珠。
“我的温度……”她贴着他的唇瓣,声音带着失血的微弱和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冰冷的气息与血腥味混合在一起,“……够暖吗?”
这扭曲的“疗愈”,在空背上那道被猩红尖刺能量侵蚀、反复溃烂难以愈合的伤口上,达到了病态与情欲交融的顶峰。
丝柯克命令锁链将他固定在冰冷的石台上,俯卧着,露出整个伤痕累累的后背。那道位于肩胛骨下方的伤口,边缘焦黑溃烂,中心如同活物般蠕动着暗紫色的能量,散发着腐败的气息。
她伏在他背上。冰冷的发丝垂落,扫过空敏感的脊背皮肤,带来一阵战栗。空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冰冷的呼吸喷洒在伤口周围,然后是……
一种极其柔软、濡湿、带着异常热度的触感,落在了伤口溃烂的边缘!
是她的舌尖!
空的身体瞬间绷紧如铁石,屈辱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惊悚感席卷全身!
他想挣扎,锁链却将他死死禁锢。
丝柯克的舌尖,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耐心和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亲昵,缓缓地、细致地舔舐着伤口溃烂的表面,清理着脓血和腐败的组织。
那湿滑、温热又带着微微刺痛的触感,混合着她近在咫尺的冰冷呼吸,形成一种极其怪异、令人作呕的感官刺激。
每一次舔舐,都让空浑身汗毛倒竖,胃里翻江倒海。这根本不是疗愈,这是亵渎!是标记!是宣告所有权的仪式!
就在空被这极致的屈辱和感官刺激折磨得意识恍惚时,异变陡生!
两根冰冷的、带着细微倒刺的锁链尖端,如同毒蝎的尾针,毫无征兆地猛地刺入了他腰椎两侧的肌肉深处!
“啊——!!!”
空发出一声凄厉到变形的惨嚎!剧痛如同高压电流瞬间贯穿了他的脊髓,直冲天灵盖!整个下半身瞬间失去了知觉,随即被一种更可怕的、被强行操控的感觉所取代!
他的身体,在锁链的操控下,如同被丝线牵引的傀儡,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
手臂被强行抬起,摆出挥剑的姿势,腰身被扭曲,做出闪避的动作……
每一个动作都牵动着背上那正在被“清理”的伤口,带来撕裂般的剧痛!而丝柯克的舌尖,依旧在伤口上滑动,甚至因为他的动作而发出细微的、带着快意的喘息声。
“看……你挥剑的弧度……”
她的喘息声贴着他的脊背传来,带着一种压抑的亢奋和迷醉,冰冷的牙齿轻轻咬住他因剧痛而绷紧的肩头肌肉,留下清晰的齿印,
“真美……”她含糊地赞叹着,仿佛在欣赏一件由她亲手操控、正在痛苦挣扎的艺术品,“比你和那个稻妻的公主……在绯樱树下赏樱时……美得多……”
雷电将军的身影在空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带来的却是更深沉的绝望。
身体被强行操控的剧痛,背上那湿滑舔舐带来的极致屈辱,以及她话语中冰冷的嫉妒和威胁,如同无数把钝刀在切割他的神经。
空在剧痛与极致的感官刺激中剧烈地战栗着,汗水混合着生理性的泪水浸湿了石台。
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被这无边的黑暗彻底吞噬时,一滴滚烫的液体,毫无征兆地滴落在他剧烈起伏的脊背上。
是泪。
丝柯克的泪。
那泪水滚烫得惊人,与她冰冷的气息形成天壤之别,如同熔岩滴落在冰面上。
“别再离开了……”她伏在他背上,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浓重的鼻音和一种近乎崩溃的脆弱。
冰冷的唇瓣贴着他被泪水灼烫的皮肤,每一个字都带着绝望的颤抖和令人心悸的偏执,
“否则……”她收紧了刺入他腰椎的锁链,带来新一轮的剧痛,声音却陡然变得轻柔而甜蜜,如同情人最缠绵的低语,却又蕴含着比深渊更深的恐怖,“……我会把你砌进深渊的墙里……只对我一人……微笑。”
璃月港的海灯节,是尘世最盛大的烟火。
绯云坡张灯结彩,千帆汇聚的港口被无数霄灯和彩绸点缀得如同天上的街市。
人群的欢声笑语、商贩的吆喝、孩童追逐嬉闹的尖叫、空气中弥漫着烤吃虎鱼的焦香、糖画的甜腻、还有萍姥姥茶摊飘来的、清雅悠远的茶香……
这一切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温暖、喧嚣、充满烟火气的洪流,将数月来萦绕在空心头的深渊阴冷和血腥气息,暂时冲淡了些许。
空站在吃虎岩热闹的摊位旁,手里拿着一串刚买的、滋滋冒油的烤吃虎鱼。
金黄的鱼身散发着诱人的焦香,油脂滴落在炭火上,发出“滋啦”的轻响。
他深吸了一口这熟悉而温暖的气息,试图让胸腔里那颗被强行缝合的心脏,感受到一丝属于人间的暖意。
妹妹荧的身影在人群中时隐时现,神里绫华正和托马在一个面具摊位前挑选,派蒙则完全被糖葫芦吸引,绕着摊位兴奋地飞来飞去。
喧嚣声浪如同温暖的潮水包裹着他。空微微闭上眼睛,感受着久违的、属于尘世的喧嚣。萍姥姥茶摊那独特的、清心润肺的茶香,随着晚风悠悠飘来,沁人心脾。
就在这时,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如同无形的毒蛇,瞬间缠绕上他的脊椎!
那寒意并非来自外界,而是源自他灵魂深处某个被强行烙印下的印记!
腰间,那个由丝柯克亲手刻下、平时如同沉睡疤痕的深渊道标,毫无征兆地爆发出灼烧灵魂的剧痛!仿佛一块烧红的烙铁被狠狠按在了皮肤上!
“呃!”空闷哼一声,手中的烤鱼串差点脱手。他猛地睁开眼,锐利的目光如同出鞘的利剑,穿透熙熙攘攘、笑语喧天的人群,精准地刺向绯云坡边缘,那棵孤零零伫立在灯火阑珊处的巨大绯樱树。
树下,光影交界处,立着一个身影。
丝柯克。
尘世的光明似乎对她格外残酷。
璃月港璀璨的灯火落在她身上,非但没有增添暖意,反而将她衬托得更加苍白、更加透明,如同一个误入人间的冰雪幽灵,与周围喧嚣喜庆的红火氛围格格不入。
她穿着一身看似普通的璃月女子服饰,素雅的月白色,却依旧掩不住那份深入骨髓的孤绝与冰冷。
她银灰色的长发简单地束起,几缕发丝垂落在颊边。
缠绕在她腕间的锁链,此刻巧妙地幻化成了一对古朴的、带着暗纹的银镯,掩藏在宽大的衣袖之下。
她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手中拿着一串刚烤好的、还在滋滋作响的烤串。暗红色的瞳孔,穿越重重人影,如同最精准的锚点,牢牢锁定在空的脸上,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冰冷的弧度。
喧嚣的海灯节,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静音键。
空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的声音,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腰间的灼痛印记。派蒙担忧的呼喊、荧的询问、绫华投来的疑惑目光……一切声音和影像都变得模糊而遥远。
丝柯克动了。她端着那串烤串,如同一个最寻常的、给心上人送食物的女子,分开喧闹的人群,一步一步,向空走来。
人群仿佛下意识地为她让开了一条无形的通道,或许是因为她那份格格不入的冰冷气质。
她停在空面前,距离近得空能闻到她身上那股熟悉的、混合着深渊硫磺和血腥气的冰冷味道,即使被璃月的人间烟火气重重包裹,也依旧清晰可辨。
“庆典……很热闹。”她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如同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她抬起手,将那串散发着油脂焦香的烤串,极其自然地递到空紧抿的、僵硬的唇边。她的指尖,冰冷得如同寒铁,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力道,轻轻划过他僵硬的嘴角。
这个看似亲昵的动作,却让空如坠冰窟。
“但记得吗?”
她微微歪了歪头,暗红色的瞳孔里倒映着空苍白僵硬的脸,声音放得更轻,带着一种诱哄般的、却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我们说好……要一起看尽世界的真实……”
轰!啪啦——!
就在此时,无数绚烂的烟花在璃月港的夜空中轰然炸裂!
赤红、鎏金、碧蓝、姹紫……璀璨的光芒瞬间点亮了整个夜空,也照亮了丝柯克苍白的面容和那双深不见底的暗红瞳孔。
巨大的轰鸣声浪席卷了整个港口,人群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
在这光影交错、声浪鼎沸的巅峰时刻,丝柯克突然踮起脚尖,冰冷的唇瓣贴近空因紧张而滚烫的耳廓。
温热的吐息,带着烤串的烟火气和深渊的冰冷,如同毒蛇的信子,钻入他的耳道:
“你心跳加速了……”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的愉悦,每一个字都淬着剧毒,“是因为这漫天灯火……”她的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耳垂,留下冰凉的触感。
“……还是……”她的声音陡然转冷,如同万载寒冰,带着毫不掩饰的、毁灭性的杀意,“……怕我在这里,拧断神里绫华的脖子?”
空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
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他猛地扭头,视线越过丝柯克的肩膀,惊恐地看向不远处面具摊位前,那个穿着稻妻服饰、气质优雅的冰蓝色身影——神里绫华!绫华似乎若有所感,也正疑惑地看向这个方向!
就在空心神剧震、几乎要不顾一切爆发的瞬间——
一只冰冷的手,悄然滑入了空的掌心。
是丝柯克的左手。她的动作极其自然,仿佛只是情人间的牵手。璃月宽大的衣袖,完美地遮蔽了两人交握的手。
然而,在衣袖的阴影之下,在无人可见的私密空间里,空清晰地感觉到,一条冰冷、滑腻、如同活物毒蛇般的锁链,正从她的袖口中无声地滑出!
它缠绕上他的手腕,一圈,又一圈,带着金属的坚硬和深渊的粘腻感,缓慢而坚定地收紧!
那冰冷的触感,如同烙印,死死地缠绕在他的腕骨上,带来窒息般的束缚感,也烙下了新的、无法挣脱的誓言。
喧嚣的声浪中,丝柯克脸上那冰冷的弧度加深了,如同盛开的彼岸之花。
她空闲的右手,不知何时捻起一小块晶莹剔透、散发着桂花甜香的糖果。
“审判从不怜悯罪人。”
她笑着,声音在烟花的轰鸣中显得飘忽而诡异,将那块桂花糖,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亲昵,轻轻塞进了空因震惊而微微张开的齿间。
甜腻的桂花香气瞬间在口腔中弥漫开来,却无法掩盖她瞳孔深处翻涌的、比深渊最底层更浓稠、更黑暗的占有欲念。
“所以这次……”她的指尖若有似无地拂过他被锁链缠绕的手腕,冰冷的目光如同最缠绵的枷锁,“换我当你的枷锁……”
“……好不好?”